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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遲早要跟他算算的!”
吳士英當即帶著話進了東宮,直接稟明瞭鄭側妃。鄭側妃氣得渾身發顫,卻又不敢告到太子面前,到底殷曜不會無緣無故跑到安穆王府去,而謝琬讓殷曜此後避著殷煦,自然是他對殷煦做過什麼,讓謝琬抓到把柄了,她若去告。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到底只能忍氣吞聲,把吳士英打發走了。還得賞幾個銀錁子讓他封口。這邊立即派人去溫禧王府不提。
這裡謝琬見張珍還沒過來,便讓人傳了話。與殷昱在房裡隨便用了兩口,夏至進來了。
“張珍意圖撞牆了斷,剛才被救下來了!”
謝琬聞言放下碗筷,“有沒有危險?”
“暈了過去,應該無大礙,但是這幾日他一直拒絕進食,估計暫時受不了審。”夏至道。
謝琬默下來,看了眼殷昱,殷昱道:“那就先讓胡沁治著,強逼他吃些東西,等體力恢復再來傳他。”然後問門口孫士謙:“派去找人的如果回來了,即刻來訴我。”
正說著,門外便有人邁著輕而快的步子走進來:“王爺,卑職回來了。”
謝琬聽得是先前派出去尋德妃身邊那太監的人,連忙與殷昱一道站起來,“人呢?快進來!”
來人快步進來,單膝跪地道:“王爺吩咐要找的那人已經帶回來了,就在前院穿堂裡待著!”
殷昱二話不說,拔腿就出了去。
謝琬也連忙拿著絹子出了門。
到了前院,只見一身穿杭綢直裰的老者坐在那裡,面白無鬚,身子微躬,見了二人進來,隨即反射性地起身,跪地,行著大禮,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看起來一點磕磣都沒有。
殷昱道:“你叫什麼名字?”
老太監道:“奴才賤名劉致美。”
殷昱點頭,“隨本王來。”
率先掉頭走上廡廊,去向龍騰閣。
劉致美不敢怠慢,亦步亦趨地跟著進了書房。
殷昱眼神示意孫士謙等人下去,只餘他和謝琬還有劉致美在內。
殷昱道:“劉致美,你知道本王找你是為什麼事嗎?”
劉致美覷了他一眼,低下頭去,搖搖頭:“奴才不知,還請王爺明示。”
殷昱道:“四十多年前,惠安太子曾與蘭嬪同逛過一次廟會,你是同行者之一,應該記得?”
劉致美臉色一白,問道:“敢問王爺是何處得來奴才的住址?”
謝琬走過來,溫聲道:“你不用怕,是德妃娘娘告訴我們的。她把當年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們,但是還有些細節,我們需要找你再瞭解瞭解。”
聽到德妃的名字,劉致美繃緊的雙肩瞬間松馳下來,臉色也變得好看了些。他垂頭默了默,說道:“其實奴才也猜到是德妃娘娘。不然的話沒有人會知道奴才的下落。”
謝琬指著屋中間的錦杌,說道:“劉公公不妨坐下來說話。我問你,當夜惠安太子去逛廟會的時候,蘭嬪曾經遇到過一個熟絡的女子,你可認得那是誰家的女眷?”
劉致美搖搖頭,“女眷們都輕易不出來露面,而當時奴才只是個負責在遠處隔離閒雜人的下等內侍,根本沒有資格靠近蘭嬪近身侍侯,那女眷和蘭嬪都在車輦上待著,只有那孩子和惠安太子手拉手地在侍衛陪伴下游街,因此根本認不出來。”
謝琬想了下,又道:“那他們身邊跟著的人,身上也沒有什麼標識嗎?”
“沒有。”劉致美道,“他們身邊的人都作尋常打扮,興許也是不方便讓人知道是誰家內眷出門在外,所以沒有任何標識。不過,”說到這裡,他忽然又揚起臉來,“那些人卻個個身形矯健,應該都是武功不錯的練家子。”
能令宮裡小太監都瞧出來武功不錯的人,必然是真的武功不錯了。謝琬感到絲振奮,京中能請到大批身手不錯的人做護衛的人家,必然不是什麼低等的門第。那同染病而死的孩子出身不低的可能性,又再加強了一分。
不過顯然還是不能一步到位,只能看看還有什麼線索了。
“那麼,惠安太子地宮邊上的骨灰罈是怎麼回事?”她再問。
聽到這裡,劉致美的肩膀又不由抖瑟了一下,“這個說來話長了。
“當時惠安太子見喜之後,裕妃下令把所有接觸過太子的人全部禁閉起來,包括蘭嬪,總共有二十幾個人。那幾日裡陸續有人見喜,見喜就立即被人抬出去,誰也不知道下落,我們都害怕極了,眼看著人一個個地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輪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