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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直看不懂。但現在，掃過一遍，他立刻能懂得它的意思。更體會到胡茬在教學上的用心。這些都是她一筆一畫寫出來的字，蕭陽學習很笨，因此他更明白寫毛筆字有多不容易。錢汝君曾經教他們用羽毛筆和炭筆寫字。她教人讀書分成兩類，一個是要往讀書人邁進的人，另一種人只要會識字。前者毛筆字很重要，後者只要寫出的字，讓人看得懂就好了。
然後，他注意到他的手掌，原本乾淨的手掌，分泌了很多髒汙出來。為了不弄髒胡茬給他的講義，他連忙將講義放在一旁，一臉無辜得看著錢汝君。
“能幫我把講義收起來嗎？我怕弄髒了。但又怕它飛了。”蕭陽講起話，莫名比以前多了一股英氣。
錢汝君有點百感交集，不知道把蕭陽變聰明瞭，是好事還是壞事。聰明的人想得多，需求也會多起來。你更不明白他的心裡，究竟需要些什麼東西，厭棄什麼東西。他們的仇恨可以擺在心裡很久很久，一旦爆發出來，會炸死人。一個笨一點的人，在這方面好多了。不過，大部分的聰明人，一輩子都在忍耐。而笨人，天天都在發洩，錢汝君也不知道，究竟哪一點好。蕭陽的脾氣……似乎就沒有脾氣。
“等一下我再來收拾蔬菜，我先去洗個澡。我覺得我現在身上的這些髒東西都不是好東西。碰到蔬菜不好。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