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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餘舟一肚子話彎彎繞繞最後還是沒能順暢說出來,重新理了理思緒,剛要重振旗鼓,啟開唇,額頭卻忽然貼上來一隻冰冰涼涼的手。
他渾身一震,腦子裡某根弦彷彿被這高溫燒斷。沈棠傾身靠近了些,身上飄出清清淡淡的香味,手心柔軟的觸感將他的面板熨得更加滾燙,像在岩漿裡泡著,所有駭人的熱意自她手心緊貼的地方流出,又彷彿只有那隻手才能平息這熊熊燃燒的烈火。
“你怎麼又發燒啦?”沈棠擰起眉,碰碰他的額頭之後,又碰碰他臉頰靠近脖子的地方,怒其不爭地搖搖頭,“唉,身體太虛了。”
我不虛——
宋餘舟胸腔翻滾沸騰,一心只想握住她的手,腦子鈍鈍的,一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
作者有話要說:
宋小慫包:我不虛!我很強!壯!的!`Д?
第53章 暗狩殺青
後來他一路茫茫然地送沈棠回到了酒店; 儘管滿腦子豆腐渣畫面; 但這個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卻連一丁點實施的勇氣都沒有。
到了酒店門口; 他沒下車。
祝佳音早早收到了沈棠的簡訊,買了感冒藥在門口等著。
沈棠接過藥,從車窗裡遞給他; 叮囑道:“回去一定記得要吃藥,再好不了就得去醫院啦。”
宋餘舟順勢拽住了她的手; 手心滾燙得嚇人; 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沈棠:“?”
繃住全身的力氣,宋餘舟張了張口,手指從她手腕處滑到手掌; 貪戀地握了握; 終於還是鬆開了; 啞聲道:“……晚安。”
“嗯; 晚安,開車小心點。”
宋餘舟頹敗地看了看一袋子感冒藥; 心說; 做正人君子真難。
他發誓; 絕對; 絕對不是因為怕被她揍才不敢行動的。
遠遠捕捉到他動作的祝佳音,腦子裡炸開無數粉紅泡泡; 對著送藥回來的沈棠激動得結巴起來,“沈棠姐!宋影帝他怎怎怎麼了?他為什麼牽你……”
“哎; 別提了。”沈棠搖頭,憂心地皺起眉,“宋老師身體實在太差了,居然又生病了。”
“不是,生病就生病,生病拉你手幹嘛?”祝佳音狐疑地眯起眼。
沈棠答得一派坦然,擔憂的神情中還透著人性的體貼:“生病的人身心柔弱,都愛和人撒嬌。”就和她以前那個六歲的小徒弟一樣,每次生病都拽著不讓她走。
“……”
撒……撒嬌?宋影帝?!
這兩個詞放在一起很奇妙,對於沈棠這麼自然地說出這句話,祝佳音覺得更玄妙,宋影帝在微博的畫風是挺抽風的,可他是那種會逮著別人撒嬌的人嗎?!!她怎麼那麼不信呢。
當晚,驅車趕回小山村的宋餘舟,在極度折磨的心情中入睡,又做了一場繾綣炙熱的長夢,零碎模糊的夢境令他心口發燙,渾身滲汗。結果次日早晨又受了涼,收到的感冒藥真的派上了用場。
管樂心塞極了,恨不得讓宋餘舟自個兒病死算了。愛乾淨也不是這樣的啊,作什麼妖,明知道這裡的水溫不夠高,還總是早晨一醒來就洗澡,不生病才怪!
*
《暗狩》在經歷了幾個月水深火熱的高壓拍攝後,終於迎來了殺青日。這段時間裡,傅銘生這個名字,對於劇組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地獄的代名詞,有傅銘生出沒的地方,所有人心裡都是鬼哭狼嚎的,如今拍攝進入了尾聲,大家嘴上不說,心裡反而卻不捨起來,也許是被虐慣了吧——
其實虐歸虐,大家心裡也都很清楚,傅銘生和田勁這個“傅田”組合真不是鬧著玩兒的,他們提出的每個意見,要求重拍的每個鏡頭,修改的每句對白,甚至對道具佈景細節上令人髮指的講究,無一不讓人收穫巨大。每一天,大家都感覺自己在見證又一部精品的誕生,於是越到後邊,所有人的精力愈發集中,演員的狀態也出奇地好,配合下,竟然將殺青日又提早了一個星期。
沈棠比顧童和南嘉澍提早了一天殺青。她的最後一場戲,是和南嘉澍的對手戲,不是結局為他而死的那一場。
殺青的最後那一場戲裡,周若第一次拋下了身份和所有顧慮,放任自己和霍彥淮廝混。
他們像兩個惡作劇的小孩,偷偷溜上了霍家停泊在碼頭的船隻。霍彥淮誇她穿裙子美,她便特地穿了身新買的裙子,和他在無人的船上喝酒,抬頭看從沒有認真留意過的星空,光腳踩在甲板上,聽他清淺地哼著不成調的曲兒。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