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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做針線活的的穀雨趕緊丟下手上的活跑過來,見她一頭一臉的冷汗,連忙問:“姑娘又做噩夢了?沒事,沒事的!”
天璇手撐著軟塌,輕輕的喘息,耳邊只有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她最近時不時就會做個噩夢,可一醒來卻又記不得夢見了什麼,但是夢裡那種恐懼,哪怕醒來了依舊十分清晰,清晰的她在這酷熱的三伏天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穀雨已經有些習慣她這樣的驚醒,駕輕就熟地遞了一杯溫熱的百合綠豆湯與她。
天璇一勺一勺的飲著綠豆湯,喝完一整碗整個人也平靜下來,卻是沒了繼續午睡的興致,覺一身黏膩膩沉甸甸,便道:“我想沐浴。”
白露便出門通知人準備,不一會兒就好了。
天璇入了淨房,白露和穀雨隨著她入內伺候,其餘人都在外面等著。她沐浴時不喜歡太多人圍著。
洗去一身冷汗,天璇才覺整個人又活過來,恢復了精神。
穀雨細細為她擦身子,擦到她肩頭時動作微微一頓,在她右肩靠裡處面板上有一朵手心大的花,五瓣,紅色,貌不驚人,乍看就像是隨處可見的野花,可越看越是妖異。讓人忍不住想去碰一碰觸一觸,摸上去光滑平整,不是刺青,但是也不像是用顏料畫上去的,怎麼洗也洗不掉,倒像是從裡面印出來似的。她一直都好奇,這到底是什麼花,姑娘肩上又怎麼會多了這麼一朵花。
白露淡淡瞥她一眼,穀雨心下一凜,立刻收斂心神。當初大爺派她來照顧姑娘時就說過,若有什麼奇怪之處都不要告訴姑娘,先回稟他。第一次發現這花時,她就稟了大爺,大爺命她絕不能向外人提及,尤其是姑娘。
“怎麼了?”天璇覺穀雨動作有些奇怪,不由問。
穀雨笑:“瞧著姑娘比以前瘦了,都是這一陣不肯好好用飯的緣故。”
“天氣太熱,委實沒胃口,秋天再養回來便是。”天璇枕著手靠在浴桶上,她十分懷念空調,雖有冰鑑,到底比不得空調舒服。說著說著倒是有了胃口:“讓人做點雞絲涼麵來,多放一點醋!”
她願意吃,下面人自然高興,忙揚聲吩咐外面人去通知廚房。
浴後天璇回到屋子裡,沒等到涼麵,反而等來了蔣崢的信。
天璇嗔一眼滿臉挪揄的穀雨,將半乾的頭髮捋到耳後,揭開信封,抽出信,展開,果不其然,問了兩句便是寫了些塞外風光,文采倒是不錯,他要是不領兵走科舉估計也行。
穀雨含笑問:“姑娘,可要奴婢準備筆墨!”
天璇頭也不抬的地笑道:“你這麼殷勤,他給了你多少好處?”
穀雨笑容微凝,復又若無其事的笑道:“那可不少,世子爺手一鬆,稍微掉一點零碎下來足夠奴婢用一輩子了。”
“說的我苛待了你們似的,難道我給的少了。”她素來手面寬,對下面人從不吝嗇。
穀雨但笑不語蹲下身給她穿鞋,天璇穿好繡鞋,便來到書桌前,潤了潤筆開始回信。
天璇大致寫了寫日常,沉吟了會兒想起前幾天夜遊湘湖,便也給他回了一篇文章,他寫塞外風光,壯麗遼闊,那自己就寫湘湖夜遊,載歌載舞,繁花似錦。看誰羨慕誰!
寫罷交由白露封好漆:“寄出去吧!”
蔣崢收到信已是五日後,展開一閱,不禁笑,又想如今都能揮筆成章了,看來記憶恢復的越來越好。思及此,他眸色一深。再看一遍,細細摺好令人收起來,便開啟白露的信。
看完,他對天璇這一陣的生活日常便都有了數,目光在噩夢驚醒幾個字上頓了頓。
這時候親衛進來,躬身捧著一份密報道:“將軍,錦衣衛送來的加急密件。”
蔣崢把信遞給一旁隨從,接過密報一看,眼神沉思,片刻後吩咐:“請孫將軍、沈將軍、趙將軍來主帳。”
孫建是個急性子,一進來就問:“將軍,是不是楊家那邊給準信了?”
嘉峪關已經打起來了,西突厥兵馬已經加到二十萬,還有繼續加的趨勢。這次還是肆葉護可汗親征,這位可汗在漠北也是威名赫赫,十來歲就開始徵南戰北,十年下來周圍部落都被他吞併的差不多。幾年前就開始染指西域,眼下是盯上中原了。畢竟漠北西域都不及中原富饒,尤其是漠北,沙漠戈壁,根本無法承受大量人口。因而幾百年來,回紇、吐蕃、党項、突厥,哪個外族對中原不是虎視眈眈,幾次三番南下,但凡有點野心都會想來咬一口。
這位肆葉護可汗看來是在遂寧嚐到了甜頭,這回如此興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