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惘,受傷,難過,焦燥,歡樂,以及心動。
用手伸向屋簷滴落的雨水,三日,整整下了三日。
彷彿看到幻覺,一把油紙傘遮住了來人的相貌,踩著地上的積水盪漾開來,略顯褶皺的長袍已經被打溼,越來越近,頓時讓她呼吸緊促起來,胸口被揪得發疼。
瞬間地衝進了雨水中,奔向他,“嚓嚓嚓嚓”水花飛濺。
那一絲情意宛如蝴蝶振翅,睫毛也好,唇也好,現在這個瞬間,好想全都烙印在心底,他身上的全部,一個一個的都想烙印在腦海。
“你回來了。”比起不安和羞恥,愛的心情止不住的膨脹。
油紙傘靠向朝華,為她遮擋風雨,露出他的真顏。
下巴一抹烏青,黑溼的長髮搭在胸前,不似憔悴,只覺得濃濃哀傷。
“出什麼事了?”從未見過如此邋遢模樣,朝華暗自驚訝。
北堂玥注視著朝華,喜歡一個人,被一個人所期待,有誰在等他回家。
緩緩傾身向前,將朝華摟緊,油紙傘跌落在地上打轉。
“想你了。”用身體的重量壓向朝華,靠在她耳邊的唇,軟軟地,噴灑著灼熱的氣息。
喜歡的心情會膨脹到什麼地步,情感在空中搖擺不定,思緒在風中輕舞飛揚。
她是蠢貨嗎?明明只是三個字,卻覺得非常感動,她啊,好像很想聽到這麼溫柔的話雖然有點小題大作,不過能遇到他,真是太好了。
虔誠的信徒一般,給北堂玥整理著長髮,給他套上乾淨的外衣,朝華覺得既像養兒子又像僕人,額,還隱隱的像……那個。
明明還處在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在伸手試探的階段,但好多事情一點一點的,就朝理所當然的方向發展了。兩人個的獨處,越來越自然。
“擔心我沒有?”北堂玥抓住還在幫他忙碌的朝華的手,讓她停下來。
擔心?操死她的心了,明知故問。鬍渣已去,俊秀的臉龐都消瘦幾分,同志,為何你如此容易減肥!還保持依然風采。
“過年給準備的好料,大夥都給分了。”答非所問,她可是總管,分點好吃好喝的沒關係吧。
手上被北堂玥更用力握緊,在他那柔順的發稍下,潛藏著的卻是野獸般危險的氣息。
想如今之樣,在他那裡得到如此多的思念,而她之於他又該返還些什麼。
有相互想念的人,竟然會讓心情變得如此的柔軟,有些不自在的點點頭。
猶如如負釋重一般,把朝華安置在他腿上,向著他。北堂玥輕輕地把下巴抵在她的頸肩。
“太后不是我親生母親,我到八歲那年才知道,生下我的那個女人,被關在皇宮的密室裡,世人都被父皇瞞住了。”北堂玥糾起了眉心,淡淡的在朝華耳邊傾訴。
朝華身體一僵,北堂玥繼續說道,“那個女人……我的生母…是四哥的妃子。”
箍緊朝華的手更緊了,“讓我說完,好嗎?”帶著哀求地,把臉埋進朝華頸間。
此刻除了默默地陪著他,朝華無法找到語言,這必定是一個充滿黑暗的故事。
“父皇看中我母親樂雨蝶,當時還不是太后的太后,為了博寵,把我母親做為籌碼送給了父皇。聽說我母親很膽小,很美,沒有人知道失蹤的側妃去了哪裡。因為她到死,再也沒有見過外面的陽光,一直,一直被關在那裡。”
“為什麼四哥這麼輕易放棄,為什麼父皇不肯放過她。”北堂玥有些激動,“為什麼要讓我那樣的出生。若不是看到她,我一直以為太后就是我的母后,一直跟四哥是親兄弟。”
揉緊朝華的肩膀,眼眸泛起紅,“你知道我母親對我說過唯一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畜牲,禽獸,妖怪…。”
就像一種刑法,一樣會讓心臟感到一緊一緊的喉嚨深處變得很緊,很痛,又沒味,原來她快要哭了出來。
“可能我真的是個怪物吧,知道她死了,我好像不怎麼傷心,父皇去了,留下了遺旨給我,他把江山送給我,讓太后給他陪葬。”
“讓我這醜陋的身世得以補償嗎?可是我,可是我不想讓太后死啊,她養育了我,她是四哥最愛的母后,叫我怎麼做,叫我怎麼做啊!父皇好可怕,他在折磨我母親,我母親好可怕,好可憐,好可憐。”
發出野獸受傷一般的低吼聲,再次埋進朝華。
如刺哽喉,艱難地,“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摟著已經開始發抖的北堂玥,他就如同無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