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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十七原來一腦子的漿糊,東一下西一下地亂打。
聽朱大貴這般說,趕緊抓著話頭嚎,“我有什麼法子,我不過是看著娘那樣子,想著這孫媳婦厲害,沒進門就害了娘,以後還不知道要如何呢,這親事不能結!”
秋娘撲過去就給了黃十七一下,被躲開就扇到了肩膀。
氣得臉色發青的秋娘,從來沒有如此氣憤、難堪、擔憂,嘶啞著喉嚨說道:“不給老孃說清楚,你就試試!”
黃應南瞧著朱大貴一副耷拉的模樣,搖搖頭,這個老實人什麼都聽媳婦的,偏偏媳婦又胡鬧,好容易說上一個有主見能當門戶的媳婦,幾乎就要作踐走了。
這算怎麼回事啊?
“都別鬧,這眼睛裡都沒有人了是不是?大貴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朱大貴軟綿綿應了聲:“哎——”
應下之後好幾息,就是不發出任何聲音。
反而瞧了瞧趙老憨的臉色,又瞄了一眼黃十七,有些支支吾吾。
趙老憨哼了一聲,“如此行事,也要有臉說才行。”
他顯然低估了朱大貴的臉皮厚度,細細聲說道:“早些日子,就過來跟這頭商議兩個娃成親的事情,趙老哥這頭日子難一些,我們也就沒有計較嫁妝一類的事情,畢竟春丫是個好娃娃。”
“這句還像人話。”趙老摳見自家弟弟不出聲,他卻是看朱大貴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朱大貴卻繼續說道:“這本來是想著讓老人家高興一些,早讓春丫嫁過去,這好容易答應下來,趙大哥話說得極好,他盡力給兩孩子辦,酒席也有些緊張,有什麼法子他都去想,我這……就往心裡去了。”
這是什麼話?
黃十七指著趙老憨問:“難不成這話沒有說過?”
趙老憨不知他們要做啥,卻挺直腰板:“我趙老憨一口唾沫一個釘,這話就是我說的,錯在哪?”
朱大貴縮縮脖子,道:“這話是沒錯,我們也以為趙家沒有法子,這不,都是為了後輩著想,我就舍下這張老臉,去求朱少東家,讓趙老哥到糖坊熬糖,好說歹說總算是答應了,一月給二兩銀子呢!”
大家都被這二兩銀子驚呆了。
這做雜活他們過去一日只有五文錢啊,二兩銀子,他們沒黑沒白要幹一年多!
然而,朱大貴的重點顯然不在這,“我得了信,高興得很,飯也沒吃就過來跟趙老哥說,哪知道,他想都沒想,就直接說不去,我這……兩頭都不是人了。”
趙老憨朗聲說道:“這活計你去求,我當日如何說,承了你這份情,然我卻不能夠去的,當日也是給你賠禮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
朱大貴順著他的話,“哎,哎,老哥你甭急啊。”
倒是趙老憨不講理了似的。
朱大貴接著說道,“如果只有這一件事情,也不至於如此,我娘身子骨一直不好,現在連飯都……”
說著說著,一個大男人,居然眼泛淚光。
又強忍著,說道:“如今只喝粥,連如廁都不方便了,我媳婦日日夜夜照顧著,早些時候,從別人手裡得了個叫雞蛋糕的,竟能吃下好幾個,可把我們高興壞了……”
“後來去街上守著,這果真是巧,竟是老哥家裡做去賣的。我娘就想吃口熱的,本錢我們出,給工錢也使得,讓春丫娘去現做給我娘吃上兩口,誰知,竟說是沒空的……”
在場的許多人,都不知道有如此內情,瞧著秋娘他們的眼光又有不同。
如果真的是朱大貴那樣說,也實在有些涼薄了。
秋娘卻悶聲應道:“我後來如何,已經做好熱乎乎的,不過兩裡地,送過去,被你媳婦扔地上了又怎麼說!”
黃十七不甘示弱,“你那是送東西?我婆婆已經餓了兩頓了!我們家給你們送的東西還少?可憐我家財還以為自己岳家多好,全是哄他!不答應就不答應,又特意送那幾個去,弄得滿村都是,我們沒那個福分吃!”
秋娘脖子都紅了,卻沒有繼續分辨。
或許知道分辨,也是枉然。
朱大貴很有感慨說道:“即便如此,我們想著,好歹都是親家,這也就算了。”
黃應南點點頭,“你能這樣想,很好。那把你媳婦帶回去吧。”
朱大貴沒有動,可見話沒有說完,“里長,事情如果真的到那一步,也就算了,可惜……”
“後來大夫給娘開了藥,太苦了,用糖來配,可巧,春丫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