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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軼也不愧是京中貴女們都認可的文郎,強壓著心中的屈辱,抱拳道:“楊姑娘。”
而楊婉茹這貨真價實的“楊姑娘”根本就不知道沈善瑜冒認姓楊的事,張口就要答應,被沈善瑜一把扯住:“文郎今日好雅興,這樣早便上玉雪山來了。”
上一回見識了沈善瑜的兇悍,陳軼至今心有餘悸,這樣彪悍的一個女人,枉他以為這是一位佳人,讓香雲受了那樣大的苦楚……想到香雲,他內心一陣抽痛。那日被沈善瑜命人打成那樣,回去之後,還驚動了陳閣老。不料兒子竟然會帶著一個通房丫鬟出門去招搖,氣得陳閣老將香雲關在柴房裡餓了好幾天,好容易等到陳閣老氣消了,將香雲接出來,她已然餓昏了。
事後陳軼反省過了,的確是自己思慮不周,不該將香雲帶出去。但沈善瑜身為世家貴女,竟然那樣的不顧儀態,命人狠揍香雲,更是墮了世家女的美名。加之她出言不遜,徹底否認了自己的美名,更讓陳軼覺得憋屈,若不是一貫好脾氣,只怕他非跟沈善瑜打一架不可。
所以,兩人現在的狀態是互相嫌棄,誰也不願意跟誰多說話。
看著陳軼神色淡淡的,楊婉茹不免想到了那日香雲大放厥詞的事情來,也是心中火起。別看她平日裡跟沈善瑜小打小鬧不斷,但若是誰敢將沈善瑜如何,她會第一個站出來拼命,上次那事出來,她本就對陳軼諸多不滿,這次見了本人,雖說讓她心神一蕩,但難免怒意更甚:“這樣子給誰看呢?活活受了氣的小媳婦模樣,你若不願意留著,大可以進去,誰勉強你了?要走快走,別拖累我們去找太子哥哥。”
她本是氣不過陳軼的侍妾都敢那樣囂張,但“太子哥哥”幾字一出來,卻被陳軼深深的看了一眼,饒是對他不屑,但架不住他的臉實在太有誘惑性了。楊婉茹臉兒通紅,藏了半個身子在沈善瑜身後,心中止不住的犯嘀咕。
陳軼也知道這樣盯著一個姑娘家有失偏頗,但是他現在受到的衝擊不可謂不大。原來,這就是五公主……方才他上山之時,在山下看到了太子的儀仗,本以為太子也要上山來。但現如今看來,是為了接妹妹和表妹。他也沒有想到,“楊姑娘”和“五公主”竟然熟識到這個地步,能一起來快雪山莊小住,感情篤深之事顯而易見。
要不怎麼說這貨是個天真中二病呢,他對於沈善瑜自稱姓楊的事沒有半點懷疑,現在又聽到楊婉茹稱沈璉“太子哥哥”,自然就覺得楊婉茹才是五公主。
他和“楊姑娘”結了那樣大的樑子,但凡“楊姑娘”在“五公主”跟前說了什麼,只怕“五公主”對他的那點子好感也會蕩然無存了。
神人交戰了很久,陳軼咬了咬牙,陳軼還是決定不去刻意求和,免得這心思頗有些惡毒的小姑娘在心中恥笑自己奴顏卑恭。
也好在沈善瑜不知他此刻心中所想,不然肯定要氣得上去抽他大嘴巴。你才惡毒,你全家都惡毒!合著別人欺負到她頭上了,被打完左邊臉再把右邊臉伸過去,笑眯眯的說:“你再打呀。”這樣就不惡毒了是嗎?
楊婉茹小臉通紅,沈善瑜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別作了。”文武二郎的臉,的確誘惑性太大,兩人站在一起,就是有姑娘家尖叫著昏過去,沈善瑜都覺得很正常。被表姐說了一頓,楊婉茹委屈巴巴的看她,哼了哼,沒理。
沈善瑜道:“既然如此,我們姐妹二人還有事,陳大人自便吧。”
陳軼點頭,看著兩人離去,這才轉過身來,見楊婉茹眉開眼笑的和沈善瑜說著什麼,大手一揚,手中的摺扇抖開。平心而論,楊婉茹的模樣不如沈善瑜,但她圓圓的鵝蛋臉和她的性子一樣,讓人覺得可愛無比。
看著兩人離去,陳軼低聲一笑。“五公主”的性子,的確比“楊姑娘”看起來討喜多了,即便方才啐了他一口,也不會有“楊姑娘”那樣的盛氣凌人。想到那副《鵲華秋色圖》,再有“五公主”這嬌憨的性子,陳軼愈發鬆了口氣。
若能得妻如此,來日嬌妻美妾常伴,紅/袖/添/香,豈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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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陳軼的視線,沈善瑜才“噗嗤”一聲笑出來,指著楊婉茹通紅的小臉:“怎麼?喜歡上這小白臉了?”
“什麼呀。”楊婉茹撅嘴說,“死阿瑜,我不信你看了他那張臉,沒有半點綺唸的。”
沈善瑜裝模作樣的點頭:“還好。”要真只是“還好”,也就沒有前段時間的一句話引發的血案了。
楊婉茹撅著嘴,挽著沈善瑜的手:“你又胡說,我才不信呢。”
沈善瑜裝模作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