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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開始變得壓抑。
翌日清早,謝棋被一頂小轎送去了掩月庵。而任夫人也在下晌派了車馬來接任雋回府。
長房裡各項修繕都停工了,因為沒有了進項,工匠們都被請退——鬧事的那些人自然不能再用,謝宏開始指揮著下人們搬磚抬瓦。下人們都拿著府裡的月例,知道謝宏成了謝啟功的眼中刺,哪甘心幹這個,一個個稱病告假。
謝宏無法,又沒臉去告狀,只得帶著阮氏和謝樺謝桐親自清理屋場。且有意挑著謝啟功所在之處經過。這日府裡來客,謝宏正與阮氏抬著一筐泥沙路過中庭,來客瞧著他穿著短打赤著兩腿的模樣,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謝啟功當場也氣得倒仰,王氏這夜便又被斥責了一回。棲風院自這日起關門閉戶,就連謝樺謝桐出門上學,也走的是西邊角門。院裡當值的下人見得長房境況日漸不支,漸漸起了外調之心,這一向各自求人找門路。卻是後話了。
府裡這些事自有人依時依刻地來告訴謝琬。
鬧事的工匠是她讓人挑動的,包括那隻謝棋遺漏在翠怡軒的紫銅爐。只是她眼下並不急於落井下石,而是解決魏暹的事要緊。這兩日魏暹只到過頤風院一回,見了謝琬的面便哭喪著臉懺悔。
“我真是太蠢了。你當時那樣提醒我,不讓我把大姑娘請過來,我還不聽。要不是後來小三兒你把二姑娘逼問出來,我不知道要背多大個黑鍋。小三兒,我真是對不起你!我怎麼會眼瞎到以為大姑娘是那種真正坦率之人呢?”
謝琬看他長吁短嘆地,不由得道:“當年看你不像那種沒心眼兒的人,怎麼如今越活越回去了。”
魏暹抬起頭來:“當年?當年是哪年?”
謝琬把嘴閉上了。他既然什麼也不記得,她也犯不著去說,隔牆有耳,若是讓人知道此番她逼迫謝棋乃是為了當年那份恩情。讓人知道當初松崗上還有這麼一段往事,那事情就會變得更復雜了。不止王氏會不放過她,就連謝葳也無法再跟她維持表面關係。
估摸著京師有動靜來也得四五日,她交代魏暹這幾日莫要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