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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爹,都是孩兒的錯。若不是孩兒一意孤行,溫家也不至於如此。”
阿音跟著一道跪下,且是故意跪在溫寧之前:“爹,跟溫寧沒關係,若不是我弄髒那幅繡畫,那些人也不會找到機會陷害溫家。”
他先扶起阿音,語重心長道:“孩子,這不關你的事,若無他的不自量力,小小一滴蠟油又豈能動得了溫家?”見她不願,又嘆道,“你先起來。”
阿音見溫寧還跪著,心有不忍,便想扶他一把,卻被溫老爺制止:“爹,他沒錯。”
“錯了就是錯了。”溫老爺低眉望著跪在跟前的兒子,“溫寧,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你與沈暮鬥不過那個韋益,縱然他爹是兵部侍郎,而你有阮思作為證人。韋益能有今日之勢,絕不是簡簡單單一場官司就扳倒的角色。這句話,之前與你說過。沈暮有父親在朝,自可全身而退,韋益無法動他分毫。而你,與他不一樣。”
“是孩兒未能考慮周全,連累了爹孃,還有阿思。”溫寧的臉上看不出悲傷,他淡然得可怕,好似溫府被抄一事從未發生。
“不過你現時還能這般淡定,倒是不錯,很令我滿意。”溫老爺頓了頓,“罷了。反正我也從未想過讓你繼承家業,若你他日為官,再打理生意也多有不妥。茗繡坊,沒了就沒了,我反倒輕鬆許多,也能讓你認清自己的斤兩。有的事,必須做,但什麼時候做,到了什麼位置能做,你可知道了?”從他的眼神看來,貌似對這番變故不屑一顧,果真是父子。
溫寧點頭道:“孩兒明白了。爹,我們先回家吧,娘還在等著呢。”
溫老爺忽然笑道:“家?連茗繡坊都被封了,何況是溫府。”見溫寧眼神錯愕,“你終歸是太過年輕。放心,我們還是有住的地方。當初你決意同沈暮做那件事的時候,我便憂心會有今日,所以備了一間屋子,足夠我們一家四口住了。只不過,日後沒有下人服侍,一切得靠自己才行。”
聽了這話,愧疚不已的阿音舉手道:“我可以的,我會做飯!”
溫老爺愣了愣,心說印象裡的阮思並不是會說這話的人,看她舉手的模樣,與平日裡見的溫婉矜持幾乎判若兩人。於是,他有意對溫寧道:“無論發生什麼,你都得照常去書院上課,不得為了幫家裡而誤了學業。白手起家不易,這溫家的將來還是得靠你。”
阿音立即聽懂其中的經濟含義,再度舉手:“家裡我來幫就行,溫寧就安心去上課吧。學費什麼的,我能搞定!”
溫寧瞥見父親的表情,大致看出試探之意,但如果是父親,應該不會在意這些小節。
溫老爺看她這般反常的舉動,心裡倒是生出幾分喜歡:“今日的阮思,似乎不同於往日。如此甚好,我還真怕你無法適應。不過賺錢的事,也用不著你操心。溫家雖然沒了茗繡坊,但我溫錦堂的手藝還在,終歸還活得下去。”
“我能幫忙!”阿音又急著應了。她適才發現溫寧的扶額姿勢,不解地問:“你是怎麼了?昨夜受風,頭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次元助攻】拜託那個誰別隻傻笑好麼!乾點實際的啊!想急死助攻蘇啊!
☆、「同禍福」
早在月前,溫老爺便未雨綢繆買下城東的一間小房,雖說帶著個院子,但總體面積還及不上溫府的前廳。以溫家的錢財,完全可以在禹州城中買下同樣大小的府邸,但溫寧招惹的不是一般人,房子稍微大些,好事之徒即會察覺。若不低調,只怕現在落腳的地方也無。
溫老爺深諳妻子的脾氣,指了方向讓阿音先去那間小院,而後與溫寧一道回了溫府。
溫夫人寧秀自小嬌寵慣了,自尊心強得很,當初也是放著大小姐不做,一心逃出家門,與那時窮得叮噹響的溫老爺一同私奔到禹州。什麼苦日子都熬過了,才到了今天,也漸漸與孃家修復關係。可惜好景不長,溫家又遇上這回事,本是可以向孃家尋求幫助,但面子上終歸下不去,況且要是不慎牽連孃家人,那就更了不得了。所以,當丈夫兒子找來的時候,她仍是一個人抱著包袱,坐在溫府門前的石階上。
昔日富貴羨人的溫府,如今被貼上一副封條,與茗繡坊一樣。溫夫人一見丈夫兒子,蓄了半日的眼淚終於湧出來,她覺得委屈,為何奮鬥了一輩子,最終還是落得這種地步。她從來不怪嫁錯人,只怪自己命不好。
溫家的下人不少,忠心的也不少,大多受了溫老爺恩惠而留在府裡伺候著,今日溫府遭逢大變,他們也沒甩手就走,也沒在一片狼藉的溫府裡趁火打劫。他們陪在溫夫人身邊,為她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