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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期盼謝氏是個表裡如一的人。
因為要離開嘉州,姜家一家去見了柳氏的大哥,小妹,眾人依依惜別。至於姜保真的家人,他父母已經去世,又是獨子,反倒沒有這種離別之痛。
三日之後,謝氏派遣周嬤嬤來,帶著兩個小廝,幫他們拿行李。
後衙門口停著四輛馬車,三輛騾車,數十名護衛,顯然是要出發了,謝氏看到他們,微微笑道:“這時候走,天黑之前能趕到客棧,不然就得露宿,所以這一大早就來接你們了。”
姜保真緊緊握住柳氏的手:“佩佩,你別擔心,顧好自己身子。”又叮囑姜琬,姜琰,“好好照顧你們母親,不要惹事。”
兩個女兒應聲。
蕭耀此時來送別:“姨母,您路上小心。”
“我能有什麼,回去的路上很太平,不像你,才真的要保重!”謝氏凝眸看著蕭耀,“你要平安回燕京,也不枉我專程來看你了!”
章懷皇后謝嫣比謝氏大三歲,姐妹倆感情很是深厚,謝嫣又仙姿玉色,寵冠後宮,皇帝幾乎言聽計從,謝氏便常能入宮陪伴謝嫣,與她一起看著蕭勉,蕭耀長大。後來謝嫣去世,謝氏心疼兩個孩子失去母親,更是時常探望,關係非比尋常。
只沒料到蕭勉命短,而今謝嫣就只剩下一個骨肉,謝氏自是極為緊張。
蕭耀道:“您不必擔心,等我的好訊息罷。”
晨曦裡,男人身材英挺,穿一件淡青色織金雲雁細錦袍,這衣料光華閃爍,有些花哨,可穿在他身上,卻正好將渾身的冷峻調和了下,顯出一種恰到好處的俊美。
姜琬都忍不住朝他瞄,暗想蕭統雖然是個昏君,可一張臉還是能看看,許便是因他有蕭耀的一點血脈,不過可惜啊,蕭耀而今威風八面,誰想到竟是有個不孝子孫,將他江山都敗掉了。
他若知,會恨成什麼樣子?
正當想象,卻突然對上男人的目光,姜琬抿了抿唇,又冒出想氣他的念頭,喊聲表哥,可前幾日醉酒的事情叫她心虛,反倒率先挪開了眼。
神情有些不自然,蕭耀心道,莫非她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
這姑娘平日裡看起來還算知禮,可喝酒之後,卻不可理喻,那次中了媚藥便罷了,醉酒時卻也是一幅妖精的做派。
他原想等周嬤嬤過來,結果姜琬大約覺得他身上暖,當做擋風的了,總是偎到他懷裡,看起來弱不禁風,又有些孩子氣,他本想用蠻力推開,不知為何,卻捏了她的臉……後來將她捏得要嚶嚶哭泣了,總算乖了不再動彈。
不過指尖滑軟之感似乎揮之不去,蕭耀眸光閃動了下,掠過她,看向姜保真:“姜大夫,我們明日啟程,你今日便住在軍營,黃式已經備好藥材,你看看有沒有缺失的,及時補上。”
姜保真領命。
往後他就是一個掌醫了。
謝氏與柳氏等人陸續坐上馬車,柳氏與姜保真兩兩相望,只等到看不見人影了才回頭,她紅了眼睛,靠在車壁上。
馬蹄聲踏踏,朝著燕京而去。
比起柳氏的傷懷,十歲的姜琰更是好奇將來,與姜琬道:“不知燕京什麼樣子呢,聽爹爹說北方很冷,經常下雪。”
一百年後的燕京她知,不過想來差別不會很大。
“北方都睡炕頭,燒火取熱,在屋裡不冷的,故而你減少出門就是。”
姜琰失望:“那我沒法練武了。”
姜琬撲哧笑道:“你練什麼武,連個師父都沒有,當真以為你能自成一家那?”摸摸小姑娘的頭,“阿琰,而今我有乾孃了,我們家不會再受到欺負的。”
之所以篤定,是因為謝氏的背景。
謝氏出生於平涼的謝氏大族,家中出過兩位大儒,一位桃李滿天下,一位是真正的帝師,後者乃謝氏的祖父,便到得謝氏這一代,也不曾有絲毫的遜色。出了位皇后謝嫣,一位封疆大吏,謝氏的哥哥謝嶠,而謝氏本人也嫁入了名門望族楊家,而今又是二皇子的姨母。
如此,姜琬真不信有誰會不給謝氏面子,但姜琰不以為然:“你的乾孃是你乾孃,我是我,我便是要學武,我隨身帶著棍子呢。”她相信,學了武總有一日會派上用場的。
這孩子真是執拗……
姜琬頭疼。
天黑之前,他們馬車行到一處縣城,打算在這裡的客棧住宿。
謝氏是一人一輛馬車,她們母女三人一輛,看到車簾拉開,姜琬便從廂內鑽出來,卻見一個年輕男人拿來了腳踏,放在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