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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有任何的後顧之憂,唯有他自己堅強到可以讓小公主依靠之時,才是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向陛下道明自己的心思,求取小公主為妻。轉念,他忽又想到,沈善瑜是天之驕女,連陳軼都會向她頻頻示好,保不齊旁人也會,若是讓旁人搶了先。
默默下定決心會加倍待沈善瑜好的蕭好人腦中千迴百轉,憋紅了臉,才道:“祖母,孫兒有一問……當年先帝陛下和祖母之間……”他說到最後,話都聽不清了。打聽祖母的情史,蕭禹到底不好意思,脹紅了臉才說出來。
蕭老夫人看著天邊的星辰,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宮中規矩繁複,我不喜約束,另者,古之典籍,我最為痛恨的就是《女誡》之中的一句。‘夫有再娶之義,婦無二適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離也。’我既是對此憤恨,自然也不能遵循此言。是以當日拒了先帝,從京城離開不久,就遇見了你祖父。他倒是個格外老實的,我說東絕不向西。”說到這裡,蕭老夫人臉上多了幾分紅暈,“罷了,阿禹餓了吧,來用飯。”
當夜,蕭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眼前又出現沈善瑜笑得發紅的小臉,一雙眸子顧盼生輝,臉頰上兩個梨渦嬌俏可愛,讓人不能忘懷。蕭禹渾身發熱,起身到淨房之中衝了涼水,這才重新躺下。
他總是不能辜負小公主的一片真心的。
陳軼臉上開了口子,養了足足一個月,臉上的傷口還是沒有痊癒的痕跡,落下了一條不算明顯的疤痕,加之香雲又因此被瑞王下令割了舌頭。自幼就是一番順風順水的陳軼何曾經歷過這些,況且他一向自負於容顏,又對香雲頗有幾分上心,現在接連受到打擊,很快的就消沉了下來。
幾個皇子將這件事放出了些風聲,不至於驚動到伊勒德,但京中也隱隱有了流言,說文郎毀容了。這訊息一出,將以首輔謝閣老為代表的世家將懟白衣的心給歇了下來——陳軼要真是毀容了,五公主能看上他?只要他們家尚不了主,那麼也就不會出現世家和白衣之間的朝堂失衡,自己又何必給皇帝找不痛快呢?
沈善瑜只聽了一耳朵,說是陳軼如今消沉得厲害,她心裡就一陣暗爽。陳軼那廝不就是仗著自己比別人生得好些,就一副天下都是他媽該原諒他的樣子嗎?現在毀掉了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看這貨以後還有什麼資格嘚瑟。
很快就到了冬月初八,今日乃是皇帝的生辰,稱之為“萬壽節”,皇帝受了眾朝臣和命婦的朝拜後,會在宮中設宴款待。是以早在上個月,皇后便命殿中省著手準備了,鬧出了靳孃的事之後,殿中省當差從未有過不恭順,辦得無比妥帖。
早早的起身,沈善瑜梳了一個飛仙髻,在發中簪上了一支赤金嵌珊瑚珠子鳳尾簪,在眉心畫了一朵梅花作梅花妝,又穿上秋香色襖裙,外罩一件翠羽織錦斗篷,這才要去給皇帝磕頭。
才受完朝臣和命婦朝拜,皇帝正在寢宮更衣,換了件袞龍袍之後,這才泰然坐在龍椅上,由皇后領了後宮諸妃和皇子皇女們來恭祝其壽辰。
三跪九叩祝賀完皇帝,沈善瑜邁著小短腿,噔噔噔噔到了皇帝身邊,笑盈盈的行了一禮:“恭祝父皇,願父皇如日之恆,如月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皇帝心情很好,引了女兒來身邊坐下:“阿瑜在詩書上倒是愈發通透了。”
沈善瑜很狗腿的說:“是女先生教導有方,加之父皇督促,兒臣方才能夠明白一些。”又神神秘秘的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包裹出來,“這是阿瑜為父皇準備的賀禮。”
那小包裹不過三寸,用絲線密密的的纏起來,不知道其中包裹著什麼。皇帝不覺失笑,小女兒是個鬼機靈,又不知道起了什麼心思。今日皇帝收了不少祝賀的歲供,還沒有這樣小的。饒有興趣的將絲線拆開,皇帝一面拆一面問道:“阿瑜送了什麼給父皇?”
沈善瑜搖頭:“不告訴父皇。”又環視了一圈或坐或站在下面的各宮妃嬪和恭順萬分的哥哥姐姐們,她就覺得自己真是太受寵了,唯有自己一個,可以被父皇拉著坐在身邊。
也不去跟小女兒計較,皇帝拆開了絲線,見其中盛著一枚綠油油的小東西,笑道:“鼻菸壺?”
“是呀。”沈善瑜乖乖的笑起來,“兒臣瞧著父皇的鼻菸壺用了好久了,這才想給父皇換一個。”
皇帝朗聲笑道:“你們姐倆渾然鬼機靈,阿璐在你這樣大的時候也送了父皇一個鼻菸壺。”那枚綠釉青果式鼻菸壺握在皇帝手中,小巧玲瓏,十分可愛。見皇帝笑了,眾人也都紛紛表示出自己的歡喜,不管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