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望著鄧姨娘。
鄧姨娘僵了半刻,訥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謝琬唇角動了下。“從你身上的薰香,以及你說週二家的代替你在靈前燒紙的事上懷疑上的。週二家的是王氏的人,她如果不是你的人,為什麼會代替你燒紙?而你來找王氏,當然也是為了在她面前多走動,做出一副巴結的樣子。以消除大家的疑心。”
其實要懷疑上她很簡單,只要一個個排除作案嫌疑就是了。而謝琬就算沒有路遇她,也遲早有一天會找上她。
鄧姨娘定定地看著她,有那麼一刻像是在屏息著。她的神情在白雪的映襯下有些惶恐,但是很快。她就上前兩步,急急地說道:“謝琬!我知道你和我一樣恨著王氏,一樣恨著謝府,咱們聯手吧,把王氏推上死路!讓她再也沒辦法壓在咱們頭上!你這麼聰明,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
謝琬後退了一步,搖搖頭。
鄧姨娘詫異地道:“為什麼?”
“因為,你還沒資格跟我聯手。”
謝琬說完,靜靜望了她片刻,然後轉過身來,走回到院子中間,以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你是有些小聰明,我卻也不蠢,你屢次壞我大事,我豈能饒你!——許大人,該進來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地,門外忽然湧進來一群人,穿著捕快服,拿著木枷和鐐銬,為首的是駐守在謝府十來日的捕頭。捕頭瞪向廊下,揮手道:“上去把兇手拿下!”
鄧姨娘錯愕地退到牆下站定,瞪大眼望向院中央的謝琬。謝琬立於雪中,一臉地清冷漠然。
又一行人從門外走進來,為首的一個是謝榮,一個是許儆。
捕快們以極快的速度將鄧姨娘上了枷鎖和鐐銬,鄧姨娘的臉煞白如紙,怔怔地看著謝琬,直到捕快們將她押下了院子,她似乎仍未從突然而至的這群人裡回過神來。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她以嘶啞的聲音,喃喃地衝謝琬發出質問。
謝琬唇角勾了勾,卻是半字未吐。
許儆衝謝榮拱手作了個揖,看向謝琬,也作了個揖,然後默默地帶著捕快們走了出去。
院子裡只剩下謝榮和謝琬,以及幾個聞訊趕來偷看的下人。
一陣風吹過,廊下的燈籠搖搖晃晃地,似乎在訴說著這一院的寂寞。
謝榮的臉上極平靜,他對著簷角已經破舊得脫了漆的滴水看了許久,然後對著這孤寂靜謐的夜空幽幽地吐出一口氣來。
謝琬還以為他要感觸什麼,側過頭來等他的下文,卻正好對上他探究的目光。他問:“她問的話你還沒回答,剛才你本來也可以不誘供的,這樣她或者還有絲狡辯的機會。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謝琬揚高下巴,轉過身去:“因為我一點也不喜歡被人算計!”
謝榮對著她的背影負手看了半刻,眯眼看了那廊下的燈籠半晌,也踱出了門檻。
鄧姨娘被抓走的訊息頓時在府裡爆炸了,她就是下毒謀害謝啟功,栽贓給王氏的幕後真兇!王氏聽到這個訊息,這一夜也覺也沒睡了,在房裡對著空氣罵了鄧姨娘祖宗十八代,然後把週二家的連打了二十幾棍轟了出去。
謝榮當著全府人的面強調這是謝琬的功勞,然後順便宣佈了分家事宜。
王氏目瞪口呆,待要跳起來反對,被謝榮一句話壓下:“此事我已經決定,無須再議。等帳目割完清楚之後,琅哥兒兄妹便可收拾東西搬出府去。出府後你們也當勤勉自省,律己上進,如有什麼難處,也可回來求助。”
不過是些場面話。
自打昨夜謝琬從正院回來,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謝琅,因而謝琅這個時候對謝榮的安排早就心知肚明。拿出真兇來跟謝榮談條件是謝琬早在謀劃中的事,就算他不拿限制他參加科舉來要挾她,她也有辦法達到目的。
謝琅從善如流地頜首:“多謝三叔教誨,侄兒定當勤勉上進。”
謝琬也頜首。
這裡沒有長房說話的份,謝榮拍了板,自然事情就定下來了。
王氏十分肉疼,等謝琬他們走後,便從椅子上跳起來埋怨:“你是宗子,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把家產分出一半給他們?你是不知道他們對你大哥和棋姐兒有多狠還是怎麼著?竟然白白拿這麼錢去便宜他們!”
自從殺人真兇找到了,她就有如從死裡又活回來了一般,氣焰精神竟是比起從前來還要強上許多了。
謝榮靜靜望著她:“母親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如何還這麼易怒易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