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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崢認命地抓蚊子,然後靠在車門的位置上,閉著眼睛假寐,並不敢真正睡著。除非是在山裡,否則他已經有段時間沒睡踏實過了。
第二日天剛亮,馬車外一片喧譁聲。荒郊野嶺,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只是走長途的車馬,車馬都備著鍋碗瓢盆,做一碗清粥,稻米的香氣就能飄出去老遠。
官府一直沒派人來,然而眾人不能一直這麼耗著,只得用木條,繩索等做成工具,齊心協力地消除障礙。莫小荷醒來後,已經到了黃昏時分,她對何時進到蒲城地界渾然不知,醒來後發現自己正睡在客棧的床上,身上穿的裡衣被換過,清清爽爽的。
蒲城是個晴天,夕陽紅暈的光,透過木頭窗欞照射到房內,在桌子上投上一片暗影。屏風後的桌子上,放著鮮花插屏,滿室清香,連續壓抑多日,莫小荷終於感覺緩過來了。
推開窗戶,街道上百姓人來人往,熱鬧如初,貨郎挑著扁擔,一大籮筐的甜瓜,白色帶著翠綠的花紋,莫小荷想吃,回過頭在內室找一圈,卻不見自家夫君的影子。“小荷,不如咱們到醫館去讓老郎中瞅一眼,你昏睡一天了,有點不正常。”
隔壁房間探出一個腦袋,嚇了莫小荷一跳,她用手順了順胸前,“堂姐,人嚇人,嚇死人,你說話之前,好歹也出一聲啊!”
“出聲不就是等於說話了嗎?”莫大丫抓不住重點,一聽一過,她見堂妹眼神放光地盯著樓下賣甜瓜的小販,而小販似乎有所察覺,向上看了一眼,詢問道,“小娘子,要不要甜瓜?”“你不用上來,我下去挑!”莫大丫麻利下樓,她昨晚一宿沒睡好,和徐鐵頭商議。蒲城有黑市,她想留在蒲城等藥材,調理身子,爭取早日為老徐家開枝散葉。
她長相不美,身上還有洗不掉的汙點,被族人除族,無依無靠,和徐鐵頭成親,是她高攀了的。
原本莫大丫打算自己過一輩子,誰料是她自己想當然,現實永遠和想象之中有出入。她去徐鐵頭爹孃的墳前磕頭,許願過,這輩子不求錢財和名利,不再虛榮,只想老天給她個機會,莫大丫喜歡小娃,恨不得天天抱著,她想有自己的骨頭想的快瘋狂了。
邁著輕快的步子,莫大丫哼著小曲兒,她剛出客棧大門,餘光正好看到在角落的顧崢,顧崢手裡拿著兩個油紙包,袖口被一個婦人拉扯著。
有情況!莫大丫立刻和打了雞血一樣,她對著小販道,“小哥,你先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回來。”沒聽說妹夫顧崢在蒲城有熟人,看對方還是個貌美的小娘子,眼中淚水漣漣,抽抽噎噎,看著好不可憐。
“難道這個婦人是寡婦?”莫大丫摸了摸面頰,自言自語,聽說有人命中帶著寡婦劫,註定犯寡婦手裡,顧崢就是其中一個,離得近了,她總覺得那個抽泣的小娘子眼熟。
對了,就是那個和肥豬偷情的香兒,虛偽的白蓮花!
莫大丫這輩子最看不上裝可憐,矯揉造作的女子,她也不會忘記這個叫香兒的,假裝撞車自盡,撞的還是堂妹的馬車。
這會纏上妹夫顧崢,不用說,定是這小心眼的記恨上小荷了,想要勾引她男人!
不得不說,莫大丫分析得相當精準,香兒就是這麼打算的。自從被揭穿後,香兒過得很狼狽,她在中途被人丟下車,無家可歸,夫君又休了她,她只能說自己是寡婦,用美貌誘惑男子,讓人同情。
可這不是長久之計,她又不是過苦日子的,總想找個有錢人,跟著吃香喝辣。
香兒的聰明之處在於有自知之明,她早不是原裝貨,雖然沒生過孩子,身形尚可,卻比不上黃花大閨女,有錢的老爺看上她,最多能做妾。
妾是什麼?半個丫鬟,或許比得臉的丫鬟還不如,香兒養尊處優,哪裡能幹伺候人的活計!
前幾日陰雨,她在客棧躲著,好不容易天氣放晴,她出來買胭脂水粉,打算好好打扮一番,另謀出路,巧合的遇見了顧崢。
這個大塊頭,香兒印象深刻,他那潑辣娘子,害得自己丟盡了臉面,香兒現在想起來,還恨得牙根癢癢。
本來就打算再見面報復,誰料風水輪流轉,還真給她尋到了機會。香兒記得莫小荷當時說了的,有身孕,那肯定夫妻之間不能行房,以她的姿色,還搞不定一個醜八怪?
幾乎是本能的,香兒從街對面衝過來,拉住顧崢的衣袖,眼神水汪汪地道,“大哥,還記得我嗎?”顧崢面無表情,其實他能側身躲開,可是手裡的油紙包拿不住就得掉到地上去,裡面有一隻切好的烤鴨,還有小餅,熱乎著,他估摸娘子應該醒了,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