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鴻一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臣就算再傻,也不會與人通訊用自己的金印; 這不是明擺著給人留把柄?”
弘景帝只是瞅著他冷笑,並沒有說話。
永王的心,卻一直往下墜,怎麼也不見底。
按常理說,與對方通訊,尤其是這種密函,在信上留印,是極為愚蠢之事。可徐國公是兩朝老臣,還是晉王的岳丈; 若想收買了他,不下點本錢可不行。那是隻老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所以捏了有對金印的密函,並不是不能取信於人。
而弘景帝的冷笑,也恰恰應在這上頭,說明弘景帝是信的。
這些念頭在永王腦海裡跌來撞去的迴旋著,他有一種如墜冰窖感,徹骨的寒冷。也知曉如今說什麼,父皇都不會相信了。
到底是誰害他,到底是誰害他?
安王?代王?魯王?還是晉王?
他到有辦法替自己辯解清楚,可若是那事一說出來,恐會更加招了父皇的厭棄,且對方會不會與他作證還是未知。
永王沒了章程,只能痛哭流涕地磕著頭:“父皇,真不是兒臣做的,兒臣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還望父皇明察。”
嘭嘭嘭的磕頭聲,在夜晚聽起來極為可怖。
可這麼些年,弘景帝已經不知聽了多少了,甚至比著還要悽楚可憐的畫面都見過,他已經不信這些表面功夫了,他更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你做不出這種事?那太子上次的事,還有王家的事,你以為朕不說,朕就是不知?淑妃買通了康嬪身邊的人,使著在御膳房對小寶下手,卻故布迷障栽贓給了錢賢妃,你也不知?淑妃當年為何舍了諸多貴女,卻偏偏為你求了落敗的安慶侯府嫡女與你為妃,你那王妃和老五的王妃是怎麼回事,你真當朕什麼都不知道?!
“你母子二人真是心思惡毒,只因早年淑妃和德妃有些齟齬,就怨恨多年,人死了都還不放過,甚至貽害下一代人。你和你母妃真是好,好得很啊!”
永王徹底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弘景帝眼中充滿了厭惡:“將他帶下去!”
這一夜乾清宮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不過次日永王便被弘景帝下旨圈禁在自己府裡,罪名是結黨營私。
張淑妃因替兒子求情,觸怒了弘景帝,被褫奪淑妃的封號,禁足在自己宮中。
不光這母子二人,還有徐國公,不過徐國公卻抵死不承認與永王結黨。可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他可辯駁,徐國公被下了詔獄。
這一連串的變故實在讓人目不暇接,弘景帝再一次向大家展現自己冷酷的手腕。大家本想著徐國公也是兩朝老臣,聖上息怒了總要放出來,就算沒了國公的帽子,總能留下一條性命,卻未曾想到徐國公竟不堪受辱在牢房中將自己吊死了。
弘景帝親自去了趟北鎮撫司大牢,事情沒有下文。
京中一時間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在弘景三十三年裡,一直藏在水面下的漩渦終於露出它血腥的爪牙。
徐國公被收屍回府,連喪事都沒敢大辦,擺過頭七就拉去下葬了。
往常門庭若市的國公府,如今清冷無比,弔唁之人寥寥無幾。國公府上下惶惶不安,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國公府就要被收回去,一家子百十口人就要落得居無定所。
可上面一直沒有動靜,似乎渾然忘了之前的事,再加上經過多方打探,似乎因為徐國公的死,弘景帝並不打算追究後事了,便不免有人動心思了。
於是徐國公三七還未過,又一場亂子發生在徐國公府,卻是徐國公一直未立世子,他的幾個庶子為了國公的帽子打起來了。
府裡烏煙瘴氣的,主子、下人們各立派系,甚至經常有大打出手的事發生。
這其中以庶長子徐哲手段最為狠辣,最後壓服了一眾人脫穎而出。可就在他以為能穩打穩拿下國公帽子之時,上面突然下了聖旨,說徐國公夫人還在,當得另立嗣子,以傳承徐國公香火。
一直沒出現在人前的徐國公夫人回了府,從徐家旁枝抱了個還不足歲的小孩,養在自己的膝下。
與其一同回來的還有徐燕茹,她如今已經不是晉王妃了,表面上她是受了親爹的連累,才沒了這王妃之位,實際上如何該知道的都知道。
徐燕茹本想求個清淨,誰曾想兜兜轉轉還是脫不開這國公府。不過沒了徐國公,母女二人的日子似乎要更快意一些,養著那孩子,把曾經在玉蘭姨娘受到的鬱氣全部找回去,似乎這樣的日子也還不錯。
這一切多虧了晉王,晉王在去找晉王妃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