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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一句話,她不太瞭解這個皇帝。
但這也沒什麼,因為不管了解不瞭解,她都沒膽子在此刻表示出自己認出了他身份的意思,只能假裝還在認真看他的那幅畫。
“閣下好畫功,好筆力。”她真誠道。
皇帝也恰好在此刻停筆,抬眼望向了她,一開始還有些疑惑,但隨後便不知想到了什麼,抿起唇角笑了笑:“聽說這間店的主人不過二八年紀,想來便是姑娘了?”
林詩音點點頭:“正是。”
皇帝又打量了她一番,目光中不乏欣賞之意,但也並沒有唐突到讓人不舒服。
“先前一直聽人提起這間館子,今日總算是親自來試了試,果真不負盛名。”他溫和道。
這語氣與措辭皆誠懇十分,叫林詩音受用極了,然而她剛要開口謝他誇讚,就感覺身後忽地襲來一陣勁風,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清朗中帶著豔逸的聲音——
“老爺,您要的酒來了。”
林詩音回頭,只見一個穿著隨意的少年人正提著一罈酒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他生得相當好看,劍眉星目,面如冠玉,眉宇間暗含笑意的同時也隱隱有些叫人不敢多視的傲氣在,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身份,更不要說他走路時下盤極穩,步伐生風,非內功高手絕不能至。
但是比起這些,更值得在意的還是他手中提的那壇酒。
林詩音這些日子以來在暖鍋館子呆得不少,出門的機會比先前那小半年多上許多,也見識了不少這京中的稀奇物什。是以在看到那壇酒的一瞬間,她就認出了這是街頭那家吸虹樓的醉寒江。
吸虹樓,顧名思義,便是吸虹飲海,是間在京城名氣極大的酒館。
一間酒館能揚名,自然是因為他們家的酒。
林詩音曾聽“撈”的一位熟客說過,這吸虹樓啊,普通的酒其實也就那樣,並不比其他酒館好到哪裡去,但他們家一個月只賣三壇的醉寒江,則堪稱酒中極品。
不過也正因為是極品,尋常人根本買不到。
排在他們前面的達官貴人多得大約能繞著京城排一圈。
而林詩音之所以這麼清楚,是因為她兩日前還不信邪地在路過吸虹樓的時候,想著祥叔生辰快到了,進去問過醉寒江。
當時那掌櫃高傲的表情和語氣她可還記得很清楚呢。
那掌櫃說的是:“對不住姑娘,今年份的醉寒江都已經訂出去了。”
林詩音見他們實在油鹽不進,也沒有多留,晚上同祥叔提起,祥叔倒是很不以為意:“他們啊,只看得上他們眼裡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當初少爺高中之時,他們還主動送過少爺一罈呢。”
所以此時此刻,看到這少年手中的這壇醉寒江,林詩音的心情也有些複雜。
對方也注意到了她目光的停頓,在放下酒後,頗有些玩味地抬眼看向了她。
離得近了,林詩音才發現他的眼睛相當漂亮,同他那把嗓子一樣,清朗中帶著幾分豔逸,精緻的同時又顯出幾分天真來。
不過像他這個年紀的少年,看上去天真些也實屬正常。
“常聽人說這間館子的主人是一位美人,今日有幸得見,我倒是覺得傳言不可盡信。”他停頓了一下,“分明是絕色佳人才是。”
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別人誇自己好看,林詩音也不例外,哪怕知道這句話算不得如何真心,也不由得勾起唇角笑了笑:“公子說笑了。”
他們倆對話的間隙裡,坐在那的皇帝已經開啟了那壇醉寒江,清醇的酒香一時間盈滿了整間大堂,甚至隱隱有壓過這一室暖鍋味道的趨勢。
饒是林詩音並不喝酒,也不得不承認,這酒的確可稱酒中極品,不怪整個京城都趨之若鶩,所有達官貴人都以能買到一罈為榮。
可能是她驚豔的目光太過明顯,皇帝開啟之後,居然直接抬眼望向她道:“這麼好的酒,獨飲難免無趣,姑娘可要同飲?”
林詩音忙擺手:“不用不用,您慢用便是,我喝不來酒。”
反正不知者無罪,她只當自己拒絕的只是個普通客人,皇帝既然不想暴露身份,就肯定不會計較她的拒絕。
而且講道理,這會兒光是裝得完全認不出他是誰她就已經很累了,要是還要和這位陛下一起喝酒,那也太考驗她的演技了!
皇帝聞言,也沒有多作勉強,自己飲了一杯,又轉向那少年:“那小方你陪……陪我一道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