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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頭紅著臉,低聲說了句“好”,又連忙道:“先生既是與我約了,定然要來的,不要辜負了我這番情意。”季秋陽笑道:“你叫個什麼名字?你既同我好,也得給我個什麼,算作信物。”那丫頭笑道:“我叫蕙香,先生記著。”又從袖裡摸出一副手帕,交予季秋陽收了。
正當此時,外間傳來人聲,那丫頭恐為人撞破,又見已然得手,便慌慌的去了。獨剩季秋陽靠在榻上,握著那手帕子,低頭靜思:我才進來多少時候,這賤婦就要動手了,當真是看不得她姐姐高興的!既然如此,那便叫她來嚐嚐我的手段。
☆、第二十九章 將計就計
那蕙香見勾搭得手,又聽得外頭略有人語,唯恐被人撞破機關,忙忙地走了出去。待行到外間廊上,她四下張看了一眼,就見抱書打從外邊走來,嘴裡嘟嘟囔囔不知在罵些什麼,便下了臺階要走。那抱書已走到廊下,見了她便問道:“蕙香姐,你做什麼從我們屋裡出來?先生又一個人在屋裡。”蕙香心中有病,把臉飛紅了,張口斥道:“我做什麼要同你這小猴子說?自然是姑娘打發我來有差事。”說畢,抬腳向外走,急匆匆的就去了。
原來抱書正同門上幾個小廝賭骰子,輸了錢回來,心裡不痛快,又被蕙香平白罵了一通,滿肚子怨氣。回到屋裡,谷嘟著嘴,季秋陽喚他燉茶,他也慢吞吞的。
季秋陽瞧出來,叫他過去問明白了,便笑道:“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茄袋裡有些散碎銀錢,你拿幾個去,抵了今日的窟窿。”抱書說道:“先生的錢,我怎好拿的?”嘴裡說著,腳步卻去得飛快。少頃,季秋陽又對他說:“那個常跟大姑娘出來的丫頭,你可熟麼?”
抱書說道:“是桃紅姐姐,常拿果子給我吃,我們熟的。”季秋陽便向他說道:“要你帶個話給她,可行麼?”抱書知這是遞私話了,然而他才拿了季秋陽的銀子,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怎好推拒呢?便說道:“先生有什麼話只管說來,抱書見了桃紅姐姐一定說與她聽。”季秋陽遂低聲將那話說了,又道:“一定帶到,遲了那賊可就跑了。”抱書聽的連連點頭,轉身又出去了。
蕙香回至寧馨堂,傅薇仙正在堂上坐著,見她回來,便問道:“怎樣了?”蕙香紅著臉掩口笑道:“成了,他約我今兒夜裡二更天在西北角下見,拿梯子接他進來。”傅薇仙冷笑道:“我瞧他拿腔作勢的樣子,還道他有多正經呢!原來不過是個道學家,偽君子罷了!”正說著,小丫頭荷花端了盞茶上來。傅薇仙因她是太太房裡的人,說話不大便當,遂叫了蕙香到裡間屋裡去,密議了半個鐘頭,蕙香方才出來。
傅薇仙自家在床上躺著,眯著眼睛悶聲細忖:這蕙香雖是容貌不及那個蘭芝,年紀大了幾歲,又嫁過人了。然而這出過門子的自然有出過門子的好處,什麼事兒心裡都明白的,不必如那些沒出門的丫頭一樣忸怩,也沒那許多顧忌。這事兒若成了,不止那季秋陽在傅家呆不下去,連傅月明也要壞了名聲。這樣品行不端的男子,日日在後宅廝混,那跟他讀書的學生還能有個乾淨?這季秋陽又是陳家薦來的,待這樁事發了,只怕那陳氏也沒臉再上門了。就是再好的親戚,也要生分了。這請先生上門教書的主意,又是上房母女兩個想出來的,弄出這樣的醜事來,這二人在家裡說話也要不響了。此真可謂是一石三鳥。
傅薇仙想至此處,心中甚樂,一時睡魔來侵,便翻身睡去了。
入夜,至掌燈時分,天上飄下零星幾點雨來,傅月明獨個兒在窗前坐著,看風夾著雨絲兒飄進來,打的那蠟燭嗶嗶啵啵的響。桃紅拿了件披帛上來,替她搭在肩上,就說道:“外頭風涼,姑娘仔細身子。”傅月明笑道:“難為你上心,熱了好一向,下點雨倒爽快。”說著,略停了停,又道:“你去燉盞濃茶上來與我吃。”桃紅說道:“天晚了,吃濃茶怕夜裡睡不著覺。”傅月明微笑道:“正是為提神呢。”桃紅聞說,只得去了。
綠柳走過來,說道:“姑娘,都打點下了。花園角門上小廝說,一更時候就把門閂拔了。天福、天安、來寶並來福四個,都一早埋伏著,到夜裡進來拿人。”傅月明點了點頭,又低聲道:“沒走漏了風聲罷?”綠柳搖頭道:“姑娘放心,我都是趕沒人時候說的。”傅月明這便不言語了,綠柳不免又問道:“姑娘怎麼知道,今夜咱們園子裡要鬧賊呢?”傅月明睨了她一眼,並沒說話。小玉走上前來,笑道:“咱們姑娘能掐會算,自然什麼都知道。”神色之間,頗為俏皮。幾人聽著,一笑便罷了。
原來,綠柳自為傅月明壓服,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