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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都帶上晦澀難懂的數學專業名詞,但並不影響他略快的語速,咬字也很清晰,只是聽著他說話,就會覺得他的思路清晰明確,像是早就對這種程度的題目掌握得爐火純青。
下課鈴響,紀謹言剛說完下課,方才還一片沉寂的課室立馬躁動起來,紛紛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上了一整天的數學課,紀謹言略感口渴。他今天原本就有三個大班的課時,本來是分別安排在上下午,但同教研室的一個老師突然有事,託他代課,白天加晚上,整整十個課時,不間歇地把同一個內容講四遍,課間還要應付迎上來探討爭論的學霸,他的嗓子將近沙啞。
紀謹言正準備收拾東西,卻看見躺在包裡一整天的手機上閃著新訊息提示的綠光。開啟手機,看見那條簡訊,紀謹言微微皺眉。
是家裡的小姑娘給他發的簡訊。
“叔叔,今天我過生日,我做了海帶湯,你可以早點回家嘛?”
簡訊時間是在下午五點,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紀謹言頭一次覺得,不定時檢視一次手機是件多麼罪惡的事。
他抿著唇,將教案和書一股腦兒塞進公文包裡,邁著大步子離開教室。
教室裡還未離開的學生看著自家教授突然冷下臉,急匆匆地離開,在原地面面相覷。一向做什麼都有自己節奏的紀教授突然這是怎麼了?
*
餐桌上是早已冷掉的菜品,江歌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纖細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扣著桌子。
本來還想著趁著過生日這茬,和紀謹言再拉近些關係,所以她費盡心思做了這一桌的菜,下午五點就發了條訊息給他讓他早點回來。但她千算萬算,就是算漏了一茬,紀謹言是什麼?是數學痴!
只要是和數學搭上關係,他一沉迷進去,還會看個毛線的手機!
江歌趴在桌子上哀嘆了一聲,所以說,她當初為什麼要給男二安上這麼一個設定?
說起這個,她倒是想起來了,當初寫這篇小說的時候,死對頭那會兒為了能拿到X大的保送名額,去參加奧數比賽。他整天整夜地刷奧數題目就算了,還走火入魔到和她吃飯的時候突然出題考她!
她那時不知積攢了多少怨念,才在那時連載的小說——也就是這個世界裡的男二紀謹言身上,加了一個數學狂魔的設定。
……自己作的死,她跪著也作不完哪。
江歌再次發出一聲哀嚎,空落落的肚子已經開始發出咕嚕嚕的抗議聲,她捂著肚子,卻始終不動筷。雖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但她都做到這步了,乾脆順勢施展一發苦肉計,不等到紀謹言回家堅決不吃東西。
仍舊是漫長的等待,江歌已是飢腸轆轆,她半闔著眼打著瞌睡。半夢半醒之間,她隱隱見到了那個每次都讓她忍不住抓狂的人。
他站在雜亂的課桌旁,用手中捲成一卷的課本,毫不留情地敲了下她的頭:“還睡呢,口水都流了一桌子。”在她惱怒之際,他又故意拉長了音調,嗤笑一聲:“果然是蠢——歌。”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江歌從夢中驚起,臉上餘怒未消。盯著空蕩的客廳好半天,她才堪堪從夢裡走出來。
反應過來只是夢境,饒是江歌,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討厭什麼來什麼,做個夢都能夢見某個最討人嫌的傢伙。
江歌剛要緩口氣,餘光卻瞥見立在門口的某個身影。
江歌:“……”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叔、叔叔,您、您回來了?”看著立在門口的紀謹言,又想到方才自己罵罵咧咧的那句話,江歌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她慌忙從椅子上站起身,手腳都緊張得不知道該放在哪兒。
紀謹言雖然也是愣了片刻,不過畢竟是經歷的多些,他面色不變,順勢給江歌一個臺階下:“做噩夢了?”
“啊、啊。”江歌立馬點點頭,大腦飛快地思考。像是真想到了什麼妙計,她低下頭迅速醞釀情緒,再開口時已是委屈憂鬱的語氣:“我夢見以前在小姨家的事了。”
聞言,紀謹言一怔。他和姜妤雖然一起生活了幾年,但這孩子從來不曾提起過以前的事。雖然她沒說,但他知道那幾年,她在她母親那邊的各個親戚家裡輪流寄住,肯定受了不少苦。這還是她第一次和他提以前的事。
江歌自然是知道紀謹言現在是個什麼想法,正是因為知道,她才要利用原主以前的痛處來博取同情。雖然這個做法對原主來說略殘忍,但她是假姜妤真江歌,完成遊戲任務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