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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坤笑道:“大同該改朝換代了,李暮景那個狗皇帝被趕下臺了,現在我們攻陷了皇宮。”黃坤侃侃而談,說著自己的軍功偉績,說這仗是如何打的,老百姓們是怎樣的民不聊生,何文柳一點都聽不進去,他腦海裡一片空白,李暮景被趕下臺了。
何文柳心急的打斷黃坤的話問道:“皇上已經死了嗎?”
“什麼皇上啊,他已經是階下囚了,”黃坤沒有發現何文柳神情的變化,幸災樂禍說道:“那狗皇帝被我們關押道宮裡的監牢裡了,他不是喜歡以欺辱俘虜為樂嗎,那就讓他自己噹噹俘虜的滋味,他已經被我們關了三天了,不餓死也渴死了。”黃坤說著,還炫耀這擺弄了擺腰間的鑰匙道:“關押狗皇帝的鑰匙還是我保管的哩。”
“是嗎?”聽了黃坤的話何文柳淡淡一笑,緊接著一臉驚恐的看著黃坤的身後,道:“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
黃坤也以為自己身後有人,毫無防備的轉過身去,就在此刻,何文柳拿起案几上的一個花瓶朝著黃坤的頭就猛砸了下去,黃坤昏倒在地。
何文柳以最快的速度脫下黃坤的軍服穿在自己身上,隨便收拾了些細軟,拿起監牢鑰匙就跑出倚柳殿。
何文柳滿腦子就想著一件事,他要救李暮景,他不能讓李暮景就這麼死掉。何文柳覺得自己很犯賤很可笑,他一直以為丹兒死後他的心也就跟著死了,他早就對李暮景死心了,他聽到李暮景有難應該高興才是,為什麼會心痛?為什麼會擔心?何文柳意識到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李暮景,依舊那麼愛他,哪怕他毀了他的家族,毀了他的女兒,毀了他一輩子。
被攻陷的皇宮亂作一團,夜晚穿著叛軍服的何文柳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很快的又找到一套衣服。何文柳在皇宮裡生活了那麼多年,自然找到一條安全的路抵達監牢。
被關在監牢裡的李暮景有些昏迷,何文柳給他餵了些水才讓他清醒過來。何文柳遞給李暮景一套叛軍服,等他換好後,兩人一起離開,從此開始了逃亡生涯。
何文柳想帶李暮景去邊關投靠何文武。他租了一輛馬車,買了些乾糧和水,與李暮景一起趕路。在趕路期間,何文柳與李暮景沒有任何交談,何文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沒有什麼話題,可就這樣何文柳就已經幸福的要命,因為他最愛的人坐在他的身邊。
何文柳本來就已經油盡燈枯,再加上連續幾天的顛簸,何文柳一天比一天咳得厲害,一天比一天臉色蒼白,在第五天時,他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了,何文柳從馬車上摔下昏了過去。
當何文柳再醒來時,他躺在一間破廟的雜草上,李暮景就坐在他身邊,何文柳想起身,卻被李暮景按下:“你還是躺著吧。”
“皇上,”何文柳覺得嗓子都好痛,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現在能醒來都算是迴光返照,但有些話現在必須說出來,要不然就沒有機會了,“微臣…。微臣的身子不行了,不能再陪著您,您不要放棄,您去邊關找我二哥,我二哥手裡還有一些兵力,一定會為您出兵的。”
“文妃你說笑了。”李暮景淡淡的說道。
文妃?原來李暮景知道他是誰,他們逃亡這五天來沒怎麼說話,李暮景還記得他,記得他是文妃,何文柳覺得死而無憾了,他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緩緩的遞到李暮景手中:“您拿著這塊玉佩去邊疆,找我二哥,只要我二哥看見這枚玉佩,無論你提出什麼要求,我二哥都會答應的,你相信我…。”接著何文柳就是一陣猛咳,從肺裡咳出了血。
李暮景從懷中掏出錦帕為何文柳擦拭著嘴角的鮮血,良久後問道:“文妃,你為何要救朕?”
為何?當然是因為愛你,從小就愛你,一直愛你,何文柳想告訴李暮景,可千言萬語壓在嗓子裡卻無法說出,何文柳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他捨不得,真的好捨不得,好不容易與李暮景在一起,好不容易與他說上話,他不想就這麼死去,最終何文柳的眼前全黑。
何文柳覺得自己身體輕飄飄的,原來他已經變成一抹幽魂飄蕩在破廟上空,他看見躺在草堆上的自己和坐在一旁的李暮景,何文柳確定自己已經死了。
李暮景愣愣的靠著牆壁上發呆,何文柳不懂為什麼李暮景不離開,難道已經放棄了嗎?他飄到李暮景的面前,朝他大喊,讓李暮景快點離開這裡,不久就會有追兵追來,這裡不安全。可是何文柳已經死了,李暮景不知道有一抹魂魄還在他身邊,他看不見也聽不見,只是坐在那裡放棄了一切。
接下來的兩天,李暮景動也不動,就如死人一般,何文柳卻依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