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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到一邊去了。傅薇仙也上來同唐睿見過。
兄妹三人見禮已過,各自退下。那唐睿先不去看傅薇仙,一雙桃花眼只在傅月明身上打轉,將她從頭到腳從腳到頭,看了兩遭,嘴角不覺微露笑意。傅月明略有察覺,心中更怒,面上卻不動聲色,走到陳杏娘身旁,挨著母親站了。那唐睿只得暫且收了眼睛,眾人皆不理論,唯獨傅薇仙瞧出了些端倪,心底生出些不忿來。
卻聽傅沐槐同唐姑媽敘起別後情形,唐氏說道:“自那年我隨先夫回了蘇州,連年買賣不好,幾家布莊生意甚是稀薄,只夠敷衍一家吃穿。你妹夫的本事,你自是知道的,既不能開源,又難節流,只好我從中周旋,一家幾口人勉強度日。這般將就了幾年,你妹夫又患上了個心疼的毛病,但病發起來,茶湯不進,手腳冰涼,就如要死一般。得了這個頑疾,他鋪子裡也去不得了,我一個婦道人家,怎好出去拋頭露面,你外甥年紀又小,主不得事。只靠著鋪子裡一個夥計,還算老實忠厚,打理些買賣。就是如此,這幾年為他延醫吃藥,也欠下不少外債。今年年初大不幸,你妹夫伸腿走了,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無可依靠,那些債主又都欺上門來,整j□j迫。若不是哥哥這裡收容,我們母子當真是沒有活路了。”說著話,眼見那眼淚就又下來了。
傅沐槐趕忙勸了一陣,說道:“好歹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你們如今都回到家鄉,咱們一家團聚,正好親熱度日,你也不要過於煩惱。”唐姑媽擦了眼角,說道:“可是說呢,好歹我還有哥哥可依,若不然叫我一個婦道人家,怎樣是好?待說隨他去罷,又丟下這一雙兒女,無人照管。好歹是他唐家的根苗,我也捨不得。”傅沐槐打量了那唐氏兄妹一番,見這二子生得不俗,便笑道:“妹妹兒女雙全,論起來倒是比我更有福些。”因問道:“外甥如今讀些什麼書?外甥女可定親了不曾?”
唐睿不待他母親答話,自家張口說道:“勞舅舅動問,我才剛讀四書。妹妹尚不曾受人家插定。”傅沐槐點頭道:“外甥倒罷了,男子的親事易辦的。外甥女倒是麻煩,若是在蘇州定下了,過不得兩年就得再送去。今既沒定下,那再好不過。”唐姑媽笑道:“還勞哥哥替他兄妹留意著,若有好人家子弟,便將玉兒嫁過去,也省我一樁心事。”唐愛玉聽母親提及自己婚事,甚是羞赧,紅著臉低了頭。
唐姑媽又笑問道:“不知月兒可定過親了麼?這樣好的姑娘,不知誰家有福娶了去。”傅沐槐才待張口,陳杏娘便說道:“月兒尚小,還不曾定親。我同老爺的意思,是要好好替她選一戶人家。若然是官宦人家自是最好,如若不能,也得門當戶對,盡匹配的上才行。故而,我們尚不急於此。”唐姑媽聽過,只笑道:“論及月兒的人物品貌,是得配個好男子。”言畢,便再不談此事。
原來,陳杏娘見唐睿正是適婚之齡,又聞說其不曾定親,倒恐那唐姑媽藉機發揮,惦記上自家女兒,遂先拿話將這條路堵了。
傅月明眼見那唐睿神情,甚是浮浪油滑,一雙賊眼只在自己身上打轉,她上一世同此人也算做過幾年夫妻,自然知曉他心中打什麼主意,不禁一陣噁心。又聽母親同唐姑媽起了口角,為轉話頭,便張口問道:“父親,姑母一家的行囊可送到宅子裡去了?”傅沐槐見她問,便說道:“都叫小廝抬進來了,在前頭院裡放著呢。”傅月明便笑道:“我說呢,其實也不必抬進來,直送到那邊宅子裡就是了,何必抬進抬出的,又費許多工夫。”傅沐槐笑道:“你說的是,我倒將此節忘了。橫豎也沒幾個箱子,一趟就完事了。”
傅月明聽說,肚裡冷笑,擺明這家子過來沒帶多少行囊,說不得件件都要依靠傅家,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只笑道:“父親也是沒算計的,這般也好,叫那幾個丫頭小廝上來認認人罷。到晚間,正好同姑母他們一道過去。”
唐姑媽聽這話語不對,連忙問道:“怎麼?我們行囊搬來罷了,又往哪裡送?”傅月明微微一笑,向她說道:“姑母不知,想必父親還未告訴姑母。因姑母一家子遠來投奔,家中房屋淺窄,恐姑母受了委屈。故而我爹爹在後街上買了所房子,與姑母居住。姑母的箱籠行李,自然是要搬去那兒的。”語畢,她又笑道:“這是父親同母親一早就議定了的,因姑母才來,尚不及告訴。”
此事頗出唐姑媽的意料,來時路上,她打下滿盤的如意算盤,只想著迴歸故鄉,搬進傅家,慢慢地謀權奪勢,占上一席之地,再為這一雙兒女爭上一個好前程。豈料,初來乍到就聽到這等雷霆訊息,若是連傅家的大門都進不去,一家子都在外頭住著,那不過是寄人籬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