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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又不是初到異世第一眼見著的人,這一次十餘日的相處並未讓舒冰感到難捨難分,她惦記的只有段將軍的承諾:一尋到榮家兄弟的訊息就會著人帶話給她。
直至入大門下馬車後,舒冰才無奈放下心中擔憂,強打精神開始關注周遭情形。
“這就是咱們家了,你阿翁與大伯在鄰坊居住,待休整之後明兒一早我再領你們去請安。”李氏說話間牽上舒冰與阿益,兩三步路就已邁入了二門,路程短得嚇了舒冰一跳,她原以為還得再換轎子或肩輿往內走。
二門內已有一行人等在中庭列隊相迎。
“奴家見過姐姐,姐姐金安。見過大郎、五郎、五娘。”領頭的婦人見了李氏等人趕緊上前一步,笑意盈盈屈膝行了萬福禮。她身材窈窕、膚色白皙,頭戴金釵、穿著銀紅細褶裙。貌似三十左右的年紀,眼眉彎彎時卻能見到魚尾細紋。
該婦人身邊站著一個與榮家大郎年齡相仿的總角男童,稚氣未脫卻偏偏板著臉故作老成,他隨後下跪行禮口喚李氏為“阿孃”。
隨後便是另一位身著素雅襦裙的中年婦人口稱“娘子金安”,領著一名略小些的粉衣女童上前見禮。緊接著眾奴僕才紛紛下跪磕頭。
“這是你阿爺的貴媵,潘氏,你可叫她潘姨娘。這是你庶出二哥興盉,與你大伯家按男女算序齒為四郎。”李氏為舒冰介紹了當前的兩人,又隨手指了指後面兩個人,簡略道,“這是奚氏和四娘。”
怎麼喚奚氏她沒特別交代,大約就是想怎麼叫就怎麼叫都無所謂的意思。舒冰還注意到潘氏可以對李氏直呼“姐姐”,奚氏卻只能同奴婢一樣稱“娘子”。這便是舒弘陽的兩名妾,只憑稱呼就能分出貴賤來。
眾人見禮後,長子興益在前院止了步,其餘人等一面說話一面繼續往中院走去。
舒冰對姨娘這種生物著實好奇,不由暗暗觀察。只見兩人單看外貌與言談都是文雅溫柔型,貴媵潘氏添了一分書卷氣與一抹愁緒,舉手投足間有一種惹人憐惜的嬌弱風情,通常在各小說中被俗稱為病嬌白蓮花。
賤妾奚氏則端莊貌美,真實屬性不明。
途中曾聽聞她曾是李氏貼身婢女,先抬了通房又幸運得了容貌才智都過人一等的四娘,舒弘陽覺得這樣的閨女若是個低賤婢生子將來也只能為奴做妾著實太虧,這才給了奚氏放良書脫去奴籍,正式納為良妾,然實質上與賤妾並無區別。
“姐姐與五郎、五娘一路舟車勞頓著實辛苦了,奴以命人備好湯水,可解解乏歇一會兒再用晚飯。”潘氏看著柔弱,在家中無主母時卻擔了管家之事,說起話來頭頭是道毫不露怯。
“嗯。”李氏略點了點頭,她確實覺得腰痠想要去榻上歪一會兒。扭頭又見兩孩童精神尚好,顧及舒冰的“前事盡忘”,便特意讓婢女雅香先帶她在家中各處繞了一大圈。
對此,舒冰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咱家還不如先頭住過的最差一等驛館吶!這真的是刺史府嗎?說是有四重門三處宅院,可每個院子都特別逼仄,中庭也就比網球場略大些,草木零星不見嬌花。
前院除了待客堂屋、外書房與茶室外,還住了大哥舒興盛和四郎興盉,且兼有客房。
中院上房是舒弘陽與李氏的居所,左右為招待女眷的花廳與內書房;東廂分給了興益、妍冰兩姐弟;西廂則是四娘妍潔閨房,耳房兼琴室、畫室、繡房等多種功效;奴婢、嬤嬤等則住倒座房。
後院其實是個小花園,花草倒是多了,可統共只有一明兩暗三間屋,都歸潘氏所有,奚氏只能去擠中院後罩房。
待回了屬於自己的東廂房右套間兒,舒冰歪在胡床上環顧著這間約莫二十平米還分了內外間的臥房,掐指一算,這麼一套四進的小四合院兒,住了一夫一妻一媵一妾,三兒兩女,肚子裡還有一個,此外另有婢女十餘人,婆子奴僕十餘人,部曲護院五六名。
簡直沒了所有美好幻想。
婢女雅香卻還很是得意,說是:“年生好了大家日子都過得不錯,往前數不到八十年,某名相住的僅僅是兩進院子,遇颳風下雨還得拿盆缽去接水嘞!”
“噢了。”舒冰點頭表示聽到,內心深處卻有一懷疑:李氏或前任主母是不是把家底掏空全拿去做衣服、首飾充門面了?沒錢再攢點置地買大屋。
或者說,家裡本來就不算富裕?
按常理,錢一少,眾人吃相就會變難看。也就是說,自己之所以走丟其實很可能並非乳母突發失心瘋,而是宅鬥?其實舒冰一直覺得那說法實在是太扯,會發失心瘋的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