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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搖晃欄杆。
牢頭揮棒制止,喝道:“亂喊什麼?!既然到了這種地方,你以為聖上還會把你當根兒蔥嗎?有冤情等著向閻王爺去訴吧!”
望向悠長陰霾的通道,四周的牢房之中幾乎空空如也,顯然把她關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她癱坐在地,一臉頹敗。
一聲口哨,從對面的牢房中傳來。
她暗自一怔,眯眼望向對面,果然從牢房角落爬出一個男子。
此人蓬頭垢面,遍體鱗傷,手腳同樣束縛鐐銬,暫時看不出年紀。
然而,當他這一開口,花響便斷定此人絕不超過三十歲。
“謝天謝地,總算來個俏娘們兒來陪我解悶兒了,喂,你叫什麼?”
花響的視線掃過男子的身體,雖是傷痕累累,但不難看出也是一位練家子,中氣十足,四肢健碩。
“你都被打成狗頭了,還有心情調。戲我?”
“我倒想調戲別人,可這眼巴前兒不就只有你麼?等著,我先捯飭捯飭。”他盤膝而坐,捋了捋雜草一般的亂髮,蹭了蹭臉上的汙漬,露出一雙濃眉與大眼。
花響哪有閒心看他抖騷,遙望牢獄的入口,初次無比渴望見到陌奕宗。原因之一是想替自己平反,其二,兒子才兩個月大,根本沒有反抗能力,怎能交給虎視眈眈的嵐皇妃照料?!
男子又吹口一聲口哨,道:“這邊兒關的都是重犯,反正我是沒見過活著走出去的,話說一般的宮女、太監若是犯了錯兒,當場就宰根本不會押送到這兒來,所以我很好奇啊,你一個從衣著上看不到品級的小宮女,怎會成了重犯?”
花響原本就心煩意亂,聽到叨叨更心煩。
“你話嘮啊?!閉嘴!”
“嘖,都是將死之人,還這麼不合群兒?你是不是還巴望著能出去呢?那還不如做夢娶媳婦兒。不過也是,剛關進來的時候,都會存在一點兒僥倖,等住上一年半載,你也得跟我似的,見著耗子都要神侃兩句,得,我先去做夢去也。”
男子伸個懶腰,扯了扯笨重的腳鐐,翻身躺倒。
終於恢復寧靜,花響壓了壓鈍痛的太陽穴,身心俱疲。
這場火災,絕非偶然,必定大有文章。
是誰,究竟是誰想置他們娘倆兒於死地?
…………
與此同時,氛圍與囹圄相距甚大的,自然是媛貴妃宮。
媛貴妃一舉剷除受寵的宮女,歡喜得小酌起來。
心腹宮女小紅在旁侍候,媛貴妃笑逐顏開道:“總算解決一塊心病,來,陪本宮喝一杯。”
小紅受寵若驚,畢恭畢敬地接過酒杯。
“對了,那個侍衛,本宮不想再見到他。”
“是,待風頭一過,奴婢定讓此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媛貴妃口中所指的侍衛,便是在聖上面前提到薯蔓的那位。她曾答應此人,事成之後,賞銀百兩。然,可以被銀兩收買之人,遲早也會在更大的誘惑面前出賣她。
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至於曬乾的薯蔓,為何會藏匿在七王爺陌弄盞的房中,還要謝謝宮女惠兒。當然,惠兒並非出於己願相助,只因讓媛皇妃抓到致命的把柄。
據查,惠兒曾侍奉過一位貴人,那位貴人是出了名的驕橫跋扈,時常對她拳打腳踢,後來貴人“自縊”而亡。
話說宮中一年到頭盡是上吊、投井的,原本死就死了無人理會,但是這不是趕上惠兒這丫頭倒黴,伺候的新主子受寵嗎?所以翻出陳年舊賬,隨便一查便斷定其是兇手。在後宮殺人,那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她死是小,家中老小何其無辜,因此,縱然有萬般不願,惠兒也必須替媛皇妃效力。
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惠兒按照媛貴妃的指示,在院中栽種白薯,又將曬乾的薯蔓故意掩埋在花圃的浮土之中,以便日後在調查的過程中,迫使花響坐實殺子之罪。而後,惠兒日夜監視花響,待時機成熟,實施栽贓與陷害。所指時機,便是惠兒窺聽到的,有關聖上與花響的爭吵內容。打鐵要趁熱,於是在翌日傍晚,惠兒佈局火災現場,繼而翻到油燈。她又因自慚形穢,服毒自盡。
“聽說惠兒那丫頭還沒死透。”
“誰說不是呢,那丫頭命真大。”小紅並未給惠兒準備毒。藥,而是一種只會導致昏睡的迷。藥,由此避免在驗屍之時,查出端倪。原本可以將惠兒一併燒死,不料竟被花香宮女所救,真乃百密一疏。還有,更令媛貴妃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火勢的蔓延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