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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死,也要拉著馬順一起陪葬,不能讓他以後做出對殿下不利的事來。也算得上是忠於先帝,九泉之下也有面目再見他。
只是就算他武藝再高超,但雙拳難敵四手,壓根無法近馬順的身。眼看著馬順在一眾侍衛的護衛下走出書房,他不再戀戰,拼著身上重傷,依然往前追趕馬順。
只是縱然他勉強殺出了書房,被一眾侍衛阻攔,依然近不了馬順的身。馬順反倒從副將手中接過弓箭來,穩穩的瞄準了他。
長箭咻的一聲破空發出,正中大慈左胸。
劇痛傳來,大慈動作一頓。只是他尚且還來不及說出罵馬順的話來,就已經被趕上來的一眾侍衛亂刀砍死。
等到他嚥氣身亡,馬順沿著眾侍衛讓出來的一條道,腳踩著一地的猩紅鮮血慢慢走近來。
就見大慈雙目依然圓睜望著天空,顯然是死不瞑目。
馬順笑:“你說我這個人禽獸不如,但我心中也還是念著些我們當年的那些兄弟情意的。”
說著,揮手叫了個人過來吩咐:“叫人去買一副棺材來收斂了他,好生的安葬了。”
那人應了一聲是,轉身自去辦事。馬順就又叫了副將過來,吩咐他:“你去挑選二十個武藝高超的人出來,帶著他們明日就啟程趕往雲南曲靖縣,暗中將這個縣的知縣,名叫許攸寧的人殺了。記著,手法利落點,一定不能讓人知道你們是我的人。”
副將垂首領命,轉身正要去挑人,忽然又被馬順叫了回來。
因為馬順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就又叫他回來囑咐:“這雲南是長興侯的天下,我聽得說這個長興侯紀律嚴明,這些年將雲南治理的很好。曲靖縣離著昆明也近,你們的蹤跡和身份萬不可被他察覺發現,若不然,”
說到這裡,他的神情轉冷:“你們也不用活著回來了。”
副將聞言心中一凜,但也只得恭敬的應答了下來。
與此同時,皇宮御書房裡面,天佑帝阮鴻達正在聽地上跪著的人回稟。
“。。。。。。小人查探到京郊長公主所居住的寺廟裡面近來頻有僧人外出,甚至現在寺中只有寥寥幾個僧人。不過長公主和她的侍女還在寺中,沒有外出。”
阮鴻達提著硃筆的手一頓,眉頭皺起,似是在想什麼事。
雖然他確實讓他的這個女兒住在寺廟中不加干涉不假,但這些年其實也一直遣人在暗中監視著她。只要她老老實實的,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想真的對自己的女兒如何。
而這些年阮雲蘭也確實安分守己的很,只在寺廟中誦經禮佛,不想現在她竟然開始不安分起來。
就沉聲的吩咐這人:“去將她身邊伺候的馮嬤嬤和侍女,還有寺中留下來的那幾個僧人全都召過來,問明長公主最近有何異動。若這些人不肯說,那就嚴刑逼供,一定要撬開他們的嘴。”
侍衛答應著退了下去,兩天之後過來回話。
“長公主身邊的那位馮嬤嬤拒不開口,一個字都不肯說,後來被小人們逼問的狠了,自己撞牆死了。其他的侍女和那幾個僧人知道的資訊都不多,小人根據他們的招供,只能零星拼湊得出長公主仿似找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就將寺中所有僧人全都遣出去保護那個人。那個人現在仿似在雲南。另外她好像還寫了一封書信,叫寺中一個名叫大慈的僧人送往荊州去了。”
是什麼重要的人,竟然能讓他這個青燈古佛二十年,一心不問世事的女兒這樣重視?
阮鴻達沉吟了片刻,忽然問:“這段日子長公主可有外出見過什麼人?又或者可有什麼人進過寺中,見過長公主?”
“這個小人也曾詢問過。根據這幾個侍女和僧人所言,長公主這些年中基本沒有出過寺,寺中也一向少有人來。只是4月的時候有個人拿著抄寫好的佛經進寺,僧人帶他去見了大慈,正巧長公主和大慈在談論佛法,也湊巧見過了此人。”
“這個人是誰?”阮鴻達連忙追問。
侍衛忙回道:“他叫許攸寧,原是今年進京趕考的學子,初到京城之時一家人就借住在寺中山門下的兩間廂房裡面。因為家貧無力付租賃廂房的錢,就幫著寺中抄寫經書。小人也查過此人,會試的時候考中了第九名,殿試在二甲末,吏部隨後遣他到雲南曲靖為知縣,早在4月底的時候他就已經帶著家人趕往雲南任上了。”
許攸寧,許攸寧。。。。。。
阮鴻達口中慢慢的念著這個名字,眼前忽然出現一張臉來。
歷來外放的官員離京之前都要先來拜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