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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振、江凌天與江雲天三人雖然是當下與她最親的人,也是唯一有血緣的親人,可在她的心中。這些人的分量就算加起來,也不是真的很重要。
三皇子的拜訪就在江月兒插嘴的情況下迅速的結束,江振深深的看了江月兒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轉身進了後堂。
兩位兄長看著江月兒的眼神也有些複雜,同樣也沒有說什麼。也轉身去了後堂。
江月兒見狀,微微垂下眼瞼。並沒有為自己辯解。
她知道剛才她突然跟三皇子說的話,引起了這父子三人的疑心,可偏偏她又是他們的至親。
他們心中在想什麼,江月兒不知道,但是似乎就那麼一瞬間,她與這江家幾位主事的人便有了無法跨越的隔閡。
梁皇王朝皇城東宮,太子的寢殿內,一中年男子俯首跪地。
一男子斜靠在藤椅上,好似渾身沒骨頭一般,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男子穿著玄色常服,墨玉腰帶,用紫金冠挽發。
“江將軍,本太子很想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麼?本太子何時差人送信去了惇親王府?”
藤椅上那人語氣平平淡淡,話語清晰靈透沒有絲毫睡意,清冷的嗓音透著淡淡的冷意,似有……不滿?
那跪著的中年男子正是神武將軍江振,自昨日江月兒在三皇子面前露了鋒芒之後,江振才驚覺,他竟然開始看不透自己這個年紀最小的女兒了,甚至感覺無比的陌生,若非這的確是他親生的孩子,他恐怕早已經命人拖出去杖斃了。
聽到太子的質問,江振的身子微微一抖。
“是微臣家中幼女不懂事,昨日三殿下去了微臣府上拜訪,微臣自知有罪,信錯了人,才犯下大錯,請太子責罰。”
藤椅上的男子緩緩撐開了眼眸,淡淡的瞥了一眼下方跪著的江振。
“本太子不會責罰你,既然是將軍的女兒犯了錯,那便讓她自己來請罪吧,本太子也想見見她。”
男子的黑眸似有迷霧纏繞,令人看不清他神色之中蘊藏的情緒,只是這番話下來,江振的心卻抖了一抖。
江振不敢違抗太子的口諭,輕輕一聲‘諾’,便告退離去。
待江振離開之後,太子的寢殿內從黑暗處慢慢現出一個身影,只是站在暗處,又身著一襲墨色素袍,面容也看不真切。
“殿下,是否已有了決斷?”
躺在藤椅上的男子再次緩緩閉上眼睛,清冷的嗓音帶著一縷笑意:“這江家的三小姐,卻是個不簡單的人物,無影,去吧。”
暗處的男子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垂首靜靜從暗處消失了身影。
神武將軍府,三小姐的閨房廳堂內,江月兒身著淺碧色長裙,衣服上繡著白色合歡花,配上江月兒稚氣未脫的精緻容顏,卻也相得益彰,不顯突兀。
此時她坐在廳內中間擺放的圓木桌旁的凳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靜靜品茶。
忽的外間走廊傳來略顯急切的腳步聲,竟是不消一片刻便跑到了屋裡來,正是江月兒身邊服侍的筠兒。
此時的筠兒一臉焦急,一隻腳才跨進門,帶著顫音的話語便傳進了屋內,一字不漏的落入了江月兒的耳中。
“三小姐,方才老爺從宮裡出來,一回府就讓人傳話叫您去書房,奴婢聽聞老爺回來時臉色不大好,老爺會不會……”
“好了,筠兒。”沒等筠兒將話說完,江月兒便放下了手中的青瓷杯,面上毫無急色。
緩緩起身,江月兒對筠兒微微笑了笑:“你便待在這裡,不必跟我一起去了,也不必擔心我。”
出了屋子,筠兒還呆愣愣的站在廳內,似是不解為什麼三小姐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
江月兒哪裡會緊張,江振既然是從宮裡出來,那必然是去見了太子殿下,而昨日三皇子來府上攪合了一趟,江振既然是太子的人,定然會將三皇子昨日去府上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太子是什麼人,江月兒並不清楚,但卻可以肯定一件事,這太子必然有過人之處,否則江振昨日被三皇子拿住那麼大的把柄,江振即使不看好三皇子,把柄在三皇子手中也該會妥協。
可是……她這個父親並沒有。
若說她這父親找死,江月兒說什麼都不信,那便只有一個可能,江振背後的人,根本就不擔心這個把柄落在三皇子手上。
這放任敵國將軍入境殘害己國百姓的事,可並非小事,若往大了講,這可是通敵賣國的罪名,江家滿門只怕誅九族都不能讓這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