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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了出來。”
崔伯言將我手中的梳子奪下,恨恨擲在地上,繼續盯著我看,頗有幾分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這種眼神,和當日跟楚少銘在一起被他當場捉住時一模一樣。
我面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你竟敢這般待我?”
這下卻是捅了馬蜂窩,他一下子激動起來:“你……好不知自重!張雲澈連娶你都不肯,你還肯為他洗衣服煮飯……你本是公主之尊,何等嬌貴,怎能做這些低三下四的事情!他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勞你伺候!我……你我是結髮夫妻,你拿我當什麼人?你……你眼睛瞎了!”
我顫聲道:“張雲澈是誰?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提他的名字?你……我知道我對你不起,只是你這般反覆提別人,又是什麼意思?你……是要寫休書還是和離,隨你樂意!”
我一邊說,一邊從屋中尋出筆墨紙硯來,正要磨墨之時,卻被他一把抓住,將墨條遠遠擲了出去。
他十分兇狠的盯著我的眼睛:“你倒是想!你早有預謀是不是?你又想起他來了?他又來找你了,是不是?你忘記他從前是怎麼待你的了?你跟他私奔三次,還有了他的孩子,後來連你父皇都鬆口了,他卻心心念著當下一任國師,不肯娶你!”
看吧,本公主就說,崔伯言對我的從前,知道的不比陳文昊少。所以說對他用盡心思才締結的婚姻,本公主就不應該有半點騙婚的心理負擔。
可是一向溫柔的他突然間轉了畫風,作為懵懂無知、理應遺忘了舊事的本公主,自然應該做出一些反應來。當我正在猶豫是衝著他反吼回去,還是哭鬧一場的時候,他已經撲了過來,用手托住我的頭,狠狠的吻住我的唇,彷彿想證明些什麼,就如同溺水將死的人那般窮兇極惡,竟有幾分不管不顧的架勢。
我掙脫了幾下子,好容易才掙脫開來,怔怔望著他,流下淚來。
有慌亂的腳步聲由近及遠,踉蹌而去。我猜想是有人撞破了這一幕,嚇壞了。
崔伯言彷彿是真生氣了,本公主分明哭得楚楚可憐,他卻看都不看,整了整衣服,衝到門口,大聲叫道:“還愣著做什麼?都收拾收拾,我們走!這地方最晦氣不過,不宜久留!”
崔伯言一貫謙和,待人接物甚是妥帖,這些周府的下人們只見到過他和煦如春風的一面,哪裡見過他如此嚴厲、不留情面的時候?只是他說話之時自有一種凜然的氣勢,無人敢不聽從。是以明明已經走了大半天的路,天色又已近黃昏,心中諸多不願,眾人還是沉默著整好隊伍,預備上路。
崔伯言此時才遲疑著走到我面前,看那架勢竟是預備抱起我似的。我這才想起來的時候是被他抱了一路,可是此時……
以本公主平素的脾氣,若是這般輕易原諒了他,想來就連他自己也難以置信吧。
“休想!”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臉倔強。
崔伯言垂下眼睛,彷彿要掩飾目光中的失落苦楚那般。然而片刻之後他便抬起頭來:“吳家兄弟,勞駕你們抬夫人下山!”
先前曾用滑竿抬我上山的那兩人答應一聲,走上前來,向我行過了禮。
我裝作沒看見,遲遲不肯動身,崔伯言便又發起狠來,將我拖拽到滑竿裡,用帶子縛緊了。
“我們走!”他大聲叫道,頭也不回,大踏步在前面走著,不知道怎的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不過片刻工夫就看不見人影了。
夜幕降臨,周府這幫人自是訓練有素,不待吩咐,早已燃起火把。一隊火龍,走在深山竹林之中,分外詭異。
氣氛甚是沉悶壓抑,只是那滑竿卻比來時安穩許多,想是抬滑竿的吳家兄弟格外小心翼翼的緣故。
又走過了一段山路,吳家兄弟終於忍不住,小聲開口勸我:
“夫人,你也要看開些。以夫人的美若天仙,世間男子見了,無有不心動神搖的。崔相公抱了你一路,怎能把持得住?他又是你夫君,名正言順。縱然倉促間唐突了夫人,卻也是情不自禁,豈能因為這個就反目成仇的?”
“少時夫妻老來伴。以小的看,崔相公實在是愛煞了夫人。似這等的夫婿,可不是幾輩子修來的?還望夫人開啟心結,同他好好過日子才是。”
這吳氏兄弟都是三四十歲年紀,膀大腰圓,甚是莽撞,卻不防說出這等話來。我抬頭細細朝他們打量了一回,心中便有了猜測,知道大抵是他們撞見了先前那一幕,誤會是崔伯言意欲白日宣淫了。只是這般談吐,並非事先別人所授,想來這吳家兄弟,從前只怕也讀過兩年書的。於是含笑問道