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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穿著襲深紫色的錦袍,大馬金刀得坐在椅子上,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要不是氣勢逼人,要不是頭上金冠時不時得耀眼,恨不得以為他不存在。
也不知是懶得搭話,還是根本不想與他們姜家親近,想到他的冷淡,以至於後來的逼迫,姜琬心裡生出不滿,眼睛微轉了下,輕聲道:“乾孃,我是不是給殿下也敬杯茶?”
“生分了,”謝氏道,“往後便是一家人,琬琬,你就叫他表哥罷,不過倒杯茶也好。”
表哥……
蕭耀滿肚子的火,朝謝氏看去,自己認義女便罷了,還將他牽扯進來,他可不想認這個表妹。可就在這時,姜琬的茶已經送到了面前。
女子盈盈一笑:“表哥,請喝茶。”
櫻桃色的唇,雪白的貝齒,瞬時映入眼簾,他突然想起那日她貼在唇上的悸動,使得他忘了及時推開,嚐到她口中甘美……這件事本可漸漸淡忘的,但現在看來,怕是不能如願了。
蕭耀盯著她,眸色幽深。
第9章
整個燕國,能讓蕭耀服帖的只有謝氏,姜琬記得史書上曾提到謝氏病重,蕭耀放下政務親自照看。後來去世,他為之守孝,同生母一般,故而姜琬便是想借謝氏來氣氣他。
因蕭耀的態度,顯然是不願意親近他們姜家。
可男人此時的目光,如藏暗湧,姜琬心又有點亂,撇開眼,將茶盅抬一抬:“表哥,請喝。”
纖纖玉手託在底下,像玉蘭花一樣潔白,蕭耀見謝氏也看過來,似乎要催促,到底伸手將茶盅拿了,喝得口便頓在高几上。
果然,他還是會給謝氏面子的,哪怕心裡不願,卻仍認了這稱呼,往後她叫一次,他必然會不悅一次,姜琬嘴角微微翹了翹。
謝氏頗是滿意,站起來招呼眾人入座。
這種認乾親,兩家是要在一起吃頓飯的,不過蕭耀到底是成年男子,姜琬是姑娘家,得避嫌,謝氏今日要求他作陪觀禮,這午膳就沒有留了,任由蕭耀離開。
姜保真與柳氏此時才鬆了口氣,因這楚王實在有點可怕,忍不住就會束手束腳,哪怕他並不曾開口,渾身也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壓力。
唯有謝氏視作平常,看著他從小小一個嬰兒長大,什麼樣子沒見過呢,笑著同姜保真道:“我這外甥兒事務繁忙,不用理會他,來,你們都坐。”
同樣是權貴,可謝氏溫和可親,絲毫沒有架子,舉手投足間,儼然將他們當做親戚了,毫不做作。柳氏也真信了丈夫的話,暗道這謝氏應是不會撒謊的,或許這是最好的安排,慢慢的,也變得輕鬆起來,同謝氏說了好幾句話。
長輩們交談,晚輩不插話,姜琰正好有一事不明,問姜琬:“姐姐,我們這回真的要做燕國人了嗎?可燕國人不是大元人的敵人?”
這事兒還真不好講,原先大元侵佔燕國,燕國不知多少降兵,到底大元裡面有多少燕國的血脈也是難說的,而今形勢倒轉,更是分不清楚。
姜琬側過頭,低聲與姜琰道:“阿琰,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中原經歷過多少朝代,可百姓們始終是不變的,不是外夷的話,君主英明便可,不然就算是大元人又如何?我們大元皇帝可做到真正的保護子民?你瞧瞧那蔣方,就是大元皇帝縱容出來的。”
那倒是,她當時恨不得將蔣方殺了,姜琰心想,公道自在人心,君主或許也是一樣。
因坐在旁邊,那一番話,隱約落入謝氏耳朵,當下越是喜歡姜琬了,叫周嬤嬤把從平涼帶來的果子酒拿來:“今次認下阿琬當真是人生一大樂事,該好好慶賀慶賀。”
周嬤嬤與眾人倒酒。
姜琬剛過及笄,能喝一點了,也有份,她端起抿了一口,微微笑道:“真好喝呢。”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櫻桃酒,又兌了些別的,味道十分豐富。可她不能說,姜家哪裡有這般的果子酒,倒是她往前在宮中時,美酒嚐盡,養出了個好酒量。
如此,忍不住多喝了幾盅。
席上言笑晏晏,謝氏很是健談,並不見要散席的樣子,姜琬剛才貪酒,卻是要出恭了,抱歉一句離了席,朝周嬤嬤指得方向而去。
嘴裡酒香甘甜,腳下卻是輕飄飄的,好像踩在棉花團上,今日區區幾盅酒,照理不該會讓她覺得頭暈,姜琬清理乾淨出來,實在覺得疑惑,怎麼都差點摔倒了?
她酒量可是很好的。
難道是這原主兒的身體不耐酒?
得快些回去,她心裡想,但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