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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浪費。可是,既然他推斷出來,她也沒什麼好避忌的。
想好說辭,阿音又問:“魏公子,不知你是否聽過……拂月閣?”
魏雲馳眼底閃過一瞬驚色,稍縱即逝,面色緩和:“想不到漪花樓的人,也曾聽過那拂月閣。呵,拂月閣一行神出鬼沒,我只有幸見過一次。”
“是否有牽扯?”阿音顧不上身份暴露,更說得清楚明白,“我是問,魏公子是否讓拂月閣做過什麼?如果做了,是否已經脫清干係?”
“何出此言?”魏雲馳面不改色,身形也無半分動盪。
“你有沒想過,有人闖入你家,可能是為了找一些東西,而後找尋不成就放火,企圖付之一炬。”阿音只能說到這個份上,至於師弟小昱那些,自然不能洩露。要是讓他猜疑堂堂溫家少夫人半夜潛入魏府書房,還與拂月閣的人有瓜葛,那可不好收拾。
接下來,魏雲馳的坦誠令阿音驚駭欲死。聽他淡淡地說:“有。魏家與拂月閣曾有來往。當年涉世未深,與一些人做了一筆不愉快的生意,那些人欠錢不還,我便設法尋得拂月樓做了一宗討債的買賣。這回他們派人來,興許是怕我這裡留下什麼痕跡。現在他們來過,該燒的也都燒了,應該不會再來。”
阿音忍不住把下巴扶了扶,心說師父什麼時候也接了追債的生意,居然沒帶上她!
魏雲馳看她半晌沒說話:“難不成你與拂月閣也有過往來?”
“沒有!絕對沒有!”阿音瞠目說著,怕他不相信又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這一搖,可讓腦子昏沉不已。
“難道我的字,與拂月閣有關?”魏雲馳看似無意。
“不是,隨口問問而已。”阿音雖是疲憊,但這話的可信程度,連她自己都全無信心。想到魏雲馳是個聰明人,剛才說的話,每一句都漏洞百出,但願他不予深究。有可能嗎?
“你休息吧。”魏雲馳居然真的沒有多問,好似看穿一切的眼睛,對阿音無所要求。
透過得如此容易,這讓阿音心底發毛,不得不聯想他別有用意。不慎觸及他的深瞳,阿音渾身一顫,覺得若再待下去,定會出事。
魏雲馳往她肩上一扶:“你病得不輕,早些睡下吧。”
說來奇怪,當他的手扶上肩頭,好像觸及什麼穴位。阿音尚未來得及辨認,只覺眼前一黑,沉沉入夢。
*
雨下了整整一夜,清晨時,還有零星雨水自屋簷墜下。
阿音感覺腦子裡脹著一樣東西,來回撞擊。連撥出的氣息也有些乾澀,她捂著胸口坐起,見窗外天際漸明,方才記起自己身在何處。剛想起身,即讓一人按住。
“少夫人,你多歇一歇,天還沒大亮呢。”這熟悉的聲音,竟然是……小繪!
魏雲馳不僅買下溫家的大宅,連溫家的下人一併接手了?想到這裡,阿音醒了大半。
小繪柔聲道:“公子交待過,如果夫人想走,斷不可攔著。只有一點,必須睡到辰時。”
阿音不想問她在魏府的原因,只是不解少睡一兩個時辰有何差別。她只知道,若當真睡到辰時,某個人定要發狂了。“不了,我回家再睡。”
“少夫人,你一個時辰前才剛被灌了藥,若不躺一會兒,藥就沒用了。”小繪執意讓她躺著,嘴裡卻低估,“少爺也真是的,夫人一夜不回家也不擔心嗎?”
“所以我得回去。”阿音堅持起身,勉強笑了笑,“發燒而已。要是再不回去,那位少爺可真得像你說的那樣。”
小繪拗不過她,只好伺候她更衣,一邊還說著:“這才多長時間,少夫人就瘦成這樣。”
阿音笑道:“瘦了不好嗎?有的人想瘦也瘦不下來呢。”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了,板栗就留在魏家吧。這幾天我病著,估計也照顧不了它。”
從房間走到魏府大門,似乎實際情況不像阿音想的那樣,魏雲馳並沒接收溫家所有的下人。看門的侍者遞來一把傘,她撐著回家了。
不知徐大夫開的是什麼藥,不過禹州名醫的名號,他可沒辜負。相較昨晚,阿音已舒服許多,至少臉色不再那樣蒼白。
*
溫家巷口,果真有人執傘相候。阿音看他在等,心裡有點高興。
“你去了魏雲馳那裡,睡了一夜?”溫寧的聲音冷冰冰的,聽不出半點關切。
“你怎麼知道?”阿音心想他又誤會了什麼,便想與他說生病的事,“其實我……”
溫寧抬手拂過她鬢邊,兩指拈出一瓣白花:“禹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