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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李秀鞍前馬後,莫小荷就圍在一邊看熱鬧,開始見他手忙腳亂,打翻兩個茶杯,還覺得林秀才在得知自有了自己血脈後,像個愣頭青,幾次三番下來,她便有些嫌棄,心中偷偷用顧崢和林秀才做對比。對比出的結果,只能讓她更得意。
一個多時辰,不見顧崢回來,莫小荷總覺得屋裡悶悶的,她就在門口等著,也能透一口氣。
“娘子,咱們進去說。”
剛剛去了幾戶人家偷偷打聽訊息,上河村的確有一點古怪,所謂古怪,是一種執著,一種深沉的情感,至少,別人無法理解,或許在外人看來,還有些天真和可笑。
“夫君,你這麼說我更好奇了,那是什麼古怪?”
進屋後,幾個人或坐或站,正在等訊息,莫小荷先給自家夫君倒一杯水,又拿了個乾布巾替他擦臉上的水跡,打理一番後,才坐下準備旁聽。
“真是自己男人自己心疼啊,咱們都著急想聽聽怎麼回事。”
徐雁回被綁著,和大力丫鬟捆在一處,同坐一個小凳子,大力丫鬟把他擠成一條直線,屁股只貼了一塊椅子邊。他挺直腰板,維持一個姿勢幾個時辰,渾身上下僵硬,卻不肯挪動。
“你一個階下囚,你認為你有什麼立場發表你的神觀點?”
瓔珞翻了個白眼,懟徐雁回,反正見他狼狽,她心裡就爽。或許有些人天生是冤家,不對盤,卻不能成為歡喜冤家。
“你……”
好漢不吃眼前虧,徐雁回閉嘴,瓔珞那個毒婦最擅長使毒,為了自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容貌,他可以忍。
顧崢坐在自家娘子身邊,斟酌一番,上河村的古怪,還要從百年前的淵源說起。
上河村村民的祖輩定居大吳京郊,幾百年以前,連年乾旱,地上寸草不生,乾裂地開了個大縫隙。
當時大吳正和周圍的小國開戰,內憂外患,民不聊生,餓死了無數人,甚至發生人吃人的慘劇。
祖先們順著即將枯竭的運河,一路北上,最後這個位置是水最多的,而且水裡有魚蝦,他們就靠著魚蝦,躲過了天災。
就在幾十年以前,上河村周圍還有不少村落,但是兩旁沒有河堤,只有一個緩坡,萬一下雨漲水,隨時可能淹沒莊稼田地,周邊村民苦不堪言,最後三三兩兩的遷移,周圍幾十裡,只剩下這麼一個村落。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上河村的村民對這裡有很深的感情,幾次三番到衙門請願,懇求修造河堤,無奈周邊一片荒蕪,修建河堤勞民傷財,又算不上政績,父母官不但不肯,見到上河村人就不耐煩,把人打出去幾次。
從此,村裡人和衙門結仇,遇見衙門來河裡打撈屍體,村民們仗著對地形熟悉,水性又好,獅子大開口要價,所以和衙役們不對付,經常發生衝突。
“夫君,難怪大塊頭要和衙門搶生意賺銀子。”
衙門施粥,其中有門道,給官差衙役銀子,能分到好一些的帳篷,粥也是在鍋底撈乾的,沒一點好處,只給盛清湯寡水,米粒清晰可見的。大塊頭有點趁火打劫的嫌疑,但是做生意公道,上河村人,只對衙門的人有敵意而已。
“他們賺錢並不是為自己,村裡家家戶戶,吃穿用度都是統一分配,攢下的錢財,記上小冊子,留在村長家裡。”
顧崢連續去了好幾家,將村民談話內容整合,幾乎不可置信,別說是村裡人,就是親人之間,不分家鬧矛盾的大有人在,把攢的錢財交給村裡統一分配,勁往一處使,竟然出奇的和諧,讓他很不理解。
村長的小兒子有手藝,在外地幹活,但是每年回村,都會上交銀錢,一點都不藏私。他們所得的銀子,只為湊夠數,修建河提,保證祖祖輩輩一直在上河村生存下去。
連日的風雨,運河水漲的厲害,村長很是憂慮,村裡的銀子攢了幾十年了,湊合湊合,可以修一小段,不過現在農忙,請人幫忙的價錢太高,還要推後一段日子。
莫小荷想起一個成語,愚公移山,祖輩為了一個目標,看起來很傻,可這一種鍥而不捨地精神,卻能感動人,此刻,她突然對村民印象好了不少。
夜深了,眾人回到各自房間休息,剛剛一行人決定,到鎮上之後,按照之前商量的,分頭行事。
“大塊頭就那麼輕易借了牛車,這不是他的風格啊!”
私下裡,莫小荷問自家夫君,雖說上河村還不錯,但他們的確需要銀子,不給點好處,對方不會輕易答應,畢竟非親非故的。
“答應他,等咱們到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