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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估計很難尋到證據,一時半會兒行不通。前幾日我從族叔處卻聽了個訊息,說是蜀地依舊不太平,天家多半會在年底讓你們阿爺奪情起復。若無意外,你們不就得獨自和疑犯朝夕相處至少一年?”
說話間,他不由流露出滿腔擔憂,一雙深邃眼眸直直看向妍冰,倒把她也唬得心裡一揪。
畢竟是孝期,若無特殊原因不可能在親戚家常住。
自己倆人並非李氏親生,她本就暗暗懷恨,如今又搞得她小冤家被判了絞刑,如此再同住一屋簷下又無阿爺庇佑,果然相當危險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兇手在背後啊啊啊
剛剛跟基友討論寫作問題。
基友:墨墨你破案那個是擺事實講道理……撕逼是撕對方的痛點,不是一個路數。
墨魚:換別人寫,估計就是女主發現下毒的人是誰,然後大鬧一場,讓罪犯暴露,被大家長關起來然後瘋了死了什麼的。
然而,我是翻《唐律疏議》給他定罪,一條條的……研究
基友:這撕逼水平……
墨魚:T_T 可我就是想這樣寫怎麼破?
☆、威脅決裂…茶
妍冰一想到造就五年前自己被棄,五年後祖父亡故的真兇很可能是李氏,稍後還必須得回去和她朝夕相處,頓時不寒而慄。
她下意識便看向特別值得信賴的榮家大郎,垮了嘴角哭喪臉求助道:“文淵哥哥,人家好怕,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防著她再下手?”
“依我看,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要麼隔得遠遠的避免交集,要麼就必須蛇打七寸。”文淵略一思索如此回答。
抱著茶盞暖手的文衡在一旁搭白道:“可一時間找不到證據也沒法把她弄死了一了百了啊。”
“弄死?這未免也……”太嚇人了。和平年代長大的妍冰雙眼一瞪,緊緊揪住了手絹——臣妾做不到啊!
“她都已經三番兩次的下手了你還心軟嗎?”阿益扭頭看向自己身側的胞妹,面露不悅神色。
因剛獲悉親母亡故姨母又處心積慮害人的他,心神激盪之下甚至忍不住衝妹妹質問道,“你還記得我們去年中元節看燈嗎?她與長兄帶我們出去差點被人群衝散,恰好遇到兩位榮家哥哥陪葉郡夫人出門帶了不少人手,這才沒出亂子。你現在想想,覺得那是意外還是蓄謀?難道只許她圖謀害人,我們卻反擊不得?”
妍冰本就是個外來戶,此事對她的震動相較而言小得多,見阿益發怒她不好爭辯,只喏喏道:“我,我不是這意思。只是覺得若按律法,殺人償命那是天經地義,可要自己動手復仇這個,不能夠吧?”
文淵見狀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想當初他是把妍冰當親妹妹領回家的,之後也從沒覺得她是外人,自然而然等同文衡,恨不得一直將其護在自己羽翼下,見不得她受一丁點兒委屈。
此刻目睹妍冰妹妹被她親哥吼了,他立即揚聲幫腔道:“我所說的‘打七寸’也不是復仇這意思。怙惡不悛之人自然不能姑息,但無論做什麼都得問心無愧不弄髒自己的手。我想,即便暫時尋不到證據了結案子,也能有方法使其忌憚暫保你們平安,然後再另尋他法隔離開來。”
阿益覺得自己腦子一片空白,滿滿地只有委屈與憤怒,實在想不出什麼東西來,乾脆直截了當問:“什麼方法?”
“詐,”文淵給出了一字之計,沉著淡定道,“只要她心虛暫時不敢再動手即可。”
一番商議之後,兄妹倆終於定下心神與具體策略回了舒府,於次日清晨攜手去上房給阿爺和李氏請安。
在從東廂房穿過庭院時,阿益憋著一股氣越走越快,妍冰不得不伸手拽了他一把,湊上前壓低了聲音勸道:“你怎麼回事?都說了是猜測別搞得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好嗎?”
“唔,我知道了。”阿益聞言肩頭一垮,腳步一頓,無可奈何與妹妹並行。
“說好了你不能衝動。你是要考功名的人,萬不能被扣上忤逆的名頭。不論現在如何,將來只要你好了,我就一定能好。”妍冰見他面色陰沉發青忍不住又勸了兩句,在進入爹孃上房的暖閣之前,阿益終於調整好心態,迴歸平靜。
入暖閣,向爹孃請安後,一家五口一同用了粗淡朝食,沒多久舒弘陽就離開了後院,去想法子為長子興盛的減刑而奔走——畢竟這命/案還沒經過複審和御批。
李氏柔情似水的為丈夫整理了衣領,而後一臉期待的目送丈夫出門,渴望著舒興盛減刑保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