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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不陰不陽地哼了聲,頗為不爽道:“我的人他用得倒是挺順手……啊,他們也是,不知道掙扎下再動麼?這下子又叫大理寺踩頭上來了。”
此時白朮還不知道這紀雲到底是幹嘛的,只不過聽這話也猜到他恐怕是和那太監也不太對盤……
衙役們原本當然是聽黃大人的,但是這會兒來了比黃大人更大的官,黃大人本人整個兒又趴在地上一副要死不活一隻腳邁進了鬼門關的模樣,一時間眾衙役紛紛沒了主意面面相覷,等了一會兒後,原本舉著那口裝了幾條黃鱔的大缸的衙役終於反應過來這大官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並不是真的嘴饞要吃這黃鱔,於是便不等君長知開口,吭哧吭哧地扛著水缸準備退散,這一幕被白朮看在眼裡,她眨了下眼,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長嘆:“耶……”
“怎麼了?”紀雲問。
“那黃鱔不吃了嗎?”白朮伸長了脖子看那水缸,就好像準備把那幾條鱔魚活生生地給看進自己兜裡似的,“怪可惜的。”
紀雲皺眉道:“這東西滑不溜揪的怪噁心,你怎麼什麼都吃?”
“鱔魚肉嫩啊,”白朮一邊說一邊猛吞口水,蒼天有眼,她穿越來這麼多天了別說開葷的,就連吃飽的時候那都是屈指可數,“熬粥啊爆炒啊那都是上好的,他們要是準備給扔了你就讓他們拿來給我吧!”
白朮一邊說著,想著爆炒黃鱔那鮮嫩,想著黃鱔粥那香,哈喇子都快從嘴邊掉下來了,卻不料一抬頭,正巧一不小心對視上君長知那雙清冷的招子,七月天愣是被凍得虎軀一震,脖子和哈喇子俱是一縮,瞪著君長知已經撇開頭來此刻正對著她的後腦勺,沒過腦子便冒出一句:“聽說鱔魚治面癱……”
說完便想要咬了自己的舌頭。
紀雲一聽,不僅沒有呵斥身邊這小鬼埋汰朝廷命官,反倒嗤嗤地就笑了,平日裡也算是威嚴的大內錦衣衛副使這會兒眉開眼笑地伸手攔過身邊那十歲小泥孩那消瘦的肩膀,一副咱倆哥倆好的模樣,與此同時,嘴裡還不清不楚地念叨著:“可算是撿著寶了……”
……
這一天,黑河村經歷了百年來第一個不眠夜。
鄉民家家戶戶幾乎都聚集在了這官府的門前,看了一出免費的好戲。
首先是那朝廷來的欽差大臣將冒牌的厭勝術傳人白鹿真人拿下五花大綁,先前他好歹還知道狡辯,直到他兩眼一翻,愣是說不出皇城觀星樓大門兩旁先祖皇帝親筆題的對聯寫的是什麼,這才乖乖束手就擒,如同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蔫頭蔫腦地被扔在了一旁。
人們似乎一時間也忘記了自己被這騙子耍得團團轉的模樣,正圍觀得高興呢,轉頭來,又看見那朝廷欽差大臣帶來的青衣侍衛雷厲風行,從黃大人的枕頭底下搜出了一大把的銀票和賬單,那賬單裡,有幾百裡外順著大黑河往下,下游隔壁縣的米商收據單和出貨單,收據單是大約半旬以前的,白朮掐指一算,隱約算得那時候正好是她穿越過來,牛銀花還跟她搗鼓著有什麼朝廷來的賑災官員來送糧……
結果後來衙門也確實放糧了,只不過放的不是五穀,而是麩皮。
原來按照正常的情況,朝廷派下來巡災的官,通常是和賑災糧一塊兒到位的,所以上一批官員前腳剛走,那黃大人居然膽大包天,後腳便拿了皇城派下來的賑災糧分散賣給了隔壁縣的米商,因此而大發一筆橫財——這是那些收據單的由來。
而出貨單呢?
原來是黃大人在賣完賑災糧之後,只留下了賣不上價格的碎米和麩皮,前者熬了那些個比河水還稀的米湯成了所謂的賑災粥,後者便用來派發給黑河村的村民——不僅發了一筆災難財,還撈了個好官的名聲……正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最近他又的來了風聲,朝廷里居然派來了第二批官員下來巡查賑災情況——而且,這一次來的官是當朝正三品官員大理寺卿,絕對不像是上次那些人那麼好忽悠的!
等這大官來了黑河村,隨便找路邊的村民一問就能問出貓膩:按照規矩,賑災粥的濃稠程度必須做到“水米不分離,立稻杆不倒”沒,而這些天他們派發下去的粥,別說是什麼水米不分離了,就是一些白花花的米湯!
貪汙賑災糧款,無論程度,在大商國那都是要掉腦袋的大事!
一想到這,黃大人一時間嚇破了膽,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頭爛額,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破財消災,想到了一個夠笨但是也足夠騙得過鄉民的辦法——他找到了原本來這兒只打算騙筆橫財就跑的白鹿真人,兩人合計演出了所謂“龍王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