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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善瑜:哭唧唧,好像自己養了一頭狼來吃自己一樣。
沈善瑜在將軍府被蕭禹好一番折騰,最後好容易被放過,又重新梳了妝,這才回了鳳儀宮。三位太醫早已向皇后稟告了結果,皇后氣急敗壞之下,也不好說什麼。沈善瑜則施施然笑道:“母后,殿中省竟然會出這樣的人,實在是駭人聽聞。莫非兩年前三姐姐的事,殿中省還沒得到教訓?”
當年三公主府上奴大欺主,殿中省讓皇后好一番訓斥,沒想到現在還敢有這樣的奴才出現。皇后沉吟片刻,道:“那阿瑜的意思呢?”總歸女兒也要出嫁了,來日掌一府的事,總要讓她多些經驗。
“兒臣的意思,將倚翠送到慎刑司去。胡亂攀咬未來駙馬,可不知道是什麼作風。”沈善瑜當機立斷,一點也不含糊,明擺著這丫頭就是想讓自己和蕭禹成不了,不好生當差,還敢訛上主子了,“至於殿中省六位尚宮,這樣的事已然是第二次了,再沒有緩和的道理,六位尚宮全部革職,由奉御補上,好好查一查殿中省的紕漏。”
皇后靜默不語,對紅鸞道:“聽到五公主的話了?吩咐下去吧。”
紅鸞頷首稱是,皇后娘娘這是打定主意要讓五公主立威了。不過這殿中省的確是該查一查了,總不能為了一群奴才,而讓主子們下不來臺吧?
當日,倚翠便給拖到慎刑司去了。慎刑司是專為宮中設立的刑獄機構,進去了再出來,全身大抵也就每一處好地方了。而殿中省六位尚宮也被盡數革職,雖然勒令了不許聲張此事,但明眼的哪裡不知道,剛送去試婚的姑娘,沒幾日就被全部革職了,說沒有什麼貓膩都是不能夠的。
見識到了五公主的手段,六名奉御剛上任,自然是誠惶誠恐,親力親為給沈善瑜的公主府之中佈置,不敢有半點的不恭順。皇帝也特意命人從私庫之中搬些好東西送到女兒府上去,算是做爹的為她添妝。
一直到了三月二十二,前一日是沈善瑜的及笄禮,宮裡大肆慶祝了一番,累到了深夜。第二日,沈善瑜又起得很早,去太廟給歷代先帝先後上香,表明自己是要嫁入別人家的女兒了。又因皇帝風寒未愈,又算不得年輕了,是以現下還臥病在床,沈善瑜亦去床前拜別。
“阿瑜今日出嫁,父皇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皇帝勉力撐著身子,因為病了一月有餘,他的臉色實在算不得好,撫了撫沈善瑜的小腦袋,“出嫁之後,可要和睦安順的和蕭禹過日子。若是受了什麼委屈,也不要憋在心裡,出了什麼事,有父皇和你母后兜著。”
沈善瑜頷首稱是,又得了皇帝封的紅包,強笑道:“阿瑜今日出嫁,也算是給父皇沖喜呀。”又磕了一個頭,“父皇保重龍體,兒臣拜別了。”往後,她就再也不是未出閣的小姑娘了,她是蕭夫人。
回了鳳儀宮,自有妥帖的喜娘來給她絞去臉上的汗毛,將額前的碎髮梳上去,是為開臉。又有人端了一碗開臉湯果來給她吃,復又有各宮妃嬪前來相賀,一直吵吵嚷嚷的到了申時,幾個姐姐和紅鸞等人炸開了鍋,紛紛動手給沈善瑜梳妝,生怕錯過了上轎的吉時。
木然的坐在妝鏡前,不停有人給她塗脂抹粉,沈善瑜望著西沉的夕陽,無聲一嘆。儘管她現在是很激動的,總算是要嫁給蕭家了,但是除了激動之外,她餓得都快翻白眼了,除了早上吃的那碗開臉湯果之外,她到現在連口水都沒撈上,卻也不能吃,唯恐花了妝。
“往後出嫁了,性子也要柔順些,不比在宮裡。”四公主立在她跟前給她貼花鈿,“咱們阿瑜真漂亮。”
然而三公主慣常喜歡唱反調的,笑道:“怎麼就不比在宮裡了?就算咱們橫著走,有人敢說什麼?”她一面說一面不知不覺得吃著花生酥,看得沈善瑜欲哭無淚。四公主生性靦腆,給她一嗆白,也不好說什麼了。
二公主道:“去,你家那口子萬般疼你,你自然不必說這些。”又囑咐妹妹,“蕭家人口簡單,你也不必擔心。若真有人招惹你,只管拿起公主的架子來,誰敢說什麼?蕭老夫人年歲也大了,多多孝敬一些才是。我最煩那起子女戒女訓,無趣得很,做自己就成了。人生苦短,為別人活可怎生是好?”
“明白了。”沈善瑜重重的點頭,握著手上的長命鎖。這是去歲,她和蕭禹定婚之時,大公主命人從阿木爾送回來的。她用力過猛,長命鎖的紋路印在了掌心。她當然沒有忘記過,大姐出嫁時候的樣子。
她是要替大姐幸福下去的。
外面又傳出內侍尖利的嗓音:“吉時已到,請五公主上轎,駙馬爺已恭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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