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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碎瓷完整,她能一次性修復完全80餘件真品,這也是寶鏡入行以來修復規模最大,整體價值最高的一次。
可惜,可惜!
修復到了最後,她已經進入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眼裡只有瓷。
青花、琺琅彩、釉裡紅、景泰藍……它們美得驚心動魄,讓人不由自主沉迷。
當最後一件瓷器在寶鏡完成修復時,已是第二日凌晨。
修復到了最後,比試的意味彷彿不經意淡去,寶鏡由帶著壓力競賽,變成享受這個過程。
滿院子,高低錯落,完整程度不一的瓷器們,如果能表達自己的心聲,肯定會向寶鏡致謝。歷經寶鏡的雙手復甦第二次生命,除了燒窯人,除了制瓷工匠,除了曾經的接觸收藏過瓷器們的主人,寶鏡傾注了心血修復,這些修復瓷上,從此會多了一種新的氣息。
“啪啪!”
院子門口,是畢女士忍不住鼓掌。
寶鏡從沉思和欣賞的狀態甦醒,才感覺到湧上心頭的疲憊。
“師傅,您什麼時候到的我都不知道。”
門口圍觀的,不僅僅是祁震山和畢女士,還有祁易水。
祁易水望著滿院子的修復瓷,心中震撼無比,面上卻不動聲色。
不僅是寶鏡完成了任務,穆清遠的古油畫也可以驗收了。這次,畢女士卻沒有馬上宣佈比試結果,她驗收了兩方的成果後,提出一個新建議。
“你們的成就以及超出了各自的年齡,我準備辦一場公開的展覽,誰勝誰負,不如交給公眾來評判?”
辦公開展覽?
寶鏡沒意見,她現在只想回到酒店,一覺睡個三天三夜,好好補充下精力。
穆清遠呢,看著滿院子的修復瓷,再一次被寶鏡的實力所震撼。
怎麼可能完成呢?短短一天一夜,九十多件瓷器修復,真的沒有一件錯漏?穆清遠很不願意相信結果,可當真祁易水的面,他又不能真的開口質疑。
祁震山離開前,望著祁易水欲言又止。
他想問一問,你說自己快要死了,到底是真是假?
祁震山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以祁易水的道行,祁震山所謂人生閱歷累積的經驗,落在他眼中,粗淺的腳軟懶得花心思去猜,一下子就能看透祁震山整個人。
被穆清遠推著輪椅,祁易水笑了:
“師兄,我昨天騙你呢。就是你死了,我還能活著給你上香燒紙錢呢。”
祁震山氣得鬍子都在抖,生死大事,豈能隨口戲言?祁易水不僅騙他,還咒他早死,祁震山心情能高興才有鬼。
“小鏡兒,我們走。”
寶鏡眼眶發青,乖乖跟在師傅身後離開。
換了平時,聽說穆清遠的師傅開口閉口“死不死”的,她肯定忍不住好奇心用太陰鏡檢視一翻,有的病症深伏在體內深處,沒有發作前就算是華佗在世也不一定能一眼望穿。
病患沒有請她看病,寶鏡也不至於閒得沒事幹用太陰鏡去窺視每個人的身體狀況,那不是行醫,而是變態的行徑。
穆清遠同樣疲憊不堪,可他還要將師傅祁易水送回住處。
孝順徒弟做了應該做的事後,穆清遠才返回穆家大宅。
穆家在羊城的中心區域,那同樣是民國時期遺留下來的老洋樓,整個穆家在羊城的主支都住在一起,包括穆清遠的兩個堂叔,還有穆清遠的奶奶。
更叫知情人閒談八卦的是,穆清遠父親的強硬手腕還用在了家庭內部,也不知他是如何說服了穆清遠的母親,穆清遠的私生女妹妹穆豔,也光明正大住進了穆家洋樓。
一回到家,穆豔就圍了上來。
“哥,比的如何了?”
穆豔就想從大哥口中聽到肯定答案,一定將徐寶鏡打得落花流水了吧?第一次比試打平,已讓穆豔十分不滿。
穆清遠搖搖頭,他現在真的很疲倦,哪裡有精力給妹妹細講比試的過程。
“小妹,我真的很累。”
穆豔低聲驚呼,“那怎麼辦,我忘了告訴你,爸爸在書房裡等你。”
不早不晚的,父親應該是處理公務才正常吧?穆清遠可以選擇敷衍小妹,卻不能拒絕父親的見面要求。穆父是穆家絕對的掌控者,自從穆清遠爺爺去世後,這個男人一力扛起了大廈將傾的穆家,雖讓沒讓穆家發展的更上一層樓,卻也沒叫穆家衰敗。
穆清遠的儒雅,與師傅祁易水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