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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要有個當叔的樣子知道嗎?”
“知道了,爹。”裴逸清有些不甘心,將裴玉瞪他那一眼,又瞪給了裴子墨。
裴子墨哪還顧得這些,已是小心地將書裝在懷中,滿心喜悅地牽著耕牛出去了。
裴家只有一頭耕牛,多數時候都是裴子墨在照管。他不但白天出去放牛,晚上回來時還要割回兩捆青草,以供耕牛晚上食用。就連那牛指甲長長了,他都親自用據給修剪了,照顧得極為細心周到。所以那牛雖然不胖,但卻健壯有力,毛管通亮,耕起田來也是極有力氣。
在裴家,這耕牛也算是比較值錢的物件之一了,所以裴子墨一直照顧得很小心,也很經心。
裴逸清和裴子墨都出了家門,裴玉也提著水桶轉身又去了後院。
肖氏則從屋內抱出一堆髒衣服丟在了木盆中,對著裴子慧說道:“子慧啊,你這一躺就是三個月,這三個月中都是我們芙兒和蓉兒在洗衣服,那蓉兒的手都洗得脫皮了,今兒起這衣服就由你來洗吧。”
“知道了,大伯母。”裴子慧毫無異議乖巧地點了點頭。
肖氏這才到柵欄邊拾起鋤頭扛在肩膀上,又仰頭瞥了一眼牽著耕牛已經走遠的裴子墨,冷哼道:“要我說啊,百無一用是書生。就算是能考上秀才,但那離當官還遠著呢!而且只有一等秀才才能有朝廷發放的錢糧,否則考不上舉人受人白眼,又沒有別的謀生辦法,進退兩難,左右尷尬。”她頓了頓,歪頭瞟了裴逸之一眼,旋即道:“就像他二叔,考上秀才又如何,現在還不是在家乖乖務農。所以我看哪,你們還是打消了讓子墨讀書的想法吧。”
裴逸之尷尬一笑,道:“沒想讓他讀書,孩子喜歡,他自己讀著玩呢!”
“他二叔,你可別拿你大嫂當傻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肖氏肩上的鋤頭突然甩了下來,杵在那裡一本正經地說道:“他二叔,今兒我可是把醜話先說到前頭,咱爹孃要供四弟讀書,我沒啥說的。就算想說啥,我這當大兒媳婦的也做不了咱爹孃的主,但是若子墨也想讀書,那我可就要說道說道了。”
“大嫂,沒,沒有……”段氏怕她的大嗓門將裴玉和葉氏引出來,趕緊上前解釋。
肖氏卻一擺手,攔住段氏的話繼續道:“他二叔,他二嬸,你們聽我說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我和你大哥三個孩子,我們屋裡一共五口人,而你們屋裡呢,本來自己家就五口了,還收養了楚牧那小子,過兩個月弟妹又生了,這整整七口人,論吃飯也比我們屋多兩口吧?”她想了想,繼續道:“再有就是我們家一個男娃,娶媳婦只花一份錢,你們家算上楚牧三個男娃,還不算弟妹肚子裡的,你們自個兒算算,是你們屋裡虧,還是我們屋裡虧?”
“我們屋裡張嘴吃飯的人是多了點兒。”裴逸之笑了笑,謙和地說道:“大嫂,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們收養楚牧有看法,但是那孩子確實可憐,而且他爹也確將他託付給我,我不能不管啊!”
“你想管那你去管好了,何必又拖累上我們?”肖氏不依不饒道:“我們屋已經夠吃虧的了,不說別的,就說幹活吧,我和你大哥四隻手幹活,可你們兩口子可只有三隻手啊!”
聽到這裡,段氏的臉“刷”一下就白了,說話也沒有了剛才的友善,疾言厲色道:“大嫂,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們家老二是少了一條胳膊,可有別人笑話的,卻沒有你這親大嫂笑話的,何況我們可是一樣活也沒少比你們幹。若是你們真覺得吃虧,那不如這就去找爹孃,咱們分家吧!”
“香瑤!”裴逸之沉沉喚了她一聲,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分不分家那是後話,就算你們想分,還得爹孃同意才行。”肖氏繼續道:“眼下我要說的就是若你們子墨想讀書,我絕對不會同意,命裡八斗;求不得一升,何況咱老裴家的祖墳冒清氣了嗎?”
“行了,快下田吧!這都什麼時候了。”裴逸安見肖氏越說越過份,狠狠瞪了她一眼,又在一旁趕緊催促著。
肖氏將鋤頭再次扛到肩上,在鼻子裡哼一聲,又道:“反正我把話都說清楚了,二叔你們兩口子看著辦。走!鋤地去。”
裴逸安和肖氏在前頭走了。
段氏被她氣得臉色慘白,雙手死死握成拳頭,不時地抖著,似乎連邁出一步都很艱難。
裴逸之嘆了口氣,勸道:“香瑤,你知道大嫂她那個性子,咱們暫且先忍一忍……”
段氏艱難地點了點頭,隨裴逸之出了大門。
而一直躲在一旁偷聽的裴子慧,看著母親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