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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走月似笑非笑地注視誇葉乘風,悠悠地,朝他翹起大拇指。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把賭乾坤!
這時,王德才前來彙報,聖上剛剛睡醒,請花婕妤前去伺候更衣。
“……”龍走月壓了壓太陽穴,話說陌奕宗越使喚她越順手了。
一進門,陌奕宗睡眼惺忪地歪在床頭,慵懶地朝她勾勾手指。
龍走月從桁架上取下他今日要穿的白色勁裝。
“為何一直穿白色?”她隨口問。
“嗯?朕從小就喜歡乾淨的素色,看上去儒雅又低調。”
“……”果然是越缺少什麼,便越急於表現什麼。
她站在床邊等了好一會兒,見他迷迷瞪瞪又要睡,趕忙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道:“平日也不見你這般嗜睡,我懷疑你在故意拖延時間。”
陌奕宗雙眼微閉,緘默不語……是的,他這個人信感覺,昨晚吃飯的時候,她四處道謝就夠奇怪,在床上又順從得不像話。倘若她奴性十足,他也就不糾結了,可她偏偏個性相反。綜上,他預感今日藏進洞之行,不容樂觀。
他將她拉坐在床邊,道:“你跟朕說句實話,你心裡是不是還要什麼事兒……沒跟朕說?”
龍走月微微一怔,“是,我打算走出藏金洞的時候再與你商議。”
“你現在說唄?”
“現在講為時過早,萬一藏金洞只是一座空洞呢?”
陌奕宗大致聽明白了,她要說的事應該與龍茗國皇太后的靈柩有關。
唯恐他以此物要挾於她?……陌奕宗咂咂嘴,遙想過往,為了獲取鄰國的情報,他必然會做到無所不用其極,但也要看那個物件是敵是友還是妻兒,他在她心裡應該不會這麼卑鄙吧?
他撈過她的後腦勺向胸膛壓來,嘴唇磨蹭著她的額頭,道:“朕是皇帝,可以為了國家的利益殺掉所有反叛者,也可以為了妻兒奮不顧身。”
龍走月的長睫毛掃過他的臉頰,那種輕微的觸碰,竟勾起一陣異樣的情緒。
他不是她的夫君人選,至少不是自願選擇的物件,但他確實是一位好父親,這一點透過他對兒子的耐心便不難看出。孩子還小,一到半夜便容易哭鬧,昨晚亦是如此,她清清楚楚地記得,當孩子的第一聲哭泣響徹院落之時,他就像彈簧一般坐起身,繼而迷迷瞪瞪地衝出房門。她當時動作慢了點,鞋子還未穿完,孩子的哭聲已然停止。耳畔傳來明快的童謠:楊柳兒活,抽陀螺;楊柳兒青,放空鐘……
雖然好好的一首童謠被陌奕宗唱得亂七八糟,但是弄盞歡喜得很,清脆的笑聲就像吃到蜜。
回憶至此,龍走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要不要認真地與他談談?談談能不能和平解決領土的問題?
話語縈繞在她的唇邊。陌奕宗看出她有話要說,把玩著她的髮梢,靜心等待。
“陌……”
話未說完,王德才門外稟報,早膳已備好。
“甭管他,你說你的。”
龍走月剛欲開口,他的肚子咕咕地叫起來,某人昨晚“辛勤耕耘”,果然是消耗掉全部的體能。
“先吃飯,我也餓了。”
她彎下身,無意識地幫他擺正靴子,手指又遽然一頓,她這是在作甚?堂堂女帝豈能做起伺候人的粗活?
她又看向握在手中的勁裝,自顧自繃起臉,把衣衫拋到陌奕宗的胸前,不悅道:“這又不是在宮裡,自己穿!”
語畢,她大步流星地邁出門檻。
“……”方才還好好的,又抽什麼瘋?
“王德才,過來給朕更衣!”
“是,奴才來啦!”王德才一溜兒小跑鑽進屋。
帶陌奕宗穿戴整齊,出現在膳堂的時候,龍走月正要離開。
兩人在門檻處擦肩而過,她道:“慢慢吃,我在轎中等你。”
陌奕宗應了聲,命王德才先去給他備馬。
院門前——
龍走月坐在轎中;誇葉乘風騎在馬上。一同等待出發指令。
她正襟危坐,手中緊握著一個紫砂壺大小的硬麵荷囊,出門從不帶手提兜的她,今日要用它來承載龍茗國的權利與軍事,那便是玉璽和虎符。
虎符通常決策於駐守關隘的官兵。虎符堪比帥印,或者說比帥印所掌控的兵力更大也更全面。虎符之所以稱為虎符,正因為它的外觀鑄成虎的整體形狀。虎符縱向可分成左右兩半。背面刻有銘文,裡側為母口結構,當兩半背面相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