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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還是有些煩人。”喬氏道。正說著,咳了兩聲,她有些無奈地對瑤娘笑道:“你瞧瞧,所以天一冷下來,我就不出門了。”
說起天冷,瑤娘就笑了,“這京城的天倒是不比晉州冷,如果此時在晉州,這會兒大抵已經是大雪紛飛了。”
“晉州?我倒是還未去過,你跟我講講那邊是什麼樣的……”
兩人聊了許久,到了中午擺飯的時候,瑤娘和小寶自然在這裡用了飯。
用罷了飯,瑤娘就告辭了。臨走的時候小寶和月月兩個小傢伙依依不捨的,還是瑤娘許諾過幾日再來,月月才破涕為笑,鬆開拉著小寶不丟的小胖手。
喬氏送了瑤娘幾副字畫和一些書,與她珍藏好筆和硯臺,可把瑤娘驚喜壞了,打定主意回去後就好好學學,順道把自己的字也練起來。
早先蘇秀才為了省筆墨,從來不讓瑤娘用宣紙來練字,瑤娘都是拿著水在桌上寫的。這也是為何她總是說自己只識得幾個字,因為她的字是不能見人的。
喬秀麗回到客院。
這座小跨院位於整個鎮國公最北角處的地方,雖是離正門遠了些,但也佔了個清幽二字。
這是孫氓知道喬安和需靜心準備次年的春闈,才特意命人安排的地方。一座小院就兄妹二人居住,院子裡有個做雜活的老婆子,並一個小廝和丫頭,也足夠二人使喚了。
其實鎮國公府對喬安和兄妹二人還不錯,也是這些簪纓世家一向的慣例,皇帝老兒都還有幾門窮親戚,更不用說這些世家大戶,一般有親戚友人投靠上門,都是這般安置。
而喬安和和喬秀麗能住進這裡,全是看在喬氏的面子上。
認真來說,喬安和兄妹二人這一支和喬氏孃家算不得血緣親近,早就出了五服,充其量只能算個族親。不過喬氏的爹是個有遠見的,自己這一支富了,並不忘照拂族人。
不光重修了宗祠,還建了族學,以供族中年輕子弟讀書。每月補貼銀米,成績優異者還另有獎賞。喬安和就是近十年來喬氏一族最出眾的子弟,順順當當的中了秀才,又中了舉人,之後考過一次進士,卻是落了第。
剛巧喬安和兄妹二人的寡母去世,喬安和遂一面守孝,一面在家中苦心研讀,這一次春闈他不說有十分把握能中,也有六七分。
不過也說了只是把握,進士若是這麼好中,也不會有人考到白髮蒼蒼,卻依舊名落孫山。這考科舉也不是一定的死板硬套的制式文章,而是要因地制宜,主考官、副考官的偏好與忌諱等等,都需考量其中。
喬氏的爹專門給女婿寫了信,並讓喬安和提前入京恰恰就是為此。孫氓身份不同一般,可以提前幫著打聽不少可用的訊息,甚至幫著打點一二也不是不可。至於喬秀麗,這趟本不該帶她入京的,可她卻以照顧哥哥之名硬是跟了過來,事實這一路上喬秀麗還是幫了不少忙,畢竟男人都是粗心大意的。
喬秀麗回來時,喬安和正在看書。
見妹妹回來了,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去世子夫人那兒了?”
喬秀麗點點頭,臉上帶著笑:“夫人今日有客,是晉王殿下的側妃帶著王府的小公子,側妃娘娘是個很和善的人,還送了我一個鐲子。”說著,她把腕上的碧玉鐲亮給喬安和看了一眼。
看著妹妹笑得嫻靜的臉,喬安和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他家出身寒微,乃是依附著主枝那一脈討生活,打小喬安和就見他爹他娘隔三差五往主枝那邊去,回來的時候笑眯眯的,或是帶些布料,或是帶些肉食和米,更多的時候都是給銀子。
然後那一陣子家中就會寬裕不少,直至下一次再去。喬氏一族這樣的人很多,大家絲毫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什麼不對,在他們眼裡,都是同族,主枝富裕,理所應當幫襯旁枝的族人。
可總是這般誰也會厭煩,去的次數多了,便再無之前那般順遂。他爹他娘有時候能討了東西回來,有時候卻是空手而歸,抑或是得到下人們的一頓奚落,灰頭土臉地回來。
那時候喬安和已經懂事了,併入了族學,也覺得這種行徑不對,卻是無能無力。只能下狠心要求自己一定要讀出個樣子來,出人頭地,光耀門楣。
事實上他確實出人頭地了,而隨著他的書越讀越好,家中的境況也開始慢慢有了轉變。喬老爺是願意幫助有出息的族人的,所以他家換了房子,家中也有了固定的供養,直至他考中了舉人,處境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即是如此,他家也是攀附主枝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