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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七十五文。”他將手裡的錢數了扔在笸籮裡,接過手裡的麵條。這便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簡單方便。
“燕兒,你乾孃呢?”這不有人問我了,一個尖嘴猴腮的大嫂,一臉刻薄相,正應了相由心生這句話,她丈夫考中了同進士,如今在禮部當差,家底子薄,租不起城東的高階房,就擠在我們這裡條街坊裡,平日裡她喜好東家長西家短地嚼舌根,八卦在我看來也不算是個事兒,八卦了還喜歡挑事兒,為人就不地道了。
我大大方方地說:“整理行李呢!”
“好端端地怎麼要走了啊?”問出來有趣哇?昨天發生的事情,以她們這群大媽的八卦本事,她會不知道?前因後果真實的五六十,想象的四五十,加起來就有模有樣百分百了。
既然如此大家一起裝:“我也不知道啊!”可能裝裝會更健康。
“我不是說你!你好端端的發什麼瘋?你家小叔子剛剛考上探花,給你請個牌匾做個好人家的女人你不要,非要嫁男人?這麼熬不住了?一定要男人?探花郎的嫂子那也是官夫人,一般人還沒這個福分呢!”裝麼就好好裝,偏偏才裝兩句就不裝了,還讓不讓人活?她拿出她家裡帶來的大砂鍋,伸到我面前。
我拿起一碗麵倒進了她鍋裡,堪堪就蓋了個底兒,她嘟囔說:“這麼才這麼點兒啊?還讓不讓人吃飽?”那不是廢話,她這一鍋子都夠他們一家五口吃了,難不成我倒五碗進去?
我手裡用筷子夾起一塊走油肉,要放進她的面裡,她又趕忙喊道:“哎呦!這塊太小了,給我挑塊大的!這塊,這塊太肥了,這塊……太瘦了……”
要是往常,我就挑一塊給她,再找一塊邊角料給她,等於給她一塊半,也就能打發她了。今天她說話不客氣,所以我也就隨便她怎麼樣了,她後面排隊等面的人已經等不及的叫她:“你挑好了沒有啊?”
她一扭頭說:“就剛才那塊!喊什麼喊?趕著去投胎啊!”一瞬間我真覺得太丟我們江南人的臉了。當然要是我說出這話,立馬就被她罵的狗血噴頭,尤其是當下這個時節。我將面遞給她,說:“六十五文。”
“哦呦!我只有六十文呀,好歹我們也算是同鄉了,少一點就少一點了!好哇?”她剛才還是義正言辭地教育我,這會兒已經堆起諂媚的笑來了,我點了點頭,她將錢投進笸籮裡,一隻手又伸進笸籮裡拿起兩個銅錢說:“忘記了今天還要買針線!”然後才如得了油的老鼠一般呵呵笑的往外走,還沒到門口,又遇見了一個大娘,開始攀談。
“這個小不要臉的,我以前是看不出她的哦!怎麼這麼不要面孔的?你說說看,守寡都不肯好好守……”剛剛便宜佔好,還不忘記說我。
“阿嫂,這個大好的福分,我是怕折了壽,所以就推了。不如就讓給你?你看你家那麼多女子,你想讓誰有這個福分就讓誰有這個福分,跟咱乾孃說去!” 我扯開嗓子對她說:“您千萬別跟我客氣啊!”
一時間咱們店裡的客人都鬨堂大笑,她臉一紅,恨恨地道:“你個黑良心的小寡婦,咒我家的姑娘那!”
“這不是您說的嗎?做探花郎的寡嫂旁人求還求不來呢?這女人不就求個有吃有喝一輩子不愁嗎?我想著您定然喜歡,這麼你不喜歡?”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下身癢地要爛了……”她這個罵人的本事,實在是很難有敵手。
我便不理睬她,繼續服務於我的客戶,照樣算得分文不差,絲毫不亂。等她罵完問她:“跟你有關嗎?”
“燕兒,爆魚面!”看見是沈家大叔,我給他打了一塊爆魚,又舀了一小勺子雪菜筍丁,跟他說:“沈叔,您嚐嚐從江南剛弄過來的幾罈子雪菜,炒筍丁鮮地剛剛好!六十文!”
“我也要雪菜筍丁!”那娘們又折返回來,開啟砂鍋蓋,讓我加菜,那麵條都該捂爛了。
我抬起眼皮子看她道:“十文!”示意她給錢。
她怪叫道:“怎麼看我是女人就不給是吧?看見男人了就白給吃食?”
我瞪了她一眼,不理睬她。“你以為我怕你啊!不要臉的小騷貨!長了一雙大腳,我看哪個男人肯睡你!”我不知道她這麼囂張,這麼得勁是為了啥?這事兒跟她有半文錢關係?要她上躥下跳的?
我抬起頭淡淡地看著她:“打烊以後我會請你吃樣東西,你等著!”
王嬸兒看不下去跟她理論說:“你這個女人嘴巴怎麼那麼臭?一家不知道一家的事兒,你這麼罵人也不怕爛了嘴……”這一說如同棒子敲進了狗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