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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
瑾娘恍然大悟,難怪嬴政沒有召她,難怪阿瑞說是瑾娘害死她的。瑾娘咬著牙低聲道:“殿下這是欺君!”
胡亥不以為意地說:“趙大人會在陛下面前打理好的。”
“趙大人?”
“中車府令趙高大人,也是我的老師,可以信任他。”
……原來那位趙廠長就是傳說中的趙高啊,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呢。
正思考間,胡亥忽然又靠近瑾娘,道:“姐姐,今晚我倒是弄清楚了很有趣的一件事,是有關你那故識蒙肅的,你可願意聽?”
瑾娘點頭:“殿下請講。”卻忽然打了個寒戰。她只是同蒙肅打了個招呼,胡亥立刻就下去調查此人了,若胡亥知道她是傾慕著高漸離,豈不是到明天時,連高漸離的祖墳都會被刨出來?
胡亥滿意地笑了,笑容中頗有些天真的意味:“姐姐,你離家時家中失火,你可知,那火是何人所放的?”
瑾娘震驚地看向胡亥狀似人畜無害的笑臉:“難道是蒙肅所為?”
胡亥笑道:“正是。”
作者有話要說:
☆、咸陽古道
胡亥對她說:“為找到高漸離,尹維風親自去你家中要人,蒙肅則派人去放火;至於裡面的人有沒有跑出來,我就不知道了。”
瑾娘愕然,問道:“他為何要這樣做?”
胡亥摸了摸系在下頜的帽帶,欺身湊近瑾娘,笑著反問:“你父兄窩藏荊軻餘黨,燒了又何妨?”瑾娘往後躲了躲,面前明明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孩,瑾娘卻覺得他身上有種不尋常的氣勢,讓她只想轉身就躲。胡亥道:“我父皇常道不可仁慈,他對你倒是十分仁慈。”
瑾娘沒有去琢磨胡亥那話的深層含義,卻想著一身綠袍,在她家酒館堂上擊築的蒙肅,他對兄長宋康似是十分不錯,竟也能去放火?她的思緒飄忽,看了看眼前的胡亥,又覺得胡亥也許說得不全是實話。胡亥見她走神,不太高興,隔著衣袖在她小臂上狠狠一擰,瑾娘沒防備,“哎喲”一聲叫了出來。這熊孩子手勁怎麼這麼大?
“樂師姐姐,這只是略施薄懲。”胡亥笑得有點壞心眼,就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看在瑾娘眼裡,卻不由暗暗叫苦,這貨八成有暴力傾向吧?
正說著,聽見有木屐踏上樓梯的聲音,隨後自門後走出一名女子,身穿紅黑華服,梳著髮髻,上有黃金頭飾,在燭光月色下閃閃發亮,只是因為光線昏暗,看不清她的面容。瑾娘連忙伏身拜倒,她瞧這女人的服飾,估計是公主命婦之類的,又能大模大樣地上樓,公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果然,胡亥也點了下頭:“嫚姐姐。”
公主嫚笑道:“父皇四處尋你都尋不到,原來是在這裡聽曲子。”
胡亥說:“姐姐不要說笑,父皇當真尋我,趙大人怎麼不來?”他轉過頭對瑾娘說:“叔宋,這是陽滋公主。”
陽滋公主嬴陰嫚,瑾娘倒是聽說過此人,上焦村曾經發現她的墓葬,這位公主在胡亥即位後被他下令肢解。眼前是個活生生的女子,瑾娘卻知道她最後死於非命,就算與她不相熟識,這樣的感覺也並不好受。陰嫚驚訝地問道:“這名樂師便是叔宋?我還未曾走近來見過呢,快抬起頭來。”
瑾娘垂著頭,感覺到這名女子走到她面前然後跪坐下來。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對方,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幾分訝異:她們長得十分相像,尤其是在燭火之下,對視時,好像一個人在照鏡子一般。
陰嫚可能也覺得有些尷尬,訕笑道:“父皇同大哥爭執起來,看起來不甚喜悅,我也就偷個空躲過來了。”
瑾娘覺得在燭火照映下,胡亥的臉上好像閃過一絲喜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端起桌上酒樽飲了一口,問道:“何事爭執?”
“我也不甚明白,聽他們說些焚書、重法之類的。”陰嫚說道。
胡亥笑了,對於一個十歲出頭的小男孩而言,這笑容過於意味深長,以至於瑾娘在一旁看了,覺得心內發憷。
陰嫚可能覺得氣氛尷尬,不願久留,同胡亥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託詞不適離開了此處。她剛離開,胡亥突然對瑾娘笑道:“瑾姐姐,你瞧,你和嫚姐姐生得倒是十分相似。”
瑾娘覺得胡亥這話簡直太有內涵了,但是具體是什麼內涵,她一時也說不上來。
宴遊一直持續到第二日日出之時,胡亥託人將瑾娘送了回去。彼時天還沒有大亮,瑾娘踩著晨曦之色走上咸陽宮的臺階時,心事重重,築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