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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固有的歷史的輪廓來看待著她。
半晌,她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來自未來,那你……不好奇自己的未來嗎?”
此時得到答案的陸白已經坐回了原本的位子,手中拿著茶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聽到了花夏的話一怔,抬眸看向了她。
少女眼眸沉著,用一種極為複雜深邃的眼神看著她,想說些什麼,卻害怕改變什麼又欲言又止。
“我對於事物一向沒什麼好奇心,活在當下就好了。倒是看花夏姑娘的臉色,感覺像我活不了多久一樣。”
陸白這麼調侃著,彎著眉眼看向了清麗面容的少女,發現她並沒有反駁自己的話,而是詭異的沉默了。
“……喂,我不會真的活不了多久吧?”
她的嘴角微微抽搐著,噎住了一下。
花夏抿著唇,斟酌了一下句子,儘量讓自己不要改變歷史,不要過多的透露。
“不是,陸大人活得很好,一生喜樂。”
只是,你的一生在史書上,只短暫的記載到了二十五歲。
在那本厚厚的歷史之上,你所有的事蹟都熠熠生輝,很是美好。
那這樣,也算是喜樂了。
第三十六章
花夏回暗花坊的時候還是有些恍惚; 一是因為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輕易就被陸白給看穿了身份,二是震驚於……
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了燕卿的眼神; 似乎在看向那個白衣少年的瞬間; 所有的冰雪都消融成了春水; 心悸而柔和。
原來史書上記載的,並不是胡亂編纂的空穴來風啊。
“同意了?”
公子旌餘聽到了花夏的話之後愣了一下,就這麼頓住的瞬間,澆水不由得多了些; 他不慌不忙的收回手似乎沒有任何失誤一樣。
少女微微頷首,垂眸瞥見了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上沾染上了些許的水漬; 將一旁的白綢遞給了他。
他如墨般的眸子閃了一下; 接過花夏遞過來的白綢布,淡淡的一根一根的擦拭著手指。
“下週。”
旌餘薄唇輕掀,說了這兩個字。
花夏跟了男人這麼多年,大致上能夠立刻會意他的話。
意思是下週便開始教學。
明白了指示之後花夏便退下了,垂眸不慌不忙的擦拭著手指的男人在少女離開的瞬間; 朝著竹林深處的一處看去。
眉眼暗沉。
“出來。”
他的話剛剛說完; 手中的白綢布便直接投擲了過去,那綢在空中像是一把刀劍,白色的像是反著寒光的刀刃; 切斷了風,直直的刺入了那棵竹子上。
瞬間; 斷成兩截。
風吹著細長的竹葉“颯颯”作響; 斷掉的部分上半段落在地上; 身後一個藏青色的身影才隱約露出了些許。
“旌餘。”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旁邊的那棵斷裂的竹子,面色如此,慢慢的邁著大長腿朝著男人那裡走去。
本就在這深深幽靜的竹林之中,大部分的光都是從樹葉的縫隙之間落下來的,斑駁細碎。
光點落在他藏青色衣衫上面,像是一副暗與光的交替,他的黑髮束著,腰間的那把玄色佩劍,看起來和他此時的眼眸一般。
“……燕卿。”
少年慢慢的走近,逆著光,旌餘看清了他的面容。
燕卿疏離的勾著唇角,看向了男人一旁的花草,大部分下面都是溼潤的土壤,看起來是剛剛澆水過,每一株都被他呵護的很好。
他只懂得怎麼照顧草木,卻不懂得如何貼近人心。
男人不喜歡他這樣的神情,他看著他,面色微冷。
“何事?”
燕卿原想著先寒暄幾句,但是男人並沒有給他機會,他倒是沒有怎麼生氣,因為他了解這個男人,本就是這樣的性格。
他還在生氣,之前自己不告而別便去了北漠的事情。
“只是想來看看你,難道不可以嗎?”
燕卿彎著眉眼,開了一個並不好笑的玩笑,至少在旌餘看來是這樣的。
他的眸色更冷,然後背過身繼續捯飭他的花花草草,沒有再將視線落在少年身上分毫。
燕卿抿平了嘴角的笑意,走到了男人的旁邊,將一旁的澆花所需要的花灑遞給了正在拿著白綢細細擦拭著花葉的旌餘。
“別生氣了,當時我也是突然被調去的,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