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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佶夜夜睡不著覺,心力交瘁,失眠,頭痛,閉上眼就不斷的發噩夢。元襄還有他的大部分軍隊都陷在了晉州,正同賀蘭閔交鋒,已經三個月了,還在不斷的增兵,請求糧草,而洛陽已經沒有兵,成了一座孤島。
賀蘭鈞怒而不允:“朝中已經沒有兵了,洛陽都要守不住,讓他立刻放下晉州,帶兵回援洛陽。”
元襄的書信送到了元佶手中:“遷都一事萬不可附議,洛陽必須堅守,戰況危急,請求的兵員糧草務必替我辦到,此事艱難,大將軍恐怕不允,需同崔林秀一眾商議,給我一個月時間,形勢必有轉局。”
元佶讓崔林秀去說賀蘭鈞:“只要晉州得勝,洛陽之困自迎刃而解,若現在讓他回軍,兩頭不顧,情況只會更亂,他既然說一個月,王爺便給他一個月,洛陽再堅守一個月……”
賀蘭鈞打斷他:“你說的容易,拿什麼去守?”
崔林秀道:“臣願意去守。”
崔林秀乃是個提刀能上馬,下筆定乾坤的好漢,說幹就幹,當真接掌了軍印,帶兵去了。
要打仗要錢,開國庫,國庫無錢。
國庫空虛,錢入私囊,自賈后掌權至今,朝廷*也不是一年兩年。
然而元佶顧不得那許多了,沒辦法,查。
百姓的稅收一年不比一年輕,國庫沒錢,錢又不能憑空飛了,錢去了哪裡?總在某些人腰包裡裝著。
元佶將這件事交給司隸校尉元驄。
元佶心知這種東西一查,恐怕滿朝官員哪個都跑不掉,都該拖出去斬了。官做到一定程度,錢嘩啦嘩啦自然往腰包裡流,
說不上什麼貪不貪,官場的道理自古如此。水至清則無魚,她也無心拿這種東西做文章。眾怒難犯。
吃是正常,但把國庫吃成個空簍子就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元佶不放心,猶叮囑元驄道:“我只要錢,不要命,你估摸著辦,讓他們拿出錢來,其他都好說,若是他們不肯,有必要殺雞儆猴。別做的過了火就是,你拿捏好分寸,別惹出亂子,我不想得罪人。現在朝廷這般局面,若是他們還只惦記著家裡那破窖子,這種不知輕重的東西,死在刀口上也是他們自己沒眼力,那可怪不得咱們了。”
元驄道:“娘娘放心,臣知道怎麼做。”
元驄依照著朝中諸公的經濟狀況,弄了厚厚一本賬簿,帶著他的司隸校尉營人馬,照著賬薄挨家挨戶上門要錢。
老老實實按著賬本出錢就好說,不老實的哭窮的裝傻的,他那裡自然還有另一本簿子,記載著諸位大人們的所有黑帳,從懷裡掏出來。敬酒不吃吃罰酒,抓起來該打的打該殺的殺,該抄家的抄家。
糧草十萬如期送去了晉州,兵員卻是一分也調動不得了,元佶無力解決,讓他自行募兵。
募來的新兵未經訓練也無法作戰,但也別無他法。
元佶十四年冬,戰事仍在繼續,戰情仍舊膠著。
賀蘭鈞焦頭爛額,元佶心中也在煎熬,朝議從早到晚,散了朝,長樂宮又是議論不休。
她連賀蘭瑾也沒工夫關心了,支著肘靠在几上打了個盹兒,突然夢到賀蘭玉,模糊的一個影子,走到她面前來。
元佶握住他的手,賀蘭玉將她摟在懷中,元佶低聲道:“殿下,我好累……”
賀蘭玉無聲的撫摸她肩膀,將她抱上床,蓋上被子。
“娘娘睡一會吧。”
元佶抓著他手不放,不住叫:“殿下……”庾純有些無奈,將她手拿開。
對賀蘭瑾道:“皇上無事,陪娘娘呆一會吧。”
賀蘭瑾點頭,伸出小手撫摸了一下元佶的臉:“母后,是我。”
元佶茫然睜了眼,庾純向她道:“晉州的訊息,元將軍已經得勝了,叛軍的頭顱已經割下來,送到洛陽了。”
☆、第63章 嘆氣
元佶摟著賀蘭瑾;他身體單薄又輕,元佶抱著他就想到謝玖。
她對不起這個孩子。
賀蘭瑾道:“母親;小舅要回來了嗎?”
元佶道:“應該要回來了吧。”
賀蘭瑾道:“太傅今天跟我說;說我爹爹很有才略,他胸懷寬廣;意志堅定;要我像他一樣,沉得住氣,受得了寂寞。”
元佶撫摸他頭髮道:“太傅說的很對。”
賀蘭瑾小心偎依到她懷裡,聲音軟而柔嫩:“母后,你會陪著我嗎?”
那張同賀蘭玉有九分相似的臉,元佶好像是在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