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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懷心不再言語,江南官場誰人不貪?不貪的早死了……還能留著你公事兒?不過貪的大頭都給了聖人,只是聖人若是撒手不管了,這些人貪的東西都成了燙手的罪名,被新皇尋了由頭抄家問斬充盈國庫。
“女兒明白。我定會囑咐弟弟妹妹們,小心同鄰居相處。”
“嗯,若是那位夫人懷著身孕,想必他們會住上一段時間。我看你和孩子們也常住下來吧。”
“好的。”
王懷心見父親愁眉不展,親自泡了一會上好的鐵觀音放在一旁。
沒一會前去打探的小廝就回來覆命,這事情好查。他不過是去鄰居家尋熟悉的門衛問了下,便全都清楚。
“老爺,這次入住靖遠侯府宅子的是白家六房的老爺和夫人。白老爺是白家六房,靖遠侯府世子妃的嫡親同胞哥哥。這次本是要帶著妻子女兒回南域岳丈家探親,沒想到夫人在路上懷了孕。他們子嗣不容易,謹慎起見就在蘇州安定下來。據門衛講,靖遠侯府還大老遠從漠北派了專門的管事兒和大夫前來準備,住在莊子上。不過是近來天氣好,白老爺才想起來帶妻女過來。”
王勤眯著眼睛,不由得重視起來,吩咐道:“打探一下白夫人家的情況。可有兄弟姐妹……”
“是。”
“懷心,幫我磨墨,我寫帖子,邀請白老爺過府小酌。”
王懷心笑著看向父親,說:“我瞅著白老爺待自家夫人情深意重,怕是未必會肯來咱們府上。”
王勤一怔,搖頭道:“不會的。街里街坊,理應互相幫助。我想白家這位老爺也會這麼想,她夫人正懷著孕,他會從城裡過來住,也是覺得天氣好想讓夫人散心吧?更何況咱們家孩子多,他也會希望孩子可以有玩伴相處。同問人父,這一點我們想法一致。”
王懷心嗯了一聲,目光溫柔的望著父親。
父親待她娘如何暫且不提,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好。此次她可以和離回家,父親也是頂著叔叔伯伯那邊莫大的壓力……
白若蘭張羅著管事們將院子收拾好,然後吩咐丫鬟們整理好箱籠。他爹說,這次打算住上一兩個多月。待臘月再回到鎮上給娘待產。主要是此時父親將應該拜訪的親眷關係都走完了,剩下的都是不識趣上門叨擾的人,父親都懶得應付,索性躲了出來。
“姑娘,旁邊王府有人送了帖子過來。說是王大人正巧在府上,邀請老爺過去喝酒呢。”
白若蘭一怔,嗯了一聲,說:“把帖子給我吧,我去和爹說。”老嬤嬤立刻奉上。夫人老爺屋門一直緊閉,他們都不敢上去說話。
白若蘭給下人們分配好了差事兒,吩咐小廚房做些午後糕點,她親自送進去。
隋氏倦了,一上床就睡了過去。白崇禮望著她溫和的眉眼,也脫了靴子躺下。幾個大丫鬟退到外屋守著。白若蘭來時見裡屋還掛著簾子,就坐在了外屋,小聲道:“我娘睡了多久?”
“約莫一個多時辰了。”
白若蘭點了點頭,裡屋傳來動靜,貌似是父親穿鞋的聲音,說:“蘭姐兒?”
白若蘭應聲道:“可是吵著母親了?”
“沒有。我早醒了,見你孃親睡著就沒有動。現在你孃親睜眼了,額頭出了好多汗。先吩咐人倒點水進來擦拭。”
白若蘭吩咐人去倒水。
她在門外等了一會才命人端著托盤走進裡屋,看向母親略顯蒼白的臉頰,問道:“怎麼休息了反倒是覺得累的樣子?”
隋氏虛弱一笑,說:“做了噩夢。”
“啊?”白若蘭立刻來了興趣,說:“我看書上說懷孕後女子的噩夢是胎夢。孃親可是夢到過什麼可怕的動物!”
白崇禮沒好氣的掃了女兒一眼,道:“竟是看些亂七八糟的書。”不過他卻是也看向妻子,想聽聽她到底是什麼噩夢。
隋氏一怔,道:“好多大蟒蛇……繞在我的身體上不肯離開,我嚇得腿都軟了卻喊不出聲音,太可怕了我都不敢回想。”
白若蘭哦了一聲,說:“孃親,我記得書上說胎夢多條蟒蛇是母子平安。嗯,是弟弟呢?”
隋氏無語,道:“你別誆我……不過是個夢而已。”
“我沒胡說,真的,這事兒稍後問問老人,肯定有人曉得。”
白崇禮安撫性的摸了摸妻子手臂,說:“男孩女孩都是我們的孩子,我或許無法像對待蘭姐兒那般親自帶他,卻是一樣疼愛的。”
白若蘭聽父親如此說,心頭一暖。
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