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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面對一幫失去理智的小學生,都是徒勞。
……等等,發毒誓?
靈光閃現一般,杜子騰有了決意。正當他準備說些什麼,陶座武破門而入,不看眾人反應,一嗓子吼了出來:“吵什麼吵!走廊另一頭都能聽到你們的聲音!看看別人班,哪一個像你們這麼吵?!還實驗班呢,實驗個鬼!”
班級以詭異的氣氛陷入了沉默,但眾人還在氣頭上,哪聽得進陶座武的話?一陣竊竊私語,一個膽兒大的舉手說道:“陶老師,杜子騰把我們的發票弄不見了!”
一句話,變被動為主動。就算不是真相,在眾人集體贊同下也變成了真相。
劉騏“嘖”的一聲,一隻手扶住了額頭。被搶先一步發言,再加上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補充,劉騏現在想說話都沒機會了。
這哪是這麼大的事啊!莫子語那個SB該說話的時候不說話,不該說話的時候偏要插嘴。連劉騏都忍不住在心裡罵髒了,現在倒好,再跟陶座武一說,陶座武本來就看杜子騰不爽,馬上會更不爽,你們滿意了?
和失去理智的群眾講道理是非常愚蠢的,他們不僅聽不進你的逐條分析,還會把髒水潑到你身上。劉騏只能被動的坐在座位上,把自己從事件裡摘出,找機會調停。
陶座武聽罷學生嘰嘰喳喳的抱怨,面無表情的看向杜子騰:“是這樣?”
在陶座武看不見的角度,杜子騰按了一下身旁的李雋。李雋抬頭看向自己站著的同桌,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強忍著沒掉下來。
“聽好了,李雋,這件事和你無關。是我的責任,我的責任。”杜子騰壓低了聲音,最後幾個字一字一頓。他咬字很重,卻很清晰,恍惚中讓人有種“他能承擔下來”的寬厚感。
“是的,放在我抽屜裡的發票全部不見了。這是我的責任。”杜子騰低頭說道。
陶座武畢竟是個成年人,處理事情就有條理了許多:“什麼時候發現的?”
“今天早上。”杜子騰在李雋之前搶先回答。
“昨天最後走的是誰?”
“…好像是……張海河……”這次是劉騏回答,他向後看了一眼,張海河已經站起來了:“我昨天的確回了教室一趟,是來拿東西的。劉騏他們先一步走了,最後是我鎖門。我確信,在我鎖門之前沒任何人來教室。”
“窗戶關沒關?”陶座武略過張海河沒多問,那個是好學生。
“這……”
陶座武的最後一個問題,誰也答不上來。眾人看向兩邊窗戶,它們維持昨天的原樣,有幾扇大大咧咧的向外敞開。
昨天的窗戶,大概是沒關吧。要是有心的話,別人很容易翻進來。
這麼說,是最後走的張海河的問題了?他應該關緊窗戶的。
但陶座武沒責罵張海河,總算把炮火對準了他一直看不順眼的杜子騰:“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東西弄不見了,一句話認錯就算完了?全班的保險單!全班的!你一個人就算了,你要不要無所謂,但你弄丟的是全班的!”
口水濺到前排一同學臉上,他神色扭曲的擦了擦臉,心裡開始同情杜子騰。
陶座武這一通罵也解了班上大半同學的氣。而剛才他們也發現了,是張海河走時沒關窗戶,東西可能是被別人偷走了,這責任,也不能全套在杜子騰身上。
而且,一番激動過後,大半同學回過神來也覺得自己挺衝動的,情況都沒打聽好就責問杜子騰了。剛才陶座武的幾個問題讓他們清醒了很多。
可陶座武沒有這麼簡單放過杜子騰。他繼續說道:“我說把東西交給劉騏李雋,你又來插什麼腳?這關你什麼事讓你保管?現在好了,東西弄不見了!就在你這裡出了問題,劉騏李雋東西拿了這麼多天,他們弄丟沒有?本來就不是你能擔當的責任,像你這種傢伙在一邊坐著就好了!現在還裝什麼大義凜然,活該被罵!就該被罵!”
“是我……”李雋想站起來辯解,杜子騰和劉騏一同看向她,以眼神制止了她的行動。
李雋悶悶不樂的坐下,頭埋得很低:“陶老師太過分了,都在亂說……”
杜子騰又把頭低下去,默默忍受著陶座武的句句帶刺。
“像你這種差生廢物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你爸媽就不應該把你生下來……”
班上大部分的人都消了氣,就算是喜歡看別人被罵以此找回優越感的人也差不多該滿足了。可是陶座武好像還沒說夠,他開始做人身攻擊。後來,他好像覺得只罵一個人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