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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戳到皇后死穴,這種話,也只有太妃才有資格跟皇帝說。
賀蘭縈聽這話果然觸動:“今天正好過節,要不要把太后叫進宮裡來一同團聚?”
劉太妃笑道:“這樣正好呢,不瞞皇上說,前幾日我還去見過太后,同她說了許久的話,她一直唸叨皇上。”
賈后沉著臉道:“皇上糊塗,樓氏已經是罪人,皇上如何能見她。”
賀蘭縈道:“太后也只是被樓家牽連,她並沒有犯什麼過錯,她對朕有教養之恩,說起來朕是該為她盡孝的。”回頭就吩咐身後太監趙承:“你出宮一趟,去請太后來,就說朕想她了。”
賈氏大驚,攔住趙承,對賀蘭縈道:“皇上,讓何林去吧,樓氏的事都是他先前在辦,他去合適些。”眼色示意何林。
元佶心笑,賈后當真奸猾,樓太后還沒被請來,她就做好了將一切好壞推給何林準備,真是會撇清。想到此處,看何林,這人果然已經嚇得臉色煞白。何林汗出如漿,一撲通跪下忙請:“陛下,讓奴才去吧,奴才,奴才……”
何林必定不敢把太后帶來見皇上,肯定會找藉口推脫敷衍。
賀蘭縈叮囑道:“你一定把太后請過來。”
何林連連叩首,諾諾離去,一時席上氣氛死寂,賀蘭縈詫異道:“怎麼你們都不說話了?”
劉太妃笑:“各位都愣著幹什麼,今天是高興的日子,咱們來行酒令吧,趙公公來做監酒官可好?”
元佶轉了頭,悄悄同宋碧耳語了幾句,宋碧玉詫異了一下,福身應道:“奴婢知道了。”元佶使她:“快去。”
元襄受傳喚往昭旭殿去,剛到殿外,宋碧就出來了,元襄問:“太子妃傳我還是太妃傳我?”
宋碧拉了轉到角落裡:“太子妃讓你不用進去,你出宮一趟,跟著何林去金閶城。”將事情同他大致一說,元襄立刻跟著就出宮,宋碧回去殿中,元佶低聲問道:“他去了?”宋碧道:“娘娘放心。”元佶點頭,繼續轉回席上同眾人行令。
這一等足足等了好幾個時辰,酒令也行了幾圈,菜式也過了幾輪,仍不見何林回來,眾人也沒人再動筷也沒人再接令,已經是不得不收場了,賈后便勸道:“那邊可能耽擱,要不今日就算了吧,皇上要見太后,改日再去請。”
劉太妃道:“再等等吧,皇上既然都說出口的話,哪有收回的道理。”
賀蘭縈不高興:“朕今日一定要見太后。”
賈后忍者氣又坐回去。
從早上一直磨,何還沒訊息,這邊另又派趙承去問,其間賈后試勸數回,賀蘭縈確是鐵了心要見,眾人也只得陪等,到深夜裡,何林終於是回來了,賀蘭縈生氣道:“讓你去接個人而已,又不是讓你去生個人出來!”
何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擦汗,元襄替他回話:“皇上,外面雪大路滑,不小心碰見了歹人行刺,是以耽擱了些。”
賀蘭縈驚道:“哪裡有歹人行刺?”
元襄目光望向賈后,賈氏又是心如鼓擂眼皮亂跳:“抓著刺客了?”
元襄垂了眼又向賀蘭縈:“回皇上的話,刺客都死了。”
賈氏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元佶大是皺眉,賀蘭縈眼下不關心刺客的問題,忙喚元襄:“你先把太后給朕帶過來。”
當年風華豔麗的樓太后,而今三十來許年紀,卻已經滿頭霜發,不說賀蘭縈,饒是元佶都認不出了。
元襄施禮而退,坐到元佶身畔,一同望了皇帝座前。樓氏瘋癲慘悴骨瘦如柴,臨時梳了頭髮換了新衣,看著卻仍只是個瘋子,瑟縮著在地磕頭如搗蒜,眼睛竟只剩兩個黑洞洞的窟窿。賀蘭縈嚇的倒跌幾步,連忙往後退:“朕要見的是太后,你們把這瘋婆子弄來幹什麼,還不快把她弄走。”劉太妃見他跳腳,連忙安慰:“皇上別怕……”
賀蘭縈借勢躲到她身後去,嘴裡叫嚷:“太妃,你快讓人把她弄出去,朕不要看到她,你們都騙朕!這不是太后!”
劉太妃忙拍撫他背,不住安慰:“皇上別怕,這是太后娘娘,不信皇上問問她?”又是哄又是勸。
賀蘭縈眼含淚光無限委屈,小心翼翼挪到下方去,打量那人,細辯確實是樓太后無疑。只是美人已經香消玉殞,只剩了個醜陋可怕的空殼,他伸手去扶那肩膀,忐忑不安試探道:“太后,朕接你回宮來好不好?朕對不起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啊?像個怪物,朕都認不出你了。”
元佶直不舒服,往後讓了讓,元襄在案下握住她手。
樓太后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