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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牙。”
洪讓點點頭,又道:“那你們抬頭看看這位,可是能認出她來?”
幾個婦人順著洪讓的手勢,小心翼翼抬頭去看,眼睛在觸到瑤娘面孔時,發出各種各樣的驚詫聲。
“這不是就是那蘇家瑤娘!”
“是那姚班頭的姨妹,只是變得竟不敢認了。”
洪讓望向魏皇后,皇后點點頭,他便叫人把這幾個婦人帶下去了。
近乎千夫所指,各種目光朝瑤娘投來,有鄙夷的,有看笑話的,有滿懷惡意的,種種不一列舉。這種目光宛如實質朝瑤娘壓來,重如千鈞。
其實這明擺著是羞辱,從一開始就是刻意羞辱,看似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並不為虛,所以這些人在陳述經過才會那麼詳細。這詳細在取信人的同時,更增加的一些道途聽說的流言蜚語,似乎想一下將瑤娘釘死在狐媚惑主,使用骯髒手段使自己一直恩寵不衰的恥辱柱上。
在這件事中,對方一直強調瑤娘,卻淡化了晉王,這才是對方的聰明之處。事關皇子,一個不小心就有刻意栽贓陷害之嫌。可瑤娘就不一樣了,一個後宅婦人能有什麼見識,被羞辱惱了,一時口不擇言說出什麼話來,都是可以拿做攻擊的把柄的。
這其中大抵只有慶王妃目光是充滿了擔憂看著瑤孃的,她幾次想站起來幫瑤娘說話,都被瑤娘制止了。
瑤娘站了起來,下巴微含,眼簾半垂,卻身姿挺拔,不卑不亢。
“今日徐夫人進宮哭訴求得公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了這種時候來。但凡在京中有些體面的,俱都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這坤寧宮又會有些什麼人。徐夫人到後,先是歌詠了一番王妃的大度寬容,又泣訴反省自己的錯誤,而後直衝妾身而來。妾身雖礙於出身,就只識的幾個字,卻也知道春秋筆法是為何意。徐夫人投身為女子,真是可惜了。”
這話中雖無任何詆譭之言,但明顯就是在指控今日這一切是徐夫人的刻意為之。
可不是刻意為之,人證找了這麼多,從晉州到京城,路上都得耽誤一兩個月,這說明徐夫人早就開始準備了。
但凡計策顯出刻意就落下層,因為刻意必有針對,人之利益相對,會做出詆譭栽贓陷害也並不稀奇。而徐夫人明顯是想將這件事鬧大,才會刻意選了這時機,所以說但凡行事總有痕跡,這是怎麼也抹除不掉的,
徐夫人蒼白的臉一下子漲紅起來,似乎是被氣的。
可瑤娘卻一點都不同情她,因為這整件事看似尋常,實則用心險惡。狀似為一己之私,針對她的控訴,實則是衝小寶,衝晉王而來。
這也是瑤娘為何會說徐國公夫人使用春秋筆法,看似沒有任何言語指責晉王,甚至為其開脫。可整個言語之中無不是意有所指,說晉王昏庸無能,為女色所迷。
一個昏庸無能,為了女色而混淆皇族血脈的皇子,大抵也就是一個止步於當前的下場。
若瑤娘不是知道那件事,說不定她會驚慌失措,可恰恰她知道,所以才羞惱之餘,還能保持僅有的鎮定。
“徐夫人準備如此周全,而妾身倉皇應對。這些個人說得信誓旦旦,誰又知這其中被徐夫人收買了多少?所以徐夫人的指控,贖妾身沒辦法認下。妾身只想說一句,晉王殿下不是昏庸無能之輩,我蘇瑤娘也不是厚顏無恥之人,做不出那種混淆皇族血脈之事。
“而徐夫人也不用為了替王妃脫罪,因此而倒打一耙。瑤娘雖是妾室,但對王妃一直恭順尊敬,你母女二人為了個人私利,下手謀害人命,置於我和我肚中的孩子生命於不顧。難道不知瑤娘雖身份微寒,可肚中孩兒卻是皇族血脈,王妃下手謀害皇嗣,被罰去莊子養病,已經算是殿下念著夫妻情分從輕發落了。今日你如此顛倒黑白,竟為了個人之私,刻意栽贓陷害,我對你十分不恥!”
瑤孃的話語擲地有聲,徐國公夫人沒料到對方竟然不慌,反倒企圖混淆視聽。她明明說的是對方混淆皇室血脈,卻被對方抓住為了洗清謀害皇嗣之罪,才刻意企圖栽贓。
可這卻是事實,之前她為了彰顯大義和冤屈,故意自曝其短,如今被人抓住短處攻擊也不能怨人。
“好一個巧舌如簧!”徐國公夫人頻頻冷笑,道:“老婦人早就料到今日,所以還有一個人可作證,還請皇后娘娘准許傳召。”
“準。”
證人很快就上來了,是個體態臃腫的婦人。
“此人乃是蘇側妃的親大嫂朱氏,當年蘇瑤娘未婚生子,她知道最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