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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只覺腦袋昏沉,眼皮實在重得很,本想眨一眨提神,可眼皮一合上,便再也睜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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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爐裡盈出的氣息,繞樑不散。窗外的雲層籠上霞光,天色昏黃,風吹起紗帳,恰好拂在她安逸的睡臉。
像是睡了一場好覺,阿音清醒之時感覺渾身舒暢,多日的疲憊似乎一掃而空。太久沒這般睡過,好像回到拂月閣的那段時日。
阿音剛伸了個舒服的懶腰,兩眼直勾勾看著窗外,臉色煞白:“什麼時辰了!怎麼天都有些暗了!不對呀,我分明在……”
她環顧周遭的環境,認出這是魏雲馳的房間,下意識敞開被子看一眼,衣裝整齊,他應該沒做過什麼。茶,難道是那杯茶!
急急穿了鞋子出去,見阿明等在門口:“你可真能睡。我說,你是來送東西的,還是來睡的?我家公子不過請你喝了杯茶,你倒是賴著睡下了。真沒見過你這種人!”
阿音試探問道:“魏公子,他……人呢?”
阿明瞥她一眼:“去隔壁房裡歇息了。怎麼,你想找他?”
阿音連連搖手:“沒有沒有,我、我先回去了。替我向你家公子道謝。對不起。”
跟逃跑一樣奔出筵華樓,阿音撫著胸口,遲遲難以平靜。她暗道:“如果他另有企圖,又怎會守禮去隔壁房間?難不成真是我太累了?”細細想來,自從搬到現在的溫家,她還真是沒好好睡過一覺。
雖是這麼想,可她心底的疑雲仍是濃重,一路嘀咕著回去。一直走到家門附近的巷子,她才記起忘了竹籃。想到買新籃子還要花錢,她便往回走。
“你還要去哪裡!”溫寧的聲音很是嚴厲,驚得阿音定在原處。
今日溫寧回得早,一進門就聽母親說阿音一天不見人影。他也去筵華樓尋過,可門前的侍者愣是一言不發。剛才見她神神叨叨,定是出了事。上回的事還歷歷在目,溫寧皺著眉頭,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遭,生怕她這一失蹤,又去做什麼危險的事。
阿音慚愧道:“不好意思,回來晚了。”
溫寧有些急躁:“不就去送個圖樣,怎麼現在才回來!”
阿音坦白:“我不小心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風平浪靜,非常適合聽幾遍威風堂堂。。。。【泥垢~
☆、「舊溫府」
生怕某人又如怨婦一般喋喋不休,阿音索性完整地將實情敘述一遍。眼睜睜看著往日下人口中的風雅翩翩佳公子,成了眼前的暴怒樣,阿音趕忙拽住他:“天快黑了,你要幹什麼!”
向來知道她力氣大,卻不知竟是大到這種地步,溫寧掰了幾個來回,也沒把她的手給掰開。趁著怒氣,他說:“平常笨不要緊,可你是個女人,那個魏雲馳分明在茶裡下藥,讓你睡過去。你就一點感覺也沒有?天曉得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你拉我這麼緊幹什麼!是不是看上人家要維護他!”
“說你有病,還真的有病!”阿音看他那張嘴停不下來,說的話也越來越過分,遂忍無可忍,減了大半力道甩去一巴掌:“說夠了沒有!”
“沒搞錯吧,你打我?”溫寧摸著臉,感覺不是很疼,想她是手下留情了。可是,打了就是打了,難不成她真的對那個魏公子有意思?
“你瘋夠了沒有?你緊張個什麼勁啊?我只是不小心在人家那裡睡了一下午。人家把床讓出來給我睡,又沒和我睡在一起。你吼我幹什麼!”阿音僅存的慚愧,被溫寧硬是給吼沒了。心說這個溫家少爺也太過奇怪了,兩人只是同房之誼,這管得未免太寬了點。
溫寧自覺語氣重了些,勉強沉下點氣:“你是溫家的人,現在在陌生男人房裡睡了一天,要是傳出去,別說你的名節,就是溫家的聲譽也會毀於一旦。”
阿音眨了眨眼:“原來你是為了這個啊。你放心,我行得正、坐得端,絕對傷不到溫家。還有我的名節是阮思的名節,我阿音的事,還輪不到你操心。”
溫寧訕笑道:“好一句‘行得正、坐得端’。既然你這麼說,我就警告你一句。那個魏雲馳,你最好離他遠一點!這人心術不正、圖謀不軌。這次下藥讓你睡,下次說不定就……哼!”
阿音聽他有點命令的意味,心裡略有不悅:“你腦子裡究竟裝了些什麼東西?為什麼把人想得這麼壞?你看魏雲馳那生人勿進的模樣,我看上他幹什麼?還有,那杯茶他也喝了,如果有問題,他喝下去幹嘛?”
“你沒看上他?”溫寧的嗓音忽然平靜許多。
“沒有。”阿音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