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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寶璐是個吃不得苦的,也曉得若是去了桐州,這皇城的富貴日子,怕是過不上了。可是她實在不想和他分開。
薛讓低頭,對上她漂亮的眼睛,漆黑的眸子就這麼溫溫柔柔的望著她。都是夫妻了,孩子都生倆了,可甄寶璐還是受不住他這種炙熱的目光,臉頰不自然的燒了起來。她抬手捧住他的臉頰,張嘴在他臉側咬了一口,說道:“答不答應?”
他任由她咬,而後語重心長道:“阿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她當然知道!不過這會兒聽著薛讓的語氣,她鼻子有些酸酸的,問道:“那你沒想過帶我一起去嗎?”她揪著他的衣襟,氣憤道,“你難道沒有想過——若是你一直不回來,我該怎麼辦?”
她越想越難過,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他慌了神,柔聲去哄她,給她擦眼淚。她卻倔強的躲開,自個兒狠狠的把眼淚抹乾。
薛讓看著她,無奈道:“別哭了……”他用指腹擦了擦她的眼睛,只是她的面板嫩,他不敢太用力。小心翼翼的,便顯得他的動作有些笨拙。他捧著這張小臉,俯身在她鼻尖啄了一下,不疾不徐道,“我會按時走,只是那時你還沒出月子,棠棠和長福也還小,不宜奔波。你在皇城多留幾個月,我會派人來接你。”
甄寶璐忙點頭,待對上他含笑的眼睛,才忽然想到了什麼,羞惱道:“你……早就打算好了?”
薛讓笑笑,抱她緊緊抱在懷裡,說道:“自打那日進宮,我看到你挺著大肚子在長春宮院前的海棠樹下,我就已經決定——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牢牢把你綁在身邊,寸步不離。”
甄寶璐心中歡喜,也伸手抱住了他,道:“我長這麼大,還沒出過皇城了,這會兒也正好能出去見識見識。”
她想得樂觀,可薛讓卻不得不潑她冷水,認真道:“到時候日子會有些辛苦,你若是後悔了,嚷嚷著要回來,我可不會答應。”他揉了揉她的頭髮,薄唇一彎道,“想清楚了?”
甄寶璐才不信他的話。他有多在意她,她哪裡不清楚。到時候她後悔了,他肯定一句話都不說,就把她送回來。他是捨不得她吃苦的。不過她才不會後悔。
甄寶璐粲然一笑,仰起臉張嘴咬了一下他的下巴,自信滿滿道:“你才不會。”
他對她最好了。
薛讓心裡也笑自己,就這麼輕易被她看清了底牌。他的確不會,若他這能狠心,上輩子也不會就放任她和徐承朗在一塊兒。那時以他的能耐,想要將她從徐承朗的身邊奪過來,不是一件什麼難事兒。
身子緊緊貼在一塊兒,甄寶璐感受到了薛讓懷裡的東西,這才將小手摸了進去,道:“什麼東西,硌得慌……”她一摸,竟然是個錦囊,這才將其拿了出來,纖細的手指纏著香囊的帶子,抬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齜了齜牙做出一副悍婦狀:“哪個小姑娘送的?”
薛讓的表情波瀾不驚,道:“你自己看。”
還賣關子呢。甄寶璐當然相信他,只是這香囊她的確沒看過,而且針腳工整,定然出自一回蕙質蘭心的姑娘。她心裡自然不服氣,粗魯的將錦囊打了開來,從裡面將東西拿出來,放在掌心。
……是兩把長命富貴紋的銀鎖,鏨刻福祿雙全、長命百歲吉祥文字。
甄寶璐摸著這兩把小銀鎖,忽然想到了什麼,看向薛讓道:“這是……”
薛讓說道:“是徐承朗送的。”
果然。
聽著男人不滿的語氣,甄寶璐迅速垂下眼,沒有再說話了,想了想才說道:“怎麼說也是徐表哥的一番心意,不過棠棠和長福已經有長命鎖了,又是祖母親自給帶上的,這兩個咱們就放起來吧。”
薛讓也是這麼想的的。就是還沒戴,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寶貝閨女和兒子戴他送的。
薛讓同妻子膩歪了一番,待聽到甄如松來了,這才說道:“我去見見岳父。”
甄如松對薛讓這個女婿是非常滿意的,甄寶璐原本是不用擔心的,可一想到那宣武帝下的旨意,便知她爹爹疼她,斷然捨不得她跟著薛讓一道去桐州吃苦的。宣武帝金口玉言,下了聖旨,自然沒法改了,她爹爹心裡有氣,肯定是撒在薛讓的身上。
這個時候,甄寶璐暗下著急,若她沒做月子就好了,她一道去見見爹爹,爹爹看在她的面兒上,也不會對薛讓太過分的。
薛讓看出了她眼中的擔憂,撫了撫她的臉道:“不用擔心。就算岳父真的要說我,也是應該的。”
甄寶璐沒轍,握著他的手道:“我爹爹脾氣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