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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道。
咦,北堂玥回來了,正巧平四也過了來,神色有些疲憊,還透露著緊張,“朝華姑娘隨我來。”
推開房門,隱約的血腥味,和草藥味讓朝華心下一驚,難道他受傷了?
看到紀承之已經幫北堂清理好正坐床邊,現下北堂玥已經昏迷,嘴唇有些乾裂。
“王爺怎麼了,病了嗎?受傷了?怎麼不醒?嚴不嚴重!?”一連串的問題讓紀承之啞口無言,愣愣的看著朝華,眼神古怪。
“說話啊。”朝華有點惱了,還動手打了一下紀承之的肩膀。
“喂喂喂,朝華你下手輕點,王爺暫時沒事。”紀承之摸了下被打的地方。
呼,屋裡的幾個人鬆了口氣,可朝華沒有,什麼叫暫時,那就是很危險,醫生都是隻說暫時,什麼時侯嚴重還很難說。
“我先去熬藥,朝華,你先照顧王爺。”
平四和啊坊也退了出去,跟上紀承之,剛才的問話他們一個也沒答。
朝華獨坐床前,拿起帕子摁了幾下北堂玥額上的汗珠,胸口露出一些紗布條,看來傷在前面,也不知紀承之消毒做得好不好,會不會感染。
“藥來了。”紀承之端著一碗滾燙的中藥,黑褐色的,冒著白煙,天生對中藥味排斥的朝華忍不住皺眉,“什麼藥?”
“治傷的藥囉。”說完遞給她。
朝華接過藥碗,捏了捏鼻子,又遞迴給紀承之,“你先喝一口。”
紀承之愣了神,還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懷疑他的。笑道:“嘖嘖,怕我害他不成?之前還紀大哥紀大哥的叫,真真是傷我的心啊。”
被紀承之這麼一說,朝華有些尷尬,是有點過份了,“呵呵,對不起,一時口誤。”
拿回藥碗,一個暗下決心,吹了好幾下,“我嚐嚐苦不苦,不然一會王爺喝不下。”接著就似死如歸的喝了一小口。
紀承之瞪大了雙眼,不可思義的看著她。
她那兩條彎彎的長眉,微微曲扭著在眉心間擠到一塊兒,儘量不把它吐出來,硬是嚥了下去。
“真苦,就不能發明點藥丸,非要搞這麼大一碗。”朝華無比抱怨。
一點點的喂下藥汁,雖然有些笨了手腳,但也灌下了大半,這昏睡不醒的北堂玥隨她擺弄。
府裡知道北堂玥受傷的就那麼幾個人,看來這些都是秘密,對外就宣稱染了風寒。
終於她有機會盡責這掛名的貼身婢女了。
入了夜,朝華把門窗關好,拉了拉他身上的錦被。似乎他在夢中囈語,可能是被夢魘纏繞,睡得極不安穩,眉驀地又攢緊了,身體有些扭動,不自覺地握緊他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撫摸。
夢裡的北堂玥又回到八歲那年,“畜生,畜牲,你是那老畜牲的孽障,我要殺了他殺了他……。”淒厲尖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臉色蒼白到沒有血色的年輕女人,正張牙五爪地向她揮舞,眼神渙散,似乎用一生的力氣向他撕吼。他只有僵直在蹲躲在一邊,用手捂住耳朵。嗚咽,他好怕,他看到了什麼,就像一個迷失叢林的孩子看到猛那般無助,無法壓制肩頭的顫抖。
嗒,嗒,嗒,一雙精緻的繡花鞋落入他眼底,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恍然間她蹲下輕輕的摟住他,拍拍他的脊背。纖細的身體,柔軟的頭髮,甜美的香氣,“不怕,不怕……”
------題外話------
情節發展得真快,望天中…。
☆、第十七章 肝啊
第二日,北堂玥平穩的睜開眼睛,側了側臉,看到朝華半趴在自己手邊,一隻柔荑還輕握住他的大手,玉脖因伸長而微露,這個女孩的觸感和香氣,讓他的心情從未激盪得如此不能自已,讓他體會到女孩是如此的惹人憐愛。
她這個姿勢睡了多久,她從何時來到他身邊,腿邊就近的凳子上還放著銅盆清水,白布掛邊沿,早已沒了溫度。
目光含著些許不明的情愫,看著她隨意披上他的錦色外袍,心中不由的喜悅溢滿開來。
突然她的手指輕輕的一動,睡得似乎有點不安穩,嫣紅的小巧還砸嘴舔唇,他的心彷彿盪漾在春水裡,心,若是動,便是覆水難收,可,真的可能嗎?胸口那份陌生喧囂的感覺是什麼呢?
撐起還有點虛弱的身體,可是因動作扯動了傷口,發出“嘶…”的一聲低吟。
聽到響動,朝華悠悠轉醒,揉了揉眼睛,單眼瞟了一下他,支起身子靠向前,摸摸他的額頭,“你沒事了吧,燒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