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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華母這樣的說法,華婧心中是一點懷疑都沒有。
畢竟,在她的兄長華承銳還沒有入宮為後以前,在華府,她的母親華母確實是當之無愧的寶塔尖第一人。
即便是將他們兄妹倆捏在手心裡,任由他揉圓搓扁的華父在他的妻主面前,也是一條要多悲催就有多悲催的應聲蟲,壓根就不敢對她有一絲一毫的不敬。
因此,在聽了華母的保證以後,華婧幾乎沒怎麼考慮的就把這一份厚贈接收了下來。
反正,一切正如她的兄長華承銳所說的那樣。
她只是拿回了自己作為華府原配嫡長女應得的一切,本來就不需要為那所謂的顏面,而委屈了自己以及真正關心自己的人。
事實上,華父也確實如華母所說的那樣,對華母和華婧送往定西侯府那份只能用超規格來形容的豐厚聘禮不敢有絲毫意見,相反,自知大勢已去的他,還很是唾沫自乾的做足了一個合格繼父應該有的表現,將一系列的婚禮繁瑣事宜都接收了過去。
對於他的這種表現,華母還算是滿意。
這兩年基本上很少往華父房裡去的華母破天荒的踏足了華父現在住的院子。
是的,自從華府的二小姐華嬋被派去了一個偏遠小城為官,華府最小的少爺華承鏈也匆匆嫁了一位國公府的庶出少爺以後,華父就要多知趣就有多知趣的主動搬出了正房,設了一座佛堂,與華母變相分居,清修做居士去了。
要知道,他在自己繼子大婚儀式上意圖做的那些事情,儘管因為他女兒主動首告的緣故,胎死腹中,但是,他動了那樣可怕的念頭,並且意圖傷害自己的繼子甚至破壞帝后大婚的儀式,卻是不爭的事實。
是以,他雖然因為自己女兒的緣故,成功避過一場死劫,但古人有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做了錯事的他,總要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而華父主動搬出正房另闢他院落腳茹素清修的行為,無疑得到了華母的默許。
事實上,若不是顧慮著長子才剛剛跨入宮門沒多久,而華父的手上又捏了他不少的把柄,華母簡直恨不得直接休棄了華父這個她眼中已經毫無利用價值的攪家精。
華父認識了華母這麼多年,對她可謂是瞭解非常。
知道她從小就是一個純粹的利己主義者的華父在瞧見華母主動出現在他居住的院落裡時,華父險些沒當場抬起手去揉自己的眼睛,以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畢竟,他真的做夢都沒想到已經對他深惡痛絕的華母,居然還會出現在這裡!
出現在他這個對她而言,已經毫無利用架子的棄子面前。
幸好,對他忠心耿耿的老僕在後面偷偷掐了他的胳膊一下,他才反應很有幾分遲鈍的上前為自己剛才的不敬見禮。
自從做了當今陛下的親家母以後,華母的派頭是越來越大了。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華父在她面前跪了好一陣子,才慢條斯理地抬手讓他起了身。
“你這段時間表現的還算是不錯……”華母一邊要多矜持就有多矜持地接過華父雙手捧來的茶盅,慢條斯理地掀開茶蓋,將裡面的茶葉沫子撥到一邊,淺淺地啜飲了一口。
近兩年已經嘗慣了好茶葉的華母在茶水剛一入喉的時候,就板起了一張剛剛瞧上去還頗有點和顏悅色的臉。
“你是存心拿這樣的茶水來打我這個妻主的臉吧?”華母臉色鐵青地將剛剛還託在手中的茶盞猛然砸在華父的額頭上。
額頭鮮血迸濺的華父第一時間沒想著去檢查自己額頭上的傷口,而是滿臉驚慌之色地跪倒在地上不住告饒。
那唯一忠心耿耿追隨著他的老僕也在旁邊不停的為華父求情。
直言並非華父不想用好茶葉招待華母,而是府中捧高踩低之人太過厚顏心狠,已經對他們這院子盤剝苛刻已久。
已經對華父失去了所有耐心的華母懶得再聽華父主僕說一些對她而言,完全可以說是事不關己的廢話。
她緊鎖著眉頭攏了攏被掀翻茶水弄溼的袍擺,用從鼻子裡哼出來的聲音道:“鏈兒以後在那無賴國公府裡的日子是好是壞,可就全看你這次的表現了!”
華母語氣一頓,目光炯炯地注視著依然跪在地上,臉色煞白如紙的夫郎。
“如果你這次表現的好,給我和婧兒還有宮裡的君後殿下長了臉,那麼我這個做母親的,不但會好好關照一下我們眼下正處於水生火熱中的好兒子,還會想方設法的把我們的好女兒也從那鳥不拉屎的窮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