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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尉看了卷宗後再次出了狠招,根本無需全部逮住,抓一個算一個直接在縣衙外行杖刑,然後就硬挺挺血淋淋的於冬日懸掛在衙門門口示眾,嚇得同案犯要麼自首,要麼再逃遠點。
一時間雞鳴狗盜之輩紛紛避走他鄉,唯恐下一個被掛牆頭的是自己。
翻年之後,文淵又因破了十幾年的兩撞疑案而名聲大噪,兩次年末考核都得了“上佳”。
聖人聽聞後連呼“少年英才”,因他自己就是少年天子,所以特別偏愛年輕臣子,欣喜之中立即升了榮文淵官職,授長安縣縣丞,翻年赴任。
恰逢此時舒家兄妹在老家守孝已達一年有餘,索性就在年末封筆後與榮家大郎同返京城。
除夕夜,舒縣伯府。
眾人吃著牢丸守歲,圍爐夜話讓榮文淵講那破案的故事,均聽得津津有味,又不知怎的忽然說起了出孝一事。
“明天就是明年了,你們十月就能出孝。”文淵掐指一算覺得日子不算遠了。因說是守三年,實則只需二十七個月就能出孝。
“嗯,怎的?”妍冰看向他等著聽下文。
文淵卻扭頭對興益說道:“我已二十出頭弱冠之齡,快熬不住了。聽說阿冰妹妹的嫁衣已經繡好大半,不如出孝就成親?在秋末初冬時選個吉日。”
“嗯,行吶!”興益琢磨著女大當嫁,幾乎不做猶豫就點了頭。既然父母雙亡那就是長兄如父,哪怕他只大妍冰半個時辰,也有資格與文淵商議此事。
“成親可以,但不圓房!我想守足三年。”妍冰立即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十五六歲就結婚生孩子,簡直不敢想啊,太小了點。
“嘿,你淑女點!”興益聽罷就衝自己妹妹翻了白眼。
雖說在坐的都是至親好友,也沒幾個人,榮家兄弟外加一妍清而已,可這種事直說也真是夠窘的。
“無妨無妨,”文淵笑著搖搖頭,而後又答覆道,“三年也行,我急需管家娘子與交際娘子。”暖|床的倒還可以緩緩。
妍清獨坐一旁看著他們笑意盈盈一問一答,總覺得萬般不順眼,如此粗鄙的女子怎能配得上榮縣丞?!
她如今已虛歲十二,身量本就高挑,再配上那看起來極成熟的妒忌眼神,倒像個小性兒的大姑娘似的。
妍冰一向不把奸生子妍清看在眼裡,除了好吃好喝供著從不投入過多感情,因而也沒留意她眼神不對,就這麼稀裡糊塗過了除夕夜。
次日,妍冰起得較晚,午後才去了繡室,推開門只往繡架上看了一眼她就呆立當場,隨即怒不可遏。
“誰絞了我的嫁衣?!”她抑不住的當場怒喝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妍冰:是你,是你,就是你!
☆、婚夜鬧房
怒吼之後,妍冰頃刻間就頓悟——絕對是妍清那死丫頭乾的!一來兩人因李氏的緣故本就有仇,二來家裡沒幾個主子,除她之外誰會做這種既幼稚又噁心的事兒?
若換成妍潔在此,怎麼也得熬到最後快上花轎時再下手吧?至於家中奴婢,誰又能記恨自己至毀嫁裙?
少頃,興益匆匆趕來,入門即見妹妹正倚在門邊滿臉怒意,她那件青綠色的“喜上眉梢”團花大袖外裳,已經被絞得七零八落。
“妍清做的?”他也是不假思索的這麼猜測,同時拾起半條妍冰為嫁衣繡的連理枝金邊,“這個毀得不厲害,還能用嗎?”
“動了刀剪又需縫補,不吉利。”妍冰搖了搖頭,面露沮喪之色。
“還有大半年,來得及。不如,重做一件牡丹喜字紋的新衣?”興益在安慰她的同時,又讓清風去叫妍清過來,準備審審她。
“著人去客院請榮大郎一併過來。”妍冰喚住她如此補充了一句。心道,讓自己未婚夫進一會兒繡房倒也不打緊,他審案最是擅長,萬一妍清死不認賬還能幫襯一二。
說完妍冰又看向興益,嘆了氣道:“不光是衣服的事兒,我是在想,要不就別瞞著她李芳的事兒了。養來養去養成仇,白眼狼一個!倒不如撕扯清楚了隨她愛幹嘛幹嘛去。”
“也好,”興益略一思索也點了頭,冷聲道,“妍清已有十二歲,等出孝也嫁得人了,索性說清楚後再給份嫁妝打發了事。嫁妝照你的例減一成,弄豐厚些也算應了當初對李芳的承諾。”
兄妹倆正商議著,就見妍清從廂房那端腳步輕快的走了過來,臉上彷彿帶著一種惡作劇達成的滿足淺笑。
“是你做的嗎?”妍冰隨即指著地上那堆破布,冷臉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