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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思遷想退貨了?這可大大的不妙。可是……沒道理啊,明明楚少銘還挺好使的啊!
本公主腦子轉得飛快,陳文昊和王婉瑜坐在高處,卻早已望見了本宮的到來。
看到本宮身上那條燦爛奪目的百鳥金線裙,陳文昊便把眉頭一皺:“蕭氏,你逾越了。此乃上元節御宴,若都像你這般肆意妄為,成何體統?還不速速回宮,換你的才人服去!”
君王一怒,伏屍千里。原先輕歌曼舞的宮人看到他發怒,連舞蹈也不敢跳了,在王婉瑜以眼色暗示之後,默不作聲地退了下去。
本公主抬頭望著陳文昊,心中大怒。陳文昊這廝果然是不守信用的典範,既然本宮揚言要和楚少銘有始有終,自然不能再穿他的小妾服來見人,是以本宮穿著百鳥金線裙赴宴,豔壓群芳,皇宮中亦無人敢阻止,皆因陳文昊默許之故。如今他竟要在人前食言而肥嗎?
我心中怒極,面上卻是一副楚楚可憐之相,恭恭敬敬地朝著陳文昊、王婉瑜施了大禮,又向陳文昊據理力爭道:“皇上原本答應過民女的。既然要有始有終,自然不必拘泥於身份束縛。”
陳文昊的目光卻奇怪得很,一直盯著本公主不放,那眼神裡,有欣賞,有覬覦,總之……總之就好像下一刻便要色心大動撲過來似的,倒叫本公主渾身不自在。
“晚了。”陳文昊盯住我看了半晌,突然間說道。
這下子連王婉瑜也不明白了。她面帶微笑問陳文昊:“皇上這是何意?”
陳文昊站起來踱了幾步,說道:“蕭氏,朕先前是答應過你,給你一個機會,親口問問楚將軍是否願意覆水重收。只是,朕臨時改變主意了。楚將軍勇冠三軍,實乃國之良將,若是將你這種無德之婦賜給他,未免叫人腹誹朕心胸不夠寬廣,嫉賢妒能,拘泥於舊時恩怨。孰不知冤家宜解不宜結,楚將軍往日雖和陳家有隙,但朕以國家為重,早就既往不咎了。故而以朕之嫡妹幼瑛公主賜給他為妻,擇日完婚,以昭朕對他之看重。”
他這番話說來,殿中諸人無不驚訝。他的貴妃娘娘鄭蓉錦好了傷疤忘了疼,仗著鄭家家族給力,據說前夜重得了聖眷,於是便又抖了起來,聽陳文昊如是說,便搶著說道:“竟有這等喜事!實在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又問道:“臣妾怎地先前未曾聽說?”
陳文昊涼涼瞟了她一眼:“你一個貴妃,服侍好朕便是,其餘諸事,何必管太多?”
他說話這般不客氣,鄭蓉錦偏生聽到了“服侍”兩字,頓時粉頰緋紅,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衝他回了一個媚眼,便靜靜地不開口了。
陳文昊便又說:“此事朕早和皇后商議妥當,草詔亦早擬下。皇后,你說是也不是?”
我便留神看王婉瑜神色。從她神色來說,我少說也九成的把握,王婉瑜事先毫不知情。然而她面上詫異之色一閃而過,隨即便微笑著說:“正是。是本宮說上元節這個日子好,才提議叫皇上於此日下旨的。”
果真是最佳救火皇后啊!我心中感嘆道。
本公主好歹兩世為人,此時豈有不明白陳文昊的心思的?這廝必然是見本宮盛裝之下,便起了要霸佔的心思,於是明明知道楚少銘在這種局勢下,答應重收覆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仍然不願意冒險,直接以一紙詔書抹殺了那一絲可能性。
“你……你是非要我留在宮中不可了?”我抬頭望著陳文昊,眼中淚光盈盈。
陳文昊的姿態卻高的很:“蕭氏,你何出此言?你前夫崔伯言念在舊日情分,不忍你流落街頭,朕才勉強答應,收留於你。若是你有別的去處,朕也巴不得送你出門,便是陪上一副嫁妝,又有何妨?只是,如今天下之大,哪裡有什麼人願意收留你的?”
我沉默了片刻。“若是天無絕人之路,幸得有人收留,皇上可否放民女出宮?”我問。
陳文昊猶豫了一下子。“朕乃一國之君,金口玉言,豈有出爾反爾的道理?”
“多謝皇上。”我說。
陳文昊想了一想,又補充道:“只是朕卻須給你提個醒兒,你前夫崔伯言既然託朕收留你,自然……”
“皇上放心,我蕭夕月縱然落魄如斯,卻也不會去自討沒趣,惹人笑話。”我高高昂起頭,一副小心翼翼地維護自尊的脆弱樣子。
陳文昊點了點頭,本宮看到他的眼睛裡好似有一絲憐惜一閃而過,卻不甚分明,不敢確定。
我從地上狼狽地爬了起來,百鳥裙長長的裙襬拖在地上,宛如一隻驕傲得可笑的孔雀,又好似落魄了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