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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吃甜食,今兒瞧見那些剩下的糕點,便想著給她送去。”
甄寶璐聽說過,這蘭姨娘早前生過一個閨女,只是那閨女是個福薄的,不過兩三歲便早夭了。
甄寶璐道:“既然病了,為何不請大夫?”這蘭姨娘雖說沒有子嗣,可到底也是安國公的妾室,沒道理生病了連大夫都不請吧。
辛嬤嬤見這少夫人並無怪罪之意,而且心底善良,這才如實說道:“國公夫人說,再緩幾日。”
這王氏還真是個欺善怕惡的!
甄寶璐原想不過不喜歡她罷了,才不過幾日,便覺著這王氏實在是可惡。甄寶璐琢磨著,這蘭姨娘既是薛讓孃親陸氏的貼身丫鬟。這陸氏在安國公府的人,如今也就剩辛嬤嬤和蘭姨娘了,想來這王氏是半點都容不下。
甄寶璐也是沒事可做,當下便起身道:“我過去瞧瞧吧。這生病了不請大夫,總歸不是辦法。”
辛嬤嬤本就為著蘭姨娘的病情著急,這會兒見甄寶璐願意幫忙,可是再好不過了。這便將甄寶璐領著去了倚蘭居。
甄寶璐隨辛嬤嬤過去。
比起先前王氏住的明華居,這蘭姨娘的倚蘭居實在是偏僻,處在安國公府的西北角,面前是一片翠竹,竹林旁有個清澈的蓮花池。如今正值盛夏,蓮花池中的荷花競相開放,粉粉嫩嫩,荷花田田,碧綠如玉,微風拂過,池邊微波粼粼,鼻端便能嗅到竹葉的清香和荷花的芬芳。
不得不說,這倚蘭居太過偏僻。便是盛夏,一過去便是一種清冷之感。
甄寶璐隨辛嬤嬤走了進去,身後跟著一道來的香寒香桃,還沒進屋,便聽到裡面陣陣咳嗽聲,隱約還有少年低沉的聲音。
甄寶璐心下犯疑。
辛嬤嬤卻解釋了,微笑著衝著甄寶璐道:“是五公子。”
五公子?在甄寶璐的印象裡,她壓根兒沒見過這位五公子。
果然,甄寶璐進去的時候,就瞧見拔步床邊,坐著一個穿著洗得發白的青色圓領長袍的少年。這會兒就算是坐著,也能看出他生得有些瘦,端著茶盞的雙手白皙修長,倒是生得極好看。
而坐在榻上那位滿面病容瘦骨嶙峋的女人,大抵便是蘭姨娘了。雖然此刻蘭姨娘的模樣病弱,可甄寶璐瞧著,覺著這位蘭姨娘樣貌平平,五官沒有什麼出挑的地方。
辛嬤嬤道:“蘭姨娘,這位是少夫人。”
她將甄寶璐引到蘭姨娘的榻邊。
榻邊的女子面容稚嫩,卻容貌出眾,一張玉蕊嬌花般的俏臉,便是天上的仙女也不過如此。蘭姨娘是聽說大公子成親了的,當下看著這位少夫人,便準備下榻行禮。
身旁的青袍少年忙將她扶住:“姨娘。”
甄寶璐也道:“蘭姨娘不必多禮,躺著便好了。”
她又看蘭姨娘身旁的少年,見他面色淡淡,一張臉也有些消瘦,只是他生得格外的白皙,且眉目清朗,模樣同薛讓非常像。只是他生得清瘦些,目下抿著唇,一副安安靜靜的模樣。他將蘭姨娘扶好,這才起身朝著她行禮,“大嫂。”
少年的個頭同她差不多高,甚至比她還略矮些。
甄寶璐點點頭,見他待蘭姨娘非常親近的樣子,若是她不知道,還真以為他倆是母子呢。
蘭姨娘的確病的很嚴重,甄寶璐不是愛管閒事兒的,今兒會過來,其實也是好奇她那個已逝婆婆陸氏的事情。辛嬤嬤和蘭姨娘先前是伺候陸氏的,所以她得留著她們。她命香寒去請了大夫,又讓香桃將那些糕點給蘭姨娘拿來了,出門的時候,對著辛嬤嬤道:“日後蘭姨娘要吃什麼,便讓四和居的廚娘做,不用再這般偷偷摸摸的。”
辛嬤嬤聽了也是羞愧。
甄寶璐想著那位五公子,便問道:“五公子經常來看蘭姨娘嗎?”
辛嬤嬤點頭說是。說起五公子,也是一副很心疼的模樣。
原來這五公子的生母原是安國公在書房伺候的丫鬟,有一回安國公喝醉了酒,這才有了五公子。只是那丫鬟也是個福薄的,生下五公子之後便去了。按著王氏的性子,自然不可能待一個庶出的兒子好,而那會兒蘭姨娘身子還很健康,經常照顧這位五公子。卻說這五公子雖然年幼,也不愛說話,在這安國公府壓根兒沒什麼存在感,可對蘭姨娘卻是極有孝心。
甄寶璐也沒有多問,只瞧著身後傳來少年清潤的聲音,她聞聲轉頭,看著他一副落魄的樣子,甄寶璐覺得,齊國公府的小廝穿得都比他好。
只是少年的背脊卻挺得筆直,端得一股孤僻倨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