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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昭華哭的聲音越來越小,從嗚嗚哇哇到嚶嚶嗯嗯,最後驟然收了聲音打了個嗝。她側著頭有些怕怕的看著這位明明看上去不脆弱,但是說哭他竟然就真的哭了起來的妖怪先生。
話說真的沒事吧,面對她這麼弱小的一個人類小嬰兒你也哭真的沒事吧!別這樣她的罪惡感好重啊,她不哭了以後都乖乖的還不成嗎!你倒是別哭啊!
眼看著這位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人好險陷入了消沉,姿勢乖巧的坐在那裡,一頭黑亮的長髮都亂糟糟的披在肩上,掉下來的眼淚都把他的衣服給打溼了,上面還有餵給她喝的果汁留下來的痕跡,完全一副被蹂。躪過的模樣,張昭華都想給他跪下來求他別哭了。如果她能做得出跪下來這個動作的話,她一定會做的。
畢竟這樣一個看上去不會哭的神仙樣男子說哭就哭得場面,給她帶來的打擊實在太大了。但是,在不知作何反應的窘迫裡面,張昭華莫名覺得這種感覺十分熟悉,彷彿以前曾經經歷過。
一定是她的大腦經歷了二次記憶才會覺得熟悉,她要相信科學。話說這麼不科學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她還真的要相信科學存在嗎?
張昭華硬生生的把自己在眼睛裡轉圈的淚水逼了回去,努力的伸出自己的小胳膊碰了碰那個消沉的男人,在他看過來的時候讓自己擠出一個笑容。
看,她都沒哭了,親你也別哭了吧。大概是收到了張昭華的腦波,風輕眨眨眼睛,還真就不哭了,看的張昭華大鬆一口氣。
只是事情還沒完,她尿的尿布還沒有解決,又有一股便意襲來,這回張昭華的臉都綠了。她依然沒能忍住,隨著一身長長的“卟~~~”聲,她拉在了褲子裡,同時瀰漫在空氣裡的還有一股子新鮮的米田共味道。
啊,不想活了。張昭華抽泣了兩聲又忍住了,沒長牙連咬唇都做不到,艱難的別過臉看向一邊。
聽到這個聲音的風輕明白了,站起來不甚熟練的擺弄起她的衣服。等那塊沾了金黃色米田共又被黃色液體浸染過的尿布被他完整的拿起來之後,張昭華的衣服也被他弄得差不多都散開了。
張昭華在風中顫抖了一下,又做垂死狀的不動了。天知道她為什麼被其他人翻來覆去的折騰都能催眠自己看不見,被這位看著就覺得好羞恥。她是很想伸手去遮,但是想想又沒必要,遮什麼?只有兩個小點點的胸還是小饅頭切兩半的'嗶——'不管怎麼說都感覺太悲慘了。她以後怎麼忘得掉他給她換洗尿布的情景喲這糟心的!
風輕可不知道這個小女娃在想什麼,只是看到她身上雞皮疙瘩都冷出來了,又連忙想把被子給她蓋上。但是看到那兩片小屁屁上沾著的,他猶豫了一下,又把嬰兒抱起來,一手拿著那尿布來到了水邊。
每一個敢於為女主洗沾了米田共尿布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一手嬰兒一手尿布,風輕在那個山溪旁又站了好一會兒,思考著關於先洗哪一個的問題。最後,他把嬰兒放在自己懷裡,一手護著一手洗尿布,只是一個不小心的鬆了手,尿布就順著水流了下去。
“啊——”一大一小眼睜睜的盯著尿布飄走,同時毫無意義的發出這樣的聲音。之後風輕抱著孩子在山間跳躍著去追逐那塊踏上了平凡之路,來一場說走就走旅行的不羈的尿布,又花了一段時間。等他們找回尿布,尿布已經在沖刷的過程中被洗乾淨了,真是可喜可賀。
拿回了被大自然洗乾淨了的尿布,風輕把目光移向自己懷裡還髒著的孩子,生生把張昭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位看上去常識很少,可千萬別把她也順著那裡衝下來啊,不然最後得到的就不是一個乾淨的嬰兒,而是一具破爛的屍體了!
好在風輕還分得清嬰兒和尿布之間誰比較脆弱,又抱著孩子回到了山溪的上流。本來洗個孩子就行了,但是因為他之前把孩子放在懷裡,所以他身上也弄髒了,於是也要一起洗。
他自己整個人坐在山溪裡,把嬰兒張昭華放在自己懷裡,抱著她一同接受山溪的洗禮。水很冷,風輕毫不在意,坐在水裡紋絲不動,但是張昭華不能接受,如果有牙齒,她說不定顫抖的牙齒都要抖碎了。
她冷的很想哭,但一想到剛才自己一哭他一個大男人也跟著哭的樣子,又忍住了,只好自力更生的拉扯起他的衣服,企圖讓他注意到她的情況。
誰知道,風輕的衣服竟然那麼容易壞,一扯就壞了。事實上,這件衣服風輕不知道穿了多少年,行走在山間他不可能被植物弄髒,自己不吃飯不分泌什麼汗液之類的東西也不會弄髒,他也從來不在意這些事情,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